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耳边风?还看是教训不够。
他当着曹氏的面,直接斩杀了曹氏的兄长,将头颅搁在太后的床前,低喃道:“太后,国丈替您先去探路了,可是,光有他一个人不够啊,您说呢?”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一旁年幼的稚儿,曹氏仿佛看穿他的意图,赶忙道:“不。”
男人反手砍下稚儿的手臂,鲜血溅上他的脸庞,他依然毫无所觉。
“母后,您看,这样又有手又有脚了,您大胆得去吧,我会让曹氏全族为您陪葬,不会让您路上寂寞的。”赵绍牧笑了,脸上的笑容干净无暇,宛如一个懵懵懂懂的孩童。
曹氏的身体在发颤,老泪纵横,苦苦哀求道:“牧儿,母后知错了,母后真的知错了,你有什么气就往母后身上撒吧,放过曹家,母后求你了。”
赵绍牧轻抚着她的脸庞,脸上的笑容放大,“父皇在壮年时去世,这是为什么呀?母后心里是否知晓?”
他本不是皇位的继承人,父皇属意的是林贵妃的儿子,这便是曹氏急着动手的原因,一直以来,曹氏都给父皇下着慢性毒,就在父皇准备宣布太子的人选时,却染上风寒,情况越下,甚至一命呜呼。
曹氏在那段时间,一下子加重了药剂的剂量,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当时,对方只以为他是年幼的孩童,并没有防他这一手。
皇帝老儿身边的眼线太多了,他一直在找不到独处的机会,他与皇帝老儿的最后一处,那人已经病入膏肓。
皇帝老儿之所以会在临走前,宣召他,纯粹是想要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不选他,希望两个儿子将来不要手足相残。
他好不容易找到跟皇帝老儿独处的机会,没等皇帝老儿说话,便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通通说了出来,让老头子当了一个明白鬼。
正是因为他的一席话,皇帝老儿在临终前,改了主意,修改了遗诏,改立他为储君,并且让自己最信任的三位心腹辅佐他。
皇帝老儿临走前将虎符交给他,叮嘱他,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千万不要动用这只军队,要不然,此役一输,连翻身的老本都没了。
如果一切能重来,赵绍牧绝对不会在自家老爹临走前,瞎哔哔。
如果林贵妃一脉赢了,他便当一个闲散的王爷;如果皇后一脉赢了,他便成为九五之尊。
无论是谁赢谁输,对他而言,都是稳赚不赔。
料理完了两派,赵绍牧开始腾出手来料理朝堂,该贬的贬,该废的废。
虽说中间派,哪边都不站,在这件事中确实没有受到波及,但是,赵绍牧小气啊,老狐狸呀老狐狸,你跟我玩平衡跷跷板,拿着国家的俸禄,占着要职,在那儿给我装傻。
既然那么能装老年痴呆,那就请你告老还乡,好好的颐养天年啊。
赵绍牧借着这次风波,迅速动手,铲除两派势力的同时,隔山震震虎,喜欢打马虎眼,就给我回家养老。
少年皇帝,年轻气盛,初揽实权,就如此放肆。
下面的老臣就看不顺眼了,一句话参参参,摆着我是忠臣,我有理,你骂我,我就撞柱,死了还能名流千古。
一时之间,直谏皇帝的潮流根本停不下来。
赵绍牧八岁登基,十五岁掌权,如果他没有半点容人的度量,怕是走不到今天的地步。
他在朝堂演着完美好皇帝,表示您说得对,您说得有理,对对对,都是我的错。
他的姿态摆得低,一副好好少年郎的模样,孤年轻,孤不懂事,孤还要你们这帮国之栋梁来辅佐。
回到殿下,赵某人默默的扎起了小人,让阿二逐一登记浑水摸鱼的人,动用起暗卫,一句话查查查。
赵某人可是记着账呢,只要被他抓小辫子,呵呵,来来来,进大牢谈一谈人生。
什么宠妾灭妻?道德不行,思想腐朽,贬贬贬!
什么常年流连青楼,夜夜fēng_liú,一代朝廷命官,不思进取,怎能树立榜样,贬贬贬!
什么家宅建设不按律法形式,私建小门,谁知道是不是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入狱入狱。
国子监的学生们觉得皇帝做事太不人道,不就是去青楼逛一逛,喝一喝小酒吗?至于吗?甚至有文人写文内涵他,还被一堆毛头小子说是高义也。
赵绍牧笑得到露出八颗牙齿,直接宣他进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礼贤下士,领着他进入御书房,给足了他面子。
当然,进了御书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阿三直接动手定住他的穴位,一句话就是抽!就你会bb的吧?
阿三是习武之人,他打人用得是巧劲,打得是经脉,一点皮外伤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被人暴打一顿,你说出去还没有人信,人人还得夸你好福气啊,得到皇帝的垂青。
文人:“……”
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赵绍牧一掌握实权就开始修建自己的陵墓,怎么宽敞怎么来,怎么豪华怎么来,生怕委屈着自己。
他最讨厌文人满嘴的火车炮,太傅走了之后,他对文人越发的敷衍,所幸,阿三是文采不错,便成为他的带刀侍卫,亲自在跟前伺候着。
赵某人懒,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跟阿三说着奏折。
对的,他就负责说,阿三负责写,他的脾气又臭又硬,跟茅坑里的屎一样。
作为一名“文秘”,阿三不仅得帮他写奏疏,还得帮他润色一番,将他的话美化再美化,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