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她每个月都要去医院做检查。
第二年,每隔二个月检查一次。
第三年,每隔三个月检查一次。
方漪澜微微蹙眉,不知道怎么劝她。
但,想到她一直都在定期做检查,如果她的身体有什么情况,沐家人也不可能让她来南城,而且她方才留了一个心眼,看了药瓶上面说明,确实是只是普通的止疼药片。
所以,渐渐放下心来。
只是……
沐伊人知道她想问,关于她心悸的事,笑道,“你刚刚的按摩手法很厉害,穴位找得很准,以前我心悸,胸闷的时候,风煜也经常帮我按摩穴位。”
她的语气之中带着怀念,但更多的却是对方漪澜的感激。
方漪澜不可能恰好知道内关穴的位置,在第一时间找准位置,就连揉按的力道都是恰到好处。
所以,她是专门学过!
这世间,能有几个朋友能如此至情至性,纯粹真挚的与你相待?
所以,她是幸运的!
方漪澜笑道,“御景宸给我安排了一个精通按摩的侍女,整日里听她念叨,所以感兴趣就多了解了一些。”
安巧的按摩技巧特别厉害,听说是祖传的手法。
不管她晚上被御景宸做得有多狠,只要不是伤了身体,第二天泡一泡宁嫂的药疗,再做个全身按摩,就能神清气爽。
沐伊人也没有揭穿她,却将她的好铭记于心。
有些好朋友,值得一生珍惜一生……
——
回到家里,御景宸坐在客厅里处理工作。
自从学校特许她自由上课之后,他已经很少去坐镇盛世皇朝了,真的开始效仿明万历帝和嘉庆帝了。
不上早晨,把持权柄。
说真的,对此她是相当无奈。
每一次雷斯拿着一大叠文件来别墅的时候,她似乎都能从他那张面瘫脸上,看出类似妲妃,褒姒,妹喜的眼神。
其实,她真想吼一嗓子:臣妾好无辜啊!
见她进来,御景宸“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文件扔到桌子上,后背缓沙发上一靠,全身的肌肉,骨骼,缓缓地舒展开来,全身散发出慵懒,却迫人的魅力。
“不是说,只有一节很重要绘画基础课程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悦。
活似,她故意在外面瞎晃荡,冷落了他似的。
“下课后,给沐伊人打电话,发现她正好没课,所以就约她见了一面。”
方漪澜主动坐到了他的身边,将今日与沐伊人见面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心里闷闷的涨得难受。
她开始有些后悔知道了风煜和沐伊人之间的事。
因为,知道的越多,心里便越难受。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管他们之间的事吗?”
御景宸眉目沉沉地,陡然将她抱坐在大腿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神色间满满的不愉。
方漪澜的一颗心,被别的事物填得满满的。
要插手方氏集团事务,还要兼顾学业,如今还要操心风煜和沐伊人的事。
而他呢?
只要她一出现在眼前,他的一颗心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方漪澜声音闷闷的,“我也不想管啊,但……只要一想到他们俩相爱不能相守,我心里就难受……”
特别是,知道沐时染临死之前,对沐伊人做了什么之后。
心里总是萦绕着一股酸涩,挥之不去。
御景宸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让你还有精力管别人的闲事,是我的不对。”
这话是什么……
方漪澜的脑子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她拦腰抱起来,绕过茶几,来到楼梯口,大步上楼,很快就来到卧房。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体深陷在大床上。
深棕色的长发,似最华美的绸缎,铺了满满一床,更有几缕缠绕在她纤细的臂膀上,衬的柔发更美,雪肤更白,强烈的色彩发差令人头晕目眩。
御景宸的身体倾覆而上,半悬在她的身体上空,“你还有多少精力,是放在我的身上的?”
为什么,他总对她的身体索求无度?
那是因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她的整个身心,才不会受外物萦绕,完完整整的放在他身上。
为他婉转娇娥。
为他热情颤栗。
为他情潮涌动。
为他……
方漪澜晕眩的大脑,瞬间清醒,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在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晦色的暗影,让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但,她心下却是一片触动,“别的人,别的事,虽然能分心我的注意力,但我的精力却始终放在你的身上,这一点……你不需要怀疑。”
御景宸对她强烈的占有欲,总令她很无奈。
自从学校特许她自由上课之后,除非一些紧要的课程,她一般不去学校,大半的时间她都呆在别墅里与他在一起。
但,他还是不满足!
恨不得她什么也不用做,二十四小时呆在他的身边。
御景宸定定地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方漪澜微微一叹,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先起来。”
悬在身体上的男人一动未动,微眯起的眼睛,闪动着危险的光,陡然将她的身体一个反转,天地在一瞬间颠覆,待方漪澜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爬在柔软的枕头上。
左手中指间的蛇形戒指“咔哧——”一声,高仰的蛇嘴猛地一张,尖细的凌刃弹跳出来,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