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马上过来,你一定要等我!”她急切地请求,边说边往教堂外飞快地奔走,雪色的头纱悠悠地飘落在红色的地毯上。
“嵚崟,你去哪里?”身后,是简思艾和楚心岑惊慌的声音。
可是楚嵚崟已管不了那么多,她的心已飞去了法国,更何况这场婚礼就像个闹剧,看来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坐席上,来宾们纷纷侧目站起,不解地望着飞奔离去的新娘。
她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不顾司机诧异的目光开口:“送我去花园路。”
随后她又拨打给航空公司:“请问去法国巴黎最近的航班是几点?”
“最近的航班时间是下午两点十分,不过空位已经不多了。”
她挂下电话后立即在网上购买了机票。“师傅,麻烦你在门外等我片刻,再直接送我去机场。”
回到卧室后她迅速换下身上的婚纱,取了些随身衣物装进包里,又匆匆上车。
出租车往机场方向驶去。
“师傅,麻烦你掉头先去一下中心医院。”她忽然出声。
心底滋生出的不甘,像无数只蚂蚁啃噬着她,不容忽视。
医院骨科病房。
刚做完手术的谢仕卿躺在床上嘤嘤的哭着。
左斯翰站在她的床头,沉默的表情中带着惋惜,伸出手搭在她颤抖的肩上宽慰。“你别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话音刚落,谢仕卿不顾包扎的伤口,从床上爬起一把抱住他的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哭着呜咽:“阿翰,我不如死了算了!”
“仕卿,放宽心,人没大事就是万幸。”
她抬起泪水涟涟的眼睛,痴痴地看着他问:“我现在成了个废人,你还要不要我?”
他望着她沉默了片刻,手温和地抚上她的发顶,点点头沉声道:“要。”
她咬住下唇,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可脸上却绽开了一个惊喜的笑容。
病房外。
楚嵚崟透过玻璃窗,望着床前那感人肺腑的一幕,和俩人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嘴角渐渐撩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她的眼圈红红,却没有让泪掉下来。转过身,她毅然决然地离去。
病房内。
白沐璃扯扯陆思远的衣袖,哑声说:“我们出去吧,这里看来不需要我们了。”
一出病房,陆思远便按捺不住的抱怨:“这都什么事啊!好好的婚礼也被搞砸了﹍﹍诶,那不是冰美人吗?”
白沐璃定睛望去,走廊已没有人影踪迹。
﹍﹍﹍﹍﹍﹍﹍﹍﹍﹍﹍﹍﹍﹍﹍﹍﹍﹍﹍﹍﹍﹍
法国,某套高级公寓。
女人挂下免提电话后,询问地看向角落沙发上的男人。
“过来。”那男人如是说。
女人在他的脚边跪下,顺从的垂下眼眸,视线安静地落在他笔挺的裤腿上。
“你做得很好。”男人伸出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端详了半天后长指流恋地抚上她的脸,轻声叹息:“这张脸真美,我会好好疼你的。”
他将她从地上拉起,顺势推倒在一边柔软的大床上。
衣物纷纷滑落,男人颀长却肌肉分明的身躯与女人柔美娇艳的躯/体纠缠在了一起。
女人娇声低吟,动情处吻向了男人的嘴唇。
男人头往左一偏,表情倏然一冷,刚才还柔情似水的手指,此刻已紧紧地扣住了身下女人细嫩的脖子。“你逾矩了!要不是这张脸,你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
女人的脸色逐渐变成绛紫色,在他的大掌下艰难地启唇:“先生﹍﹍对﹍﹍对不起。”
男人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上的力道。他的眼里早没了欲念,从她身上撤离后转身往浴室走去,寒凉的抛来一句:“记住,没有下次!”
床上的女人蜷缩成团,捂着嘴边痛苦地咳着边低声啜泣了起来。
﹍﹍﹍﹍﹍﹍﹍﹍﹍﹍﹍﹍﹍﹍﹍﹍﹍﹍﹍﹍﹍﹍﹍﹍﹍﹍﹍
左斯翰这已是打出的第八十五个电话,听筒里仍然提示着关机。
昨天他安抚完谢仕卿,匆匆赶到教堂时,那里已是一片寂静,人已全部散尽,只剩下神父一个人在做着祷告。
他又急匆匆地奔向星际酒店,同样酒店里除了盛大而美轮美奂的现场,没有来宾,更不见他的新娘。
随后他慌慌张张地拨打楚嵚崟的号码,再也无法接通了。
最后还是陆思远联系上简思艾,那头简思艾愤怒交加地控诉:“嵚崟已经失踪了,你们别再找她!陆思远,你不和那个人模狗样的货绝交,我就和你一刀两断!”
陆思远无奈的看向眼前“人模狗样的货”,幽怨地说:“这下好了,为了还你的情债,我自己的老婆也要飞了。”
楚宅,楚东旭痛心疾首地冲着左斯翰发火:“你这不是耍我们吗?婚礼上那么多媒体和商界人士在,你让我们楚家脸面都丢尽了!”
楚西霖幸灾乐祸的一旁说道:“左少,你看不上嵚崟早说嘛,何必搞出这么大排场,让我们跟着受累!”
最后还是吴妈偷偷拉住他透露:“四小姐那天穿着婚纱匆匆进门,随后换了衣服,手上拎着一个旅行袋就又出去了。问她,什么都没说。”
嵚崟,你究竟去了哪里?!
陆思远担心他的情绪,一直陪在他身边。
见他满脸胡渣,一身狼狈的到处寻人,既看不下去,又忍不住要损他几句:“我说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嘛!自己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