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曦已然接受了自己魂穿的事实,想不到自己也赶上了这样的潮流,而且看情况她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有这么死忠的贴身护卫,似乎还是跟国师有关系,说不定是皇亲国戚呢。
“哦,睡的太久了,好多东西都忘记了,呵呵介洵啊,你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都没变过啊。”
“主人说笑了,介洵从小就跟在主人身边,始终都没变过。”
介洵看着眼前的少女,心里回忆着以前主人的模样,但似乎主人这次醒来变了不少。
“哎,那国师有没有告诉你,接到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等。”他说了一个字。
国师只告诉他让他保护好主人,然后就等国师安排好事务等机会成熟以后再迎她入宫。
“哦,那就好,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呵呵——。”
等什么啊,等到什么时候啊?还有那国师,那会在街上看那阵仗,似乎权利不小,神神秘秘,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嘘~”他眼神突然一凛,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的一只手按在腰间,就像一只警觉的豹子,两眼紧盯着门口。全身的气息顿然转变,刚才还是温顺平和,现在蓄势待发。
洛子曦也跟着紧张的屏住呼吸,大眼转向介洵,见他面色严肃,她也不敢相问,只是这沉重的压抑更让人难以呼吸。
“咻咻!”两声,两只箭从纸窗的缝隙中射了进来,直直的射向她的面门。
等到她发觉却是闪躲也已经来不及了,那箭在她眼前逐渐放大,似乎能看见箭头泛出的冷光。
介洵突然右手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他单手抱着她往反方向侧身翻滚一周,只听见“咚咚”金属碰撞两声,屋子里归于平静。
“闭眼!”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右手环住了她的腰,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洛子曦赶紧闭上了双眼,只听见“哗啦啦”几声,介洵便带着她从房顶飞身而出。
不会吧,这么快就有人来追杀自己,又或者是介洵的仇人?
介洵带着她从房顶跃了出来,她赶紧往他怀里缩了缩,真担心上面掉的瓦片把他的头砸出窟窿来,当然她更担心掉下来的瓦片打到自己身上,不过这一切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风声呼呼的从耳边略过,她心里却一点都不紧张,似乎感觉介洵的忠诚能够保护好自己。她手下搂着介洵的劲腰,脸也紧贴他的胸膛,第一次彻底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异性不同寻常的触感,她忍不住又在他腰侧捏了几下,啧啧,手感跟女人的确实不一样,硬朗紧致,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腰侧的手紧了一紧。
介洵带着她停在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这是一处荒废的宅院,四面都是乱石和杂草,远处的亭台楼阁还依稀能见往日的辉煌。
洛子曦拉着介洵的手,感觉他手心微微的有些汗水,似乎也感觉他有些急促的心跳,是了,就算再厉害的轻功,带着她一个大活人飞了这么久也该是累了。
可是前面站着的五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长剑,橘色的夕阳从杂草里缓缓的落下,隐没,给人一种萧条悲壮的感觉。
“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啊?”姐姐我刚来这里肯定不是我的仇人。
“似乎是找主人的。”介洵无奈的说道。
自己在这十年里根本都没有遇到过暗杀,可是主人一回来就被人追杀,这说明什么?
“靠!”她不得不骂出了声,这身体的主人什么来头,一睡醒就有仇人找上门,她要好好斟酌一下还要不要继续顶着她的身份了。
介洵吃惊的转头看着她,主人刚才说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
“杀!”不知道是谁说的话,然后对面几个人动了。
洛子曦赶紧松开了拉着他的手,然后拍拍他的胳膊,说:“我相信你。”
介洵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坚毅的神采,他对着她点了点头,那种被信任被依靠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充满了斗志。
夕阳下他们六个人战成了一团,介洵手里的软剑映着落日的五彩霞光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只见六人人影晃动,普通人眼却难以辨清各自的身影,他一人抵挡六个,就算有再高的武功,恐怕也是一场恶战。
一人惨叫一声,地上多了一个黑衣人的尸体,远处的人还战成一团。
“介洵,加油!”
看着死了一个坏人,她激动的大声喊了起来。
可是她彻底错了,前世的那种随便呐喊助威的坏习惯这会给自己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一个黑衣人冲了出来,手里的长剑闪着寒光,朝自己飞了过来。
介浔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危险,可是其他三个人死死的缠住他,不给他一丝喘息和脱身的机会。
看见扑过来的黑衣人,她简直后悔的想杀死自己,可是大错已成,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紧要关头是此刻该如何脱离险境。
那人已经扑了过来,她快速的闪躲到一颗大树后面,只见那人的长剑朝自己的胸前横扫过来,她突然向后下腰,堪堪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右脚回旋一踢,她就像弹簧一样立刻站直了身体,那人执剑的右手往外侧也避开了她抬起的腿,她接着右手握拳一下子近身打到了那黑衣人的胸上,可那人却不为所动,左手出掌朝着她的胸前直直的拍了下来。
介洵远远的看见这一幕顿时身上爆发出骇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