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现场早已经被保护了起来,简林安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尸体前,带上了一个白色的手套冷静的接过了ada递过来的口罩带了起来,便蹲下了身子,开始认真的查看起尸体。
“死亡时间在晚上九点十五分,死因是三氧化二砷中毒,死者皮肤开始角质化,眼结膜充血,鼻及口腔粘膜充血、水肿,身体痉挛,肾功能开始衰竭,凶手就是这个宴会会场的人之一……”简林安淡然的起了身朝着旁边的人说着死亡原因。
“装着死者的烟的烟盘是谁端来的……?”林安皱了皱眉,眼眉严肃。
“是我,警官先生,这个烟是威廉先生挑选的,这些烟都是上边安排统一的发放的托盘呀,香烟也是他们放在盘子里的。不是我,警官先生,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烟里怎么会有问题……”
一个打着领结穿着灰色燕尾服侍者服侍的瘦弱男人看上去万分耿直,但眼神里又满是害怕惊恐,甚至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似乎十分胆小。
简林安定定的看着他,眼前的男人眼神里满是惊恐,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甚至看到林安的眼神都有几分闪躲,可是神情看上去丝毫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
似乎的感受到了简林安的目光,侍者瑟瑟发抖的小声说道:“不是我啊警官先生,每个人领哪一份香烟托盘都是上边分发的……”
简林安点了点头,的确,侍者都是到这个埃伦手上领取的香烟托盘,不太可能做什么手脚。林安眉头皱了起来,拿着手套的手轻轻的捏着这个香烟盒,这个香烟盒是luckyrike牌子的香烟,而盒身没有一丝一毫的缺口,就连细微针口都找不到一个,可犯人是如何绕开这个盒子而在这跟香烟中做手脚呢。
既要不破坏盒子,又要能在香烟里做手脚?
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个香烟,是威廉挑选了一盒新烟之后,拆了封主动递给的路易斯,也是路易斯自己主动挑选的其中的一只,太奇怪了,犯人如何能保证路易斯又能恰好选中这个做过手脚的呢?
“这烟是你挑选的……?”
林安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眼前的男人叫威廉,是死者的合伙人,而他也算是有几分杀人动机的,毕竟虽然名义上是合作,可是实际上不过是以路易斯为主,威廉不过是在他手底下讨口饭吃罢了。
威廉的面上没有丝毫的悲伤神情,端起了一杯酒,摇了摇头,说:“的确是我挑的,不过我是随意的挑选了一包,警官先生,你们莫不是怀疑我是凶手把!”
威廉的面上带了几分嗤笑,面上的神情带了几分高傲,不屑的开口说道:“fbi不会这么废物吧!侍者的烟托盘不过是随机发放给每一位侍者的,烟又没有任何的被破坏的痕迹,怎么可能是我做的,难道我能变魔术,穿过这个盒子下毒不成!”
林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墨漆如黑的眼瞳中,带着能看透人心的光芒,她淡淡的勾了勾唇,笑道:“但是据我所知,你可是有杀人动机的,虽然你们是合伙人,可这路易斯的公司是比你的公司要大的,平日对你也呼来喝去的,想来你也应该有所不满了把……”
威廉愣了愣,蓝眼珠里闪过几丝阴沉,随即冷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去,说道:“虽然他死了是活该,但是我可还没到要杀了路易斯的地步,那家伙也不是我杀的!”
威廉说完后,便自顾自的端着红酒杯走了,红酒杯的杯子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
林安的眼睛眯了眯,看着威廉那带着几分嚣张而又得意的背影,转过了脸。这个威廉却是很有嫌疑,犯案动机也十分明确,若犯人就是威廉的话,那他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又要不能破坏一丝一毫的烟盒,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林安的眉头紧紧皱起,内心有几分烦闷,犯人到底是用什么手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要能杀人呢?
“爸爸去世,我们也很难过,集团的事会由我老公米勒全权代理,我以后应该只会在家里当全职太太……”一个枚红色衣裙的女人脸上有着几分笑意,举着杯子与旁边的人交谈着,而这个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个十分俊朗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五官精致如刀削一般,此时脸上正带着几分笑容,眼神深处也有着几分得意。
“米勒先生一看就年轻有为……”
米勒端着红酒杯,眼神深处带着几分得意,意气风发的朝着众人举杯笑着说道:“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继承爸爸的遗志,努力把公司发扬光大的……”
林安的眼神深深的看了米勒一眼,眼神晦涩了几分。这人有钱了,亲情果然就淡薄了,连路易斯的女儿和女婿看上去都并不悲伤,甚至这个叫米勒的女婿,看上去还因为这事而激动不已。
林安眯了眯眼,朝着ada说道:“去问问,死者死前,米勒在做什么……”
ada点了点头,片刻后,拿着笔记本说道:“这个米勒死之前正好也在路易斯的身边,而死者路易斯的烟也是米勒点的,这个米勒也是十分有杀人动机的,因为如果路易斯死亡,最大的受益人便是米勒的女儿露易莲,而路易莲对管理公司的事,向来是没什么经验的,所以最大的得益人其实是米勒先生……”
简林安的眼神在眼前的几人之中流连了半晌后,便沉默了下去。端着烟盒的侍者,怀有仇恨的合伙人,最大得益人的米勒,这三个人也是在事发前离死者最近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