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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希感受到周围的异常,突然睁开眼睛,和路曼的目光直直对上。
这一瞬间,她有些局促,想闪躲,却又不知道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里能躲到哪里去。
于是就这么定定的与他对视着悦。
凌晨希看着她清明的目光,脑中忽然意识到什么搀。
他猛地坐直身子。
“你醒了?”凌晨希的声音有丝颤抖。
路曼垂眸,她挣着坐起了身子,凌晨希想要扶她一把,却被她不经意地躲开了。
“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记得应该在法庭上才对。”
凌晨希脸上有些难看:“你已经被释放了。”
路曼自嘲笑笑,也没有多大的吃惊:“陆律师真是个中翘楚,我不过按他说的方法去做,他真的就帮我胜诉了,不过你在这里干嘛?不去照顾乔珊,不去安慰乔家吗?”
“陆律师让你怎么做?”
他关注的问题似乎有点偏。
路曼凝了凝神,眼含哂笑:“怎么?想再次把我送上法庭吗?我不会傻到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的咄咄逼人让凌晨呼吸一堵:“曼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路曼揉着自己的右手,“凌晨希,我不懂你,所以我不知道!”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凌晨希叹了一口气才道:“曼儿,我知道阿珊的事不是你的错。”
“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相信我没有动乔珊吗?”
“是。”凌晨希说的很肯定。
“不,是我的错,我嫉妒她、我蓄意谋杀,我是****犯……”路曼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摇摇头:“或许,我还是个疯子。”
“凌晨希,你能告诉我你相信我,那你是不是也能解释楚宁并不是你给乔珊请的律师,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也不是你?”
“这多可笑啊,你觉得我会信吗?”路曼笑了笑,“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在警局的时候我恨过你,恨到想杀了你……”
路曼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凌晨希一点一点欺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之时,他突然握住自己完好的左手,放在他的脖颈处,扣紧。
他靠在**背上,路曼的手在他的按压下不自觉收紧,心中那股恨意因为他的刺激愈来愈浓。
凌晨希憋得面色通红,却是紧紧按住她的手,不容许她心软。
“够了!”路曼收回了理智,手却依然被他攥着。
争执间,锋利的指甲重重的划过凌晨希的唇角,他略有些发白的唇角立即溢出一道血丝,那鲜红的颜色格外的刺眼。
“不是说想杀了我吗?”他苦笑着。
路曼颤了颤:“我不想当****犯。”
“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你都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栋别墅,没有敢追究你的责任。”凌晨希依旧攥着她手,墨黑的眼里灼灼。
这番话听在路曼耳边又是另外一个意味,“可惜,我动的是乔珊,所以我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吗?”
手上的劲道一松,路曼趁机甩开了他:“够了!”
凌晨希的喉结动了动,可却没有辩驳,路曼心底仅有的一点希望逐渐消失殆灭!
她掀了掀唇,“凌晨希,我不恨你了。”
我只是看着被自己废掉的右手的时候,觉得自己不能原谅你。
凌晨希沉默了一会,突然捞过她的身子,路曼的身子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阵闷疼。
呻.吟声没来得急出口,双唇已被他用力吮住。
牙关被打开,他熟练地入侵,口齿间涌动着淡淡的咸腥味,他扣住路曼的脑袋,如第一次般霸道地不容许她反抗。
良久,他缓缓松开她。
路曼手握着紧紧地,她盯着他,如果目光能****的话,凌晨希早就在她的目光下被凌迟了无数刀。
她抬手擦掉嘴边的血,目光森冷:“凌晨希,你是有妇之夫。”
凌晨希对这句话并不以为然,他定定地看着她道:“那些画……我看到了。”
路曼胸口一窒,他去过君越新城的画室?
“那又如何,我从来没隐瞒过自己的心思。”路曼很坦然。
凌晨希定定地看着他:“所以,我把你害成这样,更三番两次地对你做出这种事,你应该恨我。”
路曼看了他很久,最后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呼吸声绵延,她睡了过去。
凌晨希把她的身子轻轻的放下,为她掖紧了被角,才在她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晚安,我的曼儿!”
***
德仁医院
艾青玄放下病例,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凌晨希道:“你的意思是说小猫儿昨天晚上清醒过?”
凌晨希看着他,沉重地点了点头,“就一会儿,睡醒后就还是原来的样子。”
艾青玄的目光却暧.昧的扫过他的唇角,“嘴唇怎么了?”
凌晨希闻言脸色一黑,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着,冷冷道:“医学界的全才,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歪了?”
“哈哈!”艾青玄大笑,“你该不会兽.性大发趁着小猫儿清醒的时候把她给吃干抹净了?”
凌晨希的脸已经如黑炭一般。
艾青玄眉梢挑了挑,了然一笑:“我懂!”
“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一谈曼儿的病情?”凌晨希阴着脸,随手捞过桌上的件夹甩过去。
艾青玄险险接住,不以为然地一笑:“不要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能醒来说明还能治,要是真疯了,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