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引着两个小侍把菜摆好,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一个侧脸很美的女子正向着窗外看,女子右眼眼尾的印记看起来非常熟悉。(..)
她假意看着窗外的风景,只希望那个叫青宁的赶紧离去。
此刻街道的行人往来不觉,日光刚好微微倾斜,太阳反射的一道亮光出现在街对面的楼上,耀进了他的眼里。
“小心!”
“咻!”
“啪!”
凤听雪听见那句小心,而后一声破空的风声,感觉到一道极速的气流逼近窗口,他手里的筷子飞了出去。
一只筷子打断了飞来的箭羽,另一只筷子直直的飞到对面的楼里。
“清清你就在这待着。”
“保护好她!”
说完他紫色身影就从窗口消失了。
青宁立刻关闭了包间的窗户,带着她在楼上转了两个弯又到了另一个包间。
洛子曦的腿有一点发抖,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武力值的在和平年代生活了几十年的她来说,这接二连三的暗杀给她的刺激和恐惧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别怕,这里很安全。”
她抬头看见对面的少年,正朝她微笑,那笑容就像春风一样,拂平她不安的情绪。
突然感觉一阵旋晕,眼前逐渐变白,少年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在这白雾之中。
——
一辆黑色的马车不急不缓的在大街上行驶,看起来是那么的普通。
洛子曦全身瘫软的靠在车壁上,她嘴巴被堵住了,只能用眼神来向对面的人控诉自己的愤怒。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和善可亲呆笨老实的少年却是坏人!他抓自己干什么?他们才见过一次面啊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眼前的少年再也没有之前的谦卑恭顺,此时他眼神冰冷,气质机敏,看也没看她一眼,一直冷冷的注视着帘子外面的动静。
“呜呜呜——”洛子曦想要说话,想要发出声,要质问他。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见青宁神色一变,立刻就是一副温善纯良的模样。
“车上都是什么人,例行检查。”
“官爷,车上是我家夫人和少爷,这不我家夫人早上不舒服,到城里回春堂刚看完大夫。”
青宁在她胸口一点,她气息一滞,知道他应该点了自己的哑穴,而后把她嘴里的帕子取下来,顺手打散了她的头发,一只手摸上她的右脸。
她微微的侧过头,可是全身乏力,动个脑袋都无比困难。
车帘被挑开,那士兵看见里面确实是一个病央央的夫人和一位年轻的男子,看那男子正在帮那女子理头发呢,想来两人关系很好。
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通过。
洛子曦心里那个急啊,就这么容易让他们把自己带出去了?饭桶阿啊饭桶!心里暗骂。
他抓自己干什么?要是仇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眼看着就这样出了城,人越来越少,他伸手给她解了穴道。
“我也是各为其主,希望你不要怪我。”男子冷声道。
听他这么说,她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责问他。是啊,各为其主,她们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但是他也不能助纣为虐,她是未来的女皇,你有天大的无奈的不得已也不能伤害女皇吧,这是关系着朝堂和百姓,这会连累多少无辜?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伤害我会有什么下场?”
“奉命行事,不需要知道你的身份。”
“愚蠢!”听到这里她气得大骂。
她就知道古代人把忠诚和恩情看的比命还重,主子说东绝对不往西,主子让去死就会毫不犹豫的向自己动刀子。可是她不敢把自己的身份就此表明,万一对方一害怕****灭口那就不好了。
“万一我是皇亲国戚什么的,你不是闯了大祸了,你还是把我放了吧,你这是绑架啊,会坐牢会杀头,以后跟我混吧,我保证不让你干这种危险的事情。像你这么俊俏的少年,应该待在家里锦衣玉食被人呵护疼,姐姐就最喜欢你这种了,你看姐姐我长得这么漂亮,你嫁给我也不吃亏,跟我走吧,我保证绝对不亏待你,会好好对你的——。”
对面的少年神色清冷,紧闭着薄唇看不出情绪。
“啊,你该不是怀疑我真的有病吧?告诉你哦,我们家族规定必须过了16岁以后才能娶夫,姐姐我健康的很,绝对有能力给你幸****。怎么样啊,好好考虑考虑吧,你要是嫁给我,我……”
“闭嘴!你要是再废话我就封了你的穴道。”冷冷的目光射来,吓得她赶紧闭嘴。
这人油盐不进,简直是冥顽不灵。
她并不知道自己从昏迷到现在有多久了。从刚才帘子外面的光线来看,太阳还没落,说明距离自己失踪没多久,不知道凤听雪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踪迹。
道路逐渐难走,摇晃着她东倒西歪。她暗自发觉自己竟然能够动弹了,就算她能活动也不敢表现出来,想要在他眼皮下逃走,似乎是个难事,况且还有一个车夫。
外面的马一阵惨痛嘶叫,马车突然急停,洛子曦惯性的往车外甩去。
胳膊一紧,她人已经被提到了车外。
“轰!”
那马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到地不起,身下汩汩的留着一大摊血液,马车翻转倒地,车盖甩出了很远。
“有埋伏!”那马夫出声提醒。
这是一个人迹稀少的土路,一边是稀稀拉拉的树林,另一边是农田。
刚才还风平浪静,这会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