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漪澜点点头,看着管家有些欲言又止。
管家会意,“king今天似乎有什么事要忙,一大清早就出去了,雷特助跟在身边,临行前他曾交代,夫人若要出门,就带着高远和高达,今日普罗艺术闭馆一天,您可以约沐小姐一起看画。”
哪怕跟她冷战,这个男人也将一切安排得这般周全。
但,方漪澜却只觉得混身发冷,齿寒不已。
一整夜难熬的折磨,她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开始就操纵在他的手里,他想爱,便不遗余力,攻占她的心房,他想要冷战,便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让她冷到彻底。
方漪澜心中一阵烦闷,“我知道了!”
说完,她上楼换了衣服,拿了包包就准备出门。
管家连忙迎了上来,“夫人,king吩咐厨房做了您最爱的水晶虾饺,您不如吃完了再出门吧!”
会做水晶虾饺的厨子,是king特地从南城带过来的。
方漪澜脚下一顿,颤然的情绪将她包围,“不用了,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什么东西也不想吃。”
说完,她已经走出了客厅。
这真的是冷战吗?
除了他们之间,隔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沟鸿,御景宸一如从前一般,处处替她考虑周全,安排妥当,就连她喜欢吃的东西,都会亲自吩咐厨房去做。
可,若不是冷战。
他为何不听她的解释,不愿意回房休息,甚至一大清早就出门不见她?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她看来,男人的心才像二四八月的天气,阴晴不定,难以琢磨。
一踏出客厅,高远高达便已经将车开到门口等待。
“夫人,您要去哪里,我们送您过去。”
一见到她,高进连忙开口,高达已经体贴地打开了车门。
见此情形,方漪澜不禁有些气闷,但还是坐上车子,“去普罗艺术展览。”
——
此时,京城里一座高级的娱乐会所里。
何老板约了一个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的老友,包了一个豪华包间,叫了几个水蜜桃似的天仙吃饭。
自从那天,他和女儿何佳雯被king从庄园里丢出来后,何氏传媒的股票就跌得厉害。
他极力补救,却也是无济于事。
平日与他称兄道弟的老友们,一个个避他犹如蛇蝎,视他犹如瘟疫,恨不得在他的脸上踩上几脚。
直到这一刻,他才切切实实地意识到,自己得罪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也总算知道,自己当初错得有多么离谱。
“老弟啊,实在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因为你得罪的那位,我就是有心,也是无力。”
何老板的老友周总,为难地看向何老板,一左一右地搂着两个风情妩媚地女人揉弄着。
何氏传媒眼看是撑不下去了,他也是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才勉强答应这顿饭局。
但,别指望着他出手帮助何氏传媒。
king的鼎鼎大名,何老板得罪不起,他一样得罪不起。
何老板的脸色不由一苦,“king的威名,莫说是你我,就是世界上也没有几人能得罪得起,我哪敢让您出手帮忙,这不是拉您下水呢,咱们哥俩相交多年,这点义气我还是有的。”
这些年来,他因着何氏传媒做大,仗着传媒业在整个圈子里的影响力,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很是得脸。
不管是军政文商娱大大小小的人物,谁人不给他三分面子?
也因此,他的虚荣心也慢慢膨胀起来。
在女儿何佳雯得罪了king的女伴之后,他就打着趁此机会巴结上king的心思,所以这才千方百计地打听了king的住处,带着女儿何佳雯上门道歉。
殊不知,他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作死。
得罪了king,想办法平息他的怒火才是正经,道歉这种不痛不痒的行为,能顶个鸟用?
周老板听得这话,心中不由一松,“那么,你今天特地约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
总不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约他吃喝玩乐吧!
如果真是那样。
他也只能说这老何真心大!
“都怪我生的那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不小心冲撞了king,把人给得罪死了,老子都想将她塞回她妈的肚子里回炉重造,恨不得没生这个没眼色的货色。”
提起何佳雯,何老板不禁冒起火来。
若不是那天她在king面前的一番无礼作为,何家也不至于将king得罪死。
周老板揉弄着身边的女人,可有可无地说了一句,“佳雯确实有些太不像话,都是你平时惯的。”
事关king,他不得不慎重,不管任何话都拿捏着分寸。
何老板话锋一转,便切入了正题,“周哥,您在北都那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上流社会谁人不给你几分面子,您能不能找人帮我牵个桥,搭个线,也好让我在king的跟前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现如今,他可不敢再私自上门找king。
更何况,他就是找了,king也不会见他。
所以,他想找个中间人做保,这样把握也更大一些。
而周哥在上流社会人脉甚广,认识的人里不乏能与king搭上话的人。
远的不说,沐老就是其中之一。
周老板听到这里,便越发谨慎起来,“老何啊,king在上流社会那是有煞佛之名的,取自,佛亦有怒目金刚,但你却不知,金刚一怒,誓要见血,那尊的煞佛之名,就是由此而来。”
换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