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他都在别人的指挥中不停的绕啊绕,就是没有空闲的时刻。
此刻的穆一农真的想抬头问苍天,他到底是得罪了谁会有这样的报应!
苍天回答——秦婉婉!不过这家伙听不见。
就在穆一农一面做一面感慨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白菜时,凉飕飕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呦相公,你看这人是在做事情吗?”不用转身,这一定就是隔壁那对夫妇。
穆一农现在绝度是将忍字发扬到了极点。
这对夫妇自己也是大厅过了的,两个人都是专门负责这个富贵阁的伙食,一个是打下手,而那男的就是主厨。
难怪那家伙全身上下都看着脏兮兮的样子,不过他自己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最最可恨的是,这两口子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到晚上就开始弄些奇奇怪怪的声响,让他连睡觉都没睡不好。
到了第二天,还要接受这里只要是个人都要下达的劳动任务。
而那男人身边的女人也实在是泼辣的紧,原本是想跟她理论的,只是没想去了之后反而被说的灰头土脸。
说什么他不知道现在的劳动人民就是这样,哪里有他这么好命的杂工,他们晚上还要做豆腐,还要打水,反正就是一大堆的事情、
说了这么一大堆,让他都不得不怀疑感情这两人从来都不睡觉的还是什么?
忍,忍,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忍!
“娘子,你没看见别人正在很辛苦的劳动吗?”那男人说话了。
“辛苦?”那女人的声音充满嘲讽,说道:“相公,你看看那衣架子上七七八八晾的东倒西歪的衣服,你没看见吗,那领口上面的油污都还能看见,这是在洗衣服吗?这分明就是在浪费水吗!”
那女人的声音里很明显都是冲着穆一农来的。
而穆一农听了,脑袋上瞬间掉下三条黑线,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做的够好的了。
他没听见,没听见,他什么都没听见。
可那女人似乎就没有罢休的样子,继续在一旁嘲讽。
“看看,这是在扫地吗!”指着正在扫地的穆一农继续挑刺:“咳咳,这简直就是在谋财害命嘛!”
自己扫地怎么又跟谋财害命有关系了!
穆一农埋着脑袋继续假装什么都听不见的拼命扫地,告诉自己要将这地上的灰当成这个叽叽咕咕的女人。
“天啊相公,你现在该知道我有多贤惠了吧,看看这个小白脸,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能看之外还有什么用,衣服也洗不干净,就连扫个地也能呛死人,知道了吧,现在光是外表好看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他是男人,做家务自己原本也就不会,而且自己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这些,而且他堂堂大男人竟然被这个丑妇拿来跟她相提并论。
“娘子辛苦了!”那男人竟然还真是个他夫人一唱一和的。
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现在确实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地步。
“知道辛苦就好,哎呀,真是的,我当然贤惠了。”说完,一脸幸福的看向身边的男人,说道:“老公,今晚上你就别睡了,屋后面还有一些柴火你去把它们砍了吧,这样我们也好生火做饭。”
“行,娘子。”
什么!一直将自己当成聋子假装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的穆一农一听这话头又大了,难不成今晚自己又睡不成!
这不存心想要他的命吗,这样白天做晚上睡不好的,他到底有几条命啊!
“还是相公对我最好了。”那妇人一脸幸福的靠在男人的身上。
真是要命,这两人看上去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里装恩爱,真是让他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掉满地。
恶心死他了,不过好在,别人穷人也有穷人的过法,能这样开心的过着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娘子,今天的事做的差不多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会,到了晚上在做事。”
“好的相公。”
两个人就这样恩恩爱爱的消失在身后,这倒是让他大大松了口气,什么时候自己倒成别人眼中的下饭菜了!
而就在穆一农苦命的继续扫地时,刚才那妇人的声音又再次在他身边响起,这倒是让穆一农吓了好大一跳。
“公子,我说其实你干嘛这么辛苦让自己受罪呢。”
“你说什么?”穆一农不明白这女人的意思。
“其实你看你长得白白净净又应该算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主,只要你愿意的话,哪里需要像我们这些人一样做些粗活打发日子。”
穆一农一听立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脸鄙夷的说道:“我虽然现在落魄 些,但也绝对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
这个富贵阁不会是连女人的声音也做吧?好像是有这么听说过,那些有钱的太太忍不住空闺寂寞是会出来找男人。
不过就算这样,他穆一农也不会让自己到这样的田地。
“哎呀,你激动什么,我话还没说完,真是!”说着,一巴掌大力的拍向穆一农,差点将他给拍断气。
“反正别说了,我不会做的!”
“哎呀,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做龟公,我是让你只要伺候好我们富贵阁的一个人那就行了。”
“谁?”
“那还有谁,当然是我们的芸水姎姑娘了,她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讨好了她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吗?”
“这怎么可以,再说她不是清倌吗,还需要男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