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那是被乱岗抛尸的冷……
疼……
那是被剥皮剔骨的疼……
“啧啧……可惜了这副天生的倾绝媚骨,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一声哧笑,妖异的男音幽幽传来,透着无尽的薄凉。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东方醉呆呆的站在那里,尚沉浸在生前那一刀刀的被人生生剔骨之痛不能回神。
甚至都没能对这突如其来的妖异男音产生任何惊异。
只是顺着男子话语的想到,是啊,她是个蠢货……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白瞎了父母天赐的那份无双的音容笑貌,这么多年下来,为了那份所谓的情,活的卑微,死的窝囊!
美人骨……美人骨……呵呵……
只因那女人玩笑般的望着她说想要一把美人骨扇,她便被她的那位‘情’毫不迟疑的生生剥皮剔骨……
死……不能瞑目……
那才是他情……呵呵……
东方醉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流落两行清泪,原来,那个女人才是他的情。
夫妻多年,直到临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深的丈夫的情跟自己竟从来都是没有关系的……
甚至,手起刀落,他那淡的不能再淡的眉,冷的不能再冷的眼……
夫妻八载,在自己的掏心掏肺之下,即使没有情,竟是连亲情都没有半分的么?
“哼哼……”
见东方醉满脸的哀伤与呆滞,那满是妖异与冷情的男音又起。
“女人就是矫情,不过就是个负了心的男人,都被人家剥皮剔骨了还放不下么?蠢货!真是蠢货!活该被这般糟践!”
“每个女孩都会有一个王子的梦,曾经,凤阮便是我的梦。也曾经,我是那么的庆幸自己有一个丝毫不亚于公主的身份容貌可以用来匹配他……呵呵……可惜啊……原来这一直不过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梦……如今虽说是醒了……可却是醒的那么的痛……”
东方醉眨了眨眼睛,静静的说着话,本是颇为自嘲的话语,却是声线平静的仿若只是在诉说一件事情。
“哦?然后呢?”那妖异的声音回旋在耳边,时而紧贴时而远去,忽近忽远的带着阴翳,带着**:“痛醒了以后呢?”
“以后?”东方醉又忽闪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透着些许的迷茫,些许的无措。
她自从成了那温室里的花朵,便只知道一心听那个男人的指派,如今,竟是被温养的没主见成了习惯。
“对啊,以后……难道……你不恨么?”那声音仿若在编制一张美味的大,越来越幽深,极具**。
“不恨么?呵呵……”
仿若被那个恨字点醒,东方醉愣了愣,随即有些疯魔的笑了,不恨?怎么会不恨呢?
为了帮他成就事业,在他的明示暗示下她这八年来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情几乎全部做绝了。
弄得自己娘家那边家破人亡,使得自己众叛亲离。
而自己却还一直傻傻的以为,只要守着他给的这份幸福如此一生也就别无它求了。
却不想自己最后的下场,便竟只是他心女人口头上号称想要的一把美人骨扇么?
“好了!别笑了!难听死了!”
可能是被女人癫狂的笑声扰的有些烦躁,那妖异的男音也不再谆谆诱导,而是略带不耐的冷声喝止了住。
然后这才又恢复了些许**之意的淡淡道:“如若本尊给你一次重生雪耻的机会,你要不要?”
“要!”东方醉既不去思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然身死的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一眼望去无边黑际的地方。
也不管那声妖异的男音到底是何方神圣鬼怪,有何目的,而是直接爽声的答应了下来。
要!为什么不要!
她东方醉自来是的深切断得干净的性子,只是可惜那渣男伪装的太好,而自己亦是瞎了眼的八年都没能看明白。
而如今,此仇既然可报,为什么不要!
“哦?你倒是答应的爽快……”
那妖异的男音倒是难得的有点被东方醉的爽快给惊异到。
略顿了顿后,调笑之中带有几分认真的问道:“你都不问问本尊有什么目的的么?怎么?已经被男人了一次了,还敢再相信男人?”
“信!为什么不信?生前我什么都有的时候都敢信,现在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
打量着自己半透明的魂体,她现在连命都没有了,还需要怕什么?
不得超生么?
与其带怨的活着,还不如不得超生呢!
“咯咯……好好好,说的好!这才是配有那副天生媚骨的女子该说的话,该有的性格!”
那妖妖的男音难得让人听出了他的愉悦,咯咯而笑间甚至带着几分媚,几分娇,以及几分莫名的狂妄妖异。
“既然这样,那么本尊也就不跟你绕弯了,作为需要耗费本尊极大地心力才能助你重生的条件,本尊要你修习‘魅术’,然后行走人间,并且在人间收集所有因你的美貌魅力而心生出的贪婪、妒忌、**、慕、迷恋,戴等等等等所有善也好,恶也罢的人类情绪欲念献给本尊。然后本尊再将你每次得来的这些欲念中的一成之数转化成生命值奖励与你,以此延续你的生命。所以,女人,即使是为了你这份好不容易再得来的二次生命,你也要努力哦……”
那妖孽的弦音看似哄孩儿般的鼓励言语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调侃之意,反正就是让人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