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嫂端着托盘走进房间里,来到床边,“夫人,您醒了。”
方漪澜不由惊了一下,忍不住问,“宁嫂,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是刚刚睡醒,身体不适,她的脑子有些晕,思维有些迟钝,情绪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宁嫂温和笑了一下,“你身体不舒服,king特地让我过来照料你。”
说完,她转身去了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拉开,明亮的阳光,瞬间照得满室敞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陡然刺进眼睛里,令方漪澜脑子里一阵晕眩,有些不适应的眯起眼睛,这才好受一些。
这时,宁嫂已经重新回到了床边,温声问,“身体好些了没有?”
明亮的光线下,淡淡的委屈在她眉目间,划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苍白虚弱的脸上,一抹心碎淡若无痕。
她突然间对眼前这个少女心生了几分怜爱。
“好多了。”
方漪澜轻轻一笑,笑容虽然疲惫不堪,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委屈或者其他任何情绪,有一种脆弱的美好,但也倔强的令人心疼。
接着,她轻轻问,“对了……我怎么了?”
昨天晚上的事,她记得不太清楚,只有一些破碎不堪的片断,不停地提醒着她,那是怎样一个疯狂一般的夜晚。
刚开始的时候,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的美妙滋味,也确实很享受御景宸带给她蚀骨般的欢愉。
但是到了最后,这一切就变成了可怕的折磨。
她不停地叫喊着,“我疼……”
御景宸却置若罔闻,“你可以晕过去。”
他似是永远不知道疲倦似的,对她只有毫不怜惜的占有,再占有,索求,再索求……
她的嗓子都喊哑了,尖叫着哀求他,“御景宸,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但,他似乎铁了心要惩罚她,“别指望,我会轻易放过你。”
于是,迎接她的是他更加猛烈的撞击,她在这样沉重的力道下,几乎是魂飞魄散,耳朵里只有拍打的声音,残酷而香~艳——
身体已经疼得麻木了,他的每一个动作,带给她的不是欢愉,还是切切实实的折磨与惩罚。
她似是被架在十字架上,接受神罚的罪徒。
只有无助地哭求,“不要了……我难受……御景宸……真不行了……”
却只听得男人凉薄至极的话在耳边响起,“难受就对了,我这就让你飞升极乐,至于要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嘴里一套,心里又是一套,身体往往比嘴更加诚实……”
最后,她的身体被他摆布成一种难度很大的羞耻体位,新一轮的攻伐由此展开。
她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身体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轻,呼吸越来越虚弱,疼痛的身体渐渐麻痹……
最后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宁嫂见她神色忡怔,低声道,“天未亮的时候,你突然发起高烧,把king吓坏了,整个庄园都闹得鸡飞狗跳,家庭医师过来给你打了点滴,又替你检查了身体。”
king也确实有些不知节制。
纵欲这种事,都已经发生了两回。
这次更离谱,直接把人整得下不来床。
方漪澜扯了扯嘴角,“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发烧,御景宸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吧!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多情的时候,仿佛你就是他的全世界,他能为你生,为你活,为你赴汤蹈火。
但,若是狠下心来,就好像你是背叛神明的罪人,罪大恶极,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不将你剥皮抽骨,难消心中之怒。
宁嫂见她情绪淡淡,就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好在你底子好,身体无碍,卧床休息两三日,再好好调养一阵子也就没事了,king还算有些分寸。”
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king这次虽然折腾得有些狠了,但并没有伤到她根里,受两天罪,好好调养也就没事了。
方漪澜点点头,并未表示什么。
她不是傻瓜,哪能听不出来,宁嫂虽然很关心她的身体,但话里话外都在替御景宸说话。
说实话,她心里对御景宸并没有太多的怨怒和责怪之意。
但,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却没有办法当作没有发生过。
心中萦绕的寒意,令她不得不对御景宸耿耿于怀。
宁嫂一见就明白了,微微一叹,“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小两口之间,争执矛盾总是有的,这往后的日子啊,还长着呢,能在床上解决的事儿,那都不算事。”
第一眼见到方漪澜,就知道她是一个好姑娘。
眉目间流淌的气韵,令人不由心生好感。
打那她就知道,这个少女没有虚情假意,也没有矫柔做作,她会一心一意的对待king的。
盛世公馆上上下下谁不高兴,king身边多了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谁不希望,她和king能一直和和美美?
方漪澜点点头,“我知道,只是我现在心里有些乱。”
令她真正耿耿于怀的不是御景宸对她残酷的惩罚。
而是,他的不信任。
她和龙萧然被人拍下了借位照,他不仅不愿意听她解释,甚至还监听了她和龙萧然之间的通话。
这算什么?
宁嫂见她苍白的脸上,呈现出一抹惨淡的表情,微微一叹,“king其实很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对你的手段虽然激烈了一些,但,其实是对你无可奈何才这样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