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气得发抖,可眼下更忧心的是爸爸的身体,心里焦急万分,但也只能不断安慰妈妈。
“别担心,裴姨,流筝,阮叔叔一定没事的。”薛纬霖也在一边道。
裴素芬点点头,“还没谢谢你呢,今天多亏了你。”
“您客气了,裴姨,就算路人看见也会帮忙送进医院来的,何况我跟阮叔叔还是忘年交。”薛纬霖道。
“辛苦你了,现在流筝来了,你还是去吃饭休息吧,谢谢你。”裴素芬道。
“那我先离开。”薛纬霖没说其它,就这么走了。
深幽的抢救室走廊,母女俩相互依靠着,等待着抢救结果。
裴素芬一直在哭,阮流筝让妈妈靠着自己肩膀,伸手搂了她,低声安慰着,此时此刻,愈加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了,阮朗,看来还是长不大……
安静的走廊,再度响起了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是薛纬霖又回来了,提着饭盒。
“你们都还没吃饭的,先吃点吧。”他把饭盒放到她身边的椅子上。
“谢谢。”她可以不吃,但是妈妈必须吃了。
她把饭盒拿出来,打开,“妈,您吃点吧。”
裴素芬摇头,“我哪里吃得下……”
“妈,吃不下也要吃啊!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了,不然让我怎么办?”阮流筝泪汪汪地看着她。
裴素芬没法,只好听女儿话,泪眼婆娑地道,“那你自己也吃,啊!”
‘“嗯。”她答应着,可是却真的吃不下……
后来,阮建忠抢救过来了,她便没让妈妈继续留在医院,拜托薛纬霖送了妈妈回去,自己在医院待了个通宵。
第二天一早,她向刘主任请了假,没有去上班。
裴素芬来的时候,她刚刚跟医生谈完话,医生说堵塞很严重,能不能做支架要进一步检查。
她暂时没把这个情况跟妈妈说,只道,“妈,您怎么来了?不是让您在家休息吗?”
“筝儿,你昨晚都没睡,你回去休息吧,还有啊,你在进修,请假会不会对你有影响?”裴素芬担忧地问。
阮流筝摇摇头,“没事,我常常上夜班的,习惯了。”
正说着,手机震动起来,一看来电,是宁至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