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苏末末以为他不过说说,现在方才明白,他是打算来真的了。
恐惧、羞愤、怒气一时间顷刻涌上心头,使出全身的劲儿,一巴掌朝着赫慕泽半垂微敛眼睑的俊颜甩了过去。
赫慕泽两手因压迫着苏末末,这一巴掌,他并未躲开,硬生生挨了下来。
“啪”的脆响,在暗黑的房间内,格外突兀,格外震颤人心。
苏末末的心跟着猛然一抖,刚有了一丝悔意,却在下一刻被赫慕泽顷刻间打散搀。
“撕拉!”单薄的绸衣被撕扯开来,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刺激着此刻近乎疯狂的赫慕泽,冰冷的眸光终于绽放出灼热可怕的光芒。
“赫慕泽,你放开我!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苏末末奋力挣扎,哭喊着。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滚落,她毕竟是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出了女儿家柔软脆弱的一面。
然而即便如此,赫慕泽也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他凝然冷笑,扣住苏末末左右摇摆的脸颊,看着濡湿着泪水的一张凄白小脸:“苏末末,你说,要是知道你成了本王的人,玄攸还会无动于衷吗?”
一滞,苏末末颤抖眼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这么做,仅仅是为了逼玄攸入宫?”她声音微颤,哽咽难抑:“那么我呢,你抱一个根本不爱,甚至厌烦的女人,难道你不会感到恶心吗!”
近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嘶吼着,赫慕泽倏地一愣,顿住手中的动作,凝视苏末末泪眼充盈的双眸。
“恶心?你的意思是说,本王也让你感到恶心了?”他沉声问道,逼视着苏末末。
苏末末瞪着他,好像恨不能将他杀了:“没错,你让我感到恶心,恶心的想吐。”
“你……”赫慕泽倏地扬起手掌,带着凛冽的风朝着苏末末挥来。
苏末末闭上眼睛,等待疼痛,她宁可被打一顿,也不愿意和赫慕泽做这种事。
可偏偏下一秒,赫慕泽停了动作,幽幽然鬼魅的笑了:“本王差点儿着了你的道,今夜风清月高,即便是恶心,本王也不会辜负良辰。”
说着,他挥手扯开苏末末胸前衣襟,俯身狠狠咬下去。
苏末末疼的闷哼一声,睁着澈亮的眸子,望着眼前赫慕泽,他就像是褪去华美外表的人皮,露出本来面目的兽,戾气张狂,恨不能将她吞入腹中,可怕的让人心悸。
苏末末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知道今夜,自己怕是躲不过去了。
正纠缠无法解脱时,门外突地响起笃笃的敲门声,赫慕泽粗野的动作蓦地停住,苏末末心里百感交集,不觉生出一丝惊喜。
赫慕泽冷凝了通红的眸光,脸色黑沉,却还是束缚着苏末末双手,抬起头冷冷开口:“什么事?”
“三殿下,属下有要事禀告。”
赫慕泽沉默着,垂眸睨向怀中衣衫不整的苏末末,目光在她洁白光泽的肌肤上巡了一圈,眸光沉了沉,松开了钳制着苏末末的手。
苏末末愣了愣,却还是面上有了一丝解脱的欣喜,趁着赫慕泽放松,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跌撞着逃到了一旁的角落,慌乱无思绪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攥在手里,回身警惕的怒视着赫慕泽。
却发现赫慕泽好像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慢条斯理地坐正身子,收拢了衣衫,掸了掸上面的褶皱,神情淡然的好似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愤怒染红了苏末末的双眸,那一瞬间,她真恨不得手中能有一把剑,然后刺穿赫慕泽的胸膛。
“进来吧!”
门外,是赫慕泽的贴身侍卫昆笪,他推门而入,进来的一刻,似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淡淡的目光落在了缩在桌边的苏末末身上,轻微一扫,训练有素的并未多做迟疑,跨步走入。
“三爷,皇上那边差人来传,让您和夫人即刻过去。”
赫慕泽闻言,浅浅扬起眉梢,清淡的眸瞳似是浩淼星空沉静的皎月,谁又能想到方才亦是同样一双的眼瞳,却绽放出堪比野兽般的炙热狂野。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吗?”
赫慕泽起身自顾穿了外衣,昆笪为他取了银白锦缎的披风,替他披上,赫慕泽边拢了肩头,边抬眸看一眼犹自望着他发呆的苏末末,低沉启唇,声音是无尽的冰冷。
“胭脂,胭脂!”他大声的喊着,闻声,胭脂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殿下。”躬身跪地,胭脂趁机偷偷瞟向苏末末,眼神里几分担忧,显然,方才屋里的情况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赫慕泽并不看她一眼,系好了披风,从她身旁踏步往外走去:“替贵人梳妆打扮。”
“是。”
胭脂叩拜恭送赫慕泽和昆笪出去后,这才起身,来到苏末末的身旁,扶着她来到梳妆台前软垫坐下,轻轻掬起她脑后瀑布般黑丝,蓦地,她好奇的睁大了眸子,看一眼苏末末脖颈上白皙的皮肤,一点桃瓣殷红的痕迹上渗着血迹。
“贵人,您受伤了?”
胭脂是新入宫,一来又分配到了赫慕泽这里,又加上年纪尚幼,难免口直心快。
苏末末脸色微变,伸手拽着外衣遮住脖颈,却在镜子里,看到了不仅脖颈上,一直顺延而下,处处遍布红痕,引人遐想。
顿生恼怒,苏末末忽地站起身来,撕扯着褪掉了身上的衣裙,狠狠扔在地上,皎月般洁净美好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胭脂面前,然而,那一刻,胭脂惊讶的并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