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已经被保护了起来。%∷%∷%∷读%∷书,.≮.※o
而带着刀的衙役也都站在了外边,把整个的倚花楼都围了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用来保护现场。
“站住,干什么的,命案现场,张大人下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出!”站在门口的侍卫面无表情的伸手拦住了刚想进去的简林安。
简林安微微愣了愣,淡淡道:“是国老和韩大人让我来的……”
门口的侍卫闻言,眉心夹得更紧了些,依旧用刀拦着简林安,道:“走走走,国老和韩大人可没这样的吩咐,什么乱七糟的人都想进,真是晦气,死了人有什么好看的……”
“嘿,我说,你这人,我们公子是来查案子的……!少看不起人!”后边的七七有些不忿的开口。
那个侍卫闻言,嗤笑了一声,斜斜的撇了她一眼,上下的打量了简林安一便后,开口道:“瞧小胳膊小腿的,还查案子呢,看到尸体怕是就吓的腿软了把……”
“少在这碍事了,赶紧走……!”
七七闻言,瘪了瘪嘴,小声嘟囔道:“我们家公子什么样的案子没查过,怎么会怕这些,我们公子可厉害了,没见识……”
七七的声音虽小,但是却十分清晰的落入了眼前门口侍卫的耳朵里。
“我说你这小屁孩懂什么查案子,有我们张大人在,什么案子查不了,还轮得到你们来查,真是笑话…”里边的仆役眼神里满是崇敬。
简林安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却听见里边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与歉意。
“想来,你定然就是简兄吧……”
简林安抬起头,却见从倚花楼里走出来一个修长而陌生的身影。
身着紫色的曲领大袖常服,腰束革带,腰间佩戴了金银装饰的鱼袋,甚至连头上还带着上朝时要带的幞头,而最引人注意的却是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颇有几分气势。
紫色常服,四品以上。
而且自由进出,并且能在此查案的,仅此一人。
眼前男人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简林安眯了眯眼,淡淡的笑了笑,开口道:“张大人,今日是国老与韩大人叫在下来查案,想来国老应当是与大人说过了,所以大人才会在此等在下……”
张尧的眼神亮了亮,面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他有几分赞赏的开口:“国老说的果然没错,简兄果然有双洞察秋毫的眼睛,走,咱们进去说……”
张尧带着简林安走了进去,朝着二楼走去,一边走,一边朝着她介绍这一次的案件。
“这一次的案件是碎尸案,死者是度支副使张大人的儿子张诺,尸体被发现于二楼,清绮姑娘的房间里,据这里其余人所说,昨日张公子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下了清绮姑娘的**,而后第二天早晨便被发现死在了房间内,而清绮姑娘也不知所踪……”
张尧的话语顿了顿,眼睛半眯了起来,开口道:“这个叫清绮的花魁嫌疑很大……”
简林安闻言,步子顿了顿,一双眼半眯了起来,淡淡道:“不是她……”
话语笃定,甚至不带一丝迟疑。
张尧闻言,有几分错愕的开口:“简兄认识清绮?不过即使简兄与清绮熟知,如今也是无法洗清这清绮身上的嫌疑的,毕竟这张公子在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便是清绮……”
简林安淡淡的笑了笑,一双眼眸锐利如晨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继续朝着楼上走去,她也总不好跟人家说,她昨天晚上花魁拍**时,她全程在场。
这若是被韩穆霖和韩国老知道了,她每日的行为怕是会受一定的限制,因而她只是不动声色的淡淡开口:“张大人说的是,国老和韩大人是已然在楼上了……?”
张尧点了点头,道:“是,都在房内等着简兄呢……”
简林安内心了然,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张脸微微转了过来,一双杏眼里带着几分探究的开口:“仵作可验过了……?”
“未曾……”
如今才刚到辰时,刚下早朝不久,想来是听到在开封城内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的发生了碎尸案件,才惊动了皇帝陛下,因而韩国老和韩穆霖才连府邸都没来得及回,便到了现场,差人去府内叫她。
清绮的房间在二楼上楼梯左边的尽头,而整个倚花楼只有一个楼梯,那便是在进门后,绕过正中央的台子,走到前边的走廊左手边尽头便有一个楼梯。
而二楼是一个口字形,而清绮的房间,就在这个口字形的最上方左边尽头处,而走廊就在口字形的上方与右侧的交接之处。
简林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地形。
口字形的上方最左侧内里的这间屋子,便是清绮的屋子。这间屋子是整个倚花楼里最清净的地方,到了晚上也最容易被人忽视。因为人流大多集中在了右侧楼梯处,
而清绮的房门一出来,便是口字形左侧的这条长长的走道,这条道上并未有房屋,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而这走廊下边便是倚花楼的大门口。
简林安推开了房门,便闻到里面那浓重的血腥味。
一进门口,便是一张梨花木桌子,椅子翻倒在地,桌上的瓷碗也全然的碎裂在地上,看上去应当是有过争执或者吵闹。
桌子旁边的桃花木屏风上沾染了一大片喷溅的血迹,呈pēn_shè状,染红了这屏风上这盛开着的花朵,血红而妖冶的花朵带着几分妖异与鬼魅,仿佛在迎风飘摆着,诉说着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