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墨琰见她沉默不语,似斗胜的公鸡,高高仰起头,那叫一个神气,“改日我得好好问问盛唐的老板,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一个丑八怪奇葩,一个暴发户极品,生生拉低了整个盛唐的格调和档次。”
许思琪“噗嗤”“噗嗤”地笑起来,“知道什么叫狗仗人势吗?从前,有一个大户家里十分富有,总担心别人害他,但凡出门都要带着几条恶狗,大户人家经常仗着狗势,不把别人当人看,而狗也经常仗着大户人家的人势,狂吠乱叫,肆意横行,久而久之,街坊邻居经常在暗地里笑话,那家人不知道是人学狗,还是狗学人。”
方漪澜忍俊不禁。
御墨琰可不是仗着御景宸的势,才敢在南城上流社会肆意横行。
而他身边那帮卑躬曲膝,谄媚讨好的人,可不是像御墨琰带出来的恶狗,仗着他的人势才敢如此狂吠乱叫。
一句话把一帮人都骂了。
御墨琰脸都绿了,恶狠狠地瞪着她,“丑八怪,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随着他这一声怒喝,他身边那帮人,也都横眉怒眼地叫嚣起来。
“丑八婆,敢骂御三少爷,你不想活了。”
“有种再说一遍,看我们怎么修理你。”
“……”
许思琪缩缩脖子,瞪大眼睛,一脸惊恐,颤声道,“御三少,你养的狗好凶,我好怕怕!一群大男人欺凌我们两个弱女子,我没种,你们有种……”
说完,还做出一副楚楚可怜,柔软好欺的模样。
搭上那一脸的奇葩妆容,简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哈哈——”方漪澜捂着肚子狂笑了起来。
许思琪唱演俱佳的一番表演简直精彩纷呈。
御墨琰一脚踢在身边一人的狗腿上,气急败坏,“你们……都给小爷闭嘴,小爷有让你们开口说话吗?”
一帮人噤声不语,纷纷垂头耷耳的站到他的身后。
许思琪和方漪澜见此情形,笑得更凶了。
御墨琰羞恼成怒,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怒道,“小爷我不跟娘们耍嘴皮子,方漪澜,小爷今天就在这里划下道来,咱们比划比划,不敢接的人就是孬种,你敢不敢玩?”
今天必须要把这场子找回来,不然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在南城这地界上混?
方漪澜勾唇冷笑,“有何不敢?”
方漪澜和御墨琰狭路相逢兵戈相交,惊呆了一干人。
这两人!
一个凶神!
一个恶煞!
这下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御墨琰倏然拔高了音量,嚷声道,“好,爽快!”
敢玩,他就玩死她。
许思琪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哟,御三少这是皮痒了?还是欠抽了?怎么就喜欢找虐呢?纵君虐我千百遍,我待君依然如初恋,这是在上演nuè_liàn情深的八点狗血剧?”
其实,她挺佩服御三少打不倒、不气馁的小强精神。
方漪澜忍俊不禁,踹了她一脚,“我看你才是皮痒,找抽……”
御墨琰身后那帮人,一个个纷纷垂下了头,拼命忍笑。
“滚——”御墨琰大吼,气得差点吐血,一双杏眼凶狠地瞪着许思琪,却半点威慑性也没有,倒显得几分蠢萌。
许思琪“哈哈”大笑。
这时,方漪澜淡淡开口问,“你想怎么玩?”
御墨琰生生咽下一口老血刚准备开口,便看到一个黑衣保镖走了过来。
他瞬间原地满血复活,嘻笑道,“我哥有什么吩咐你直管说,就是赴汤蹈火,刀山油锅,我也给他办成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谄媚狗腿。
男人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御墨琰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地向二楼看去。
形形绰绰的珠帘晃动,隐隐约约可以见到男人高大沉敛的身躯。
御墨琰目光怪异的看了一眼方漪澜,眼中掠过一丝同情,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他哥那尊煞佛。
对,如果他是不能招惹的煞星。
他哥,就是一尊活脱脱的煞佛。
还是要被人时时刻刻供起来的煞佛。
何为煞佛?
低眉菩萨意!
怒目金刚时!
——神佛一怒,天惊,鬼泣!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的。
方漪澜见御墨琰磨磨叽叽,有些不耐地说道,“御三少,到底要不要玩,我可没有空陪着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压了压不断跳动的右眼皮,显得有些焦躁。
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好像今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御墨琰连忙大声说道,“玩,怎么不玩了,咱们今天玩点新鲜玩意儿,oneand,你敢不敢玩!”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震动。
好像玩得有些大了!
一双双夹着幸灾乐祸的目光,纷纷射向方漪澜,充满猥琐的恶意。
御墨琰身边那帮子狗腿,连忙谄媚讨好,狠拍马屁。
“哎哟喂,真是厉害了我的三少,这点子真高。”
“就三少这段数,那方漪澜哪里还敢接,还不得乖乖认输求饶。”
“方漪澜不是很嚣张吗?这下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收场。”
御墨琰满面得意,高的可不是我御三大爷。
而是我家那不能招惹的变态老哥。
方漪澜得罪了那尊煞佛,很快就会知道死字怎么写。
有哥,任性!
许思琪气得混身发抖,一双凤眼蹭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