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漪澜拉开包包,拿出几张红钞摆到桌子上,嘲讽道,“凤大小姐,感谢你今天邀请我喝咖啡,我想这一顿还是由我来请吧,毕竟让你那么狼狈,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说完,她离开沙发走出了包间。
高傲的背影,让凤瑶之再也压抑不住满腔倾泄的怒火,伸手将面的咖扫落在地上,没有动过的深棕色液体溅落在华美的裙子上,在上面留下了斑斑的痕迹,为她更添了三分狼狈。
方漪澜,你真的如你所表现的那么淡定众容吗?
难道就一点也不在意这一切?
离开咖啡馆,方漪澜全身支撑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一空,头顶上不甚热烈的太阳,让她有些头晕目眩,衣料贴在背心,遍体寒意侵袭。
凤瑶之的话太令人费疑所思,给了她太大的冲击,她有些茫然无措,想去找御景宸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全身虚弱无力,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
真相也许很残酷,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得了。
最终,她拿出手机打了风煜的手机。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小嫂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御景宸是不是身患隐疾,只有对我,对我才……”
方漪澜茫然的目光完全看不表楚周围的一切,耳朵里把声音隔绝,包括她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将电话挂断。
风煜怔愣了好大半晌,有些不安道,“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有什么话你不妨问问king,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king的身体情况,除了他和御三儿便没有人知道,御三儿虽然一个扯犊子的货,但心里多的很,肯定不可能是他说的。
而且,小嫂子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方漪澜喉咙里一片干涩,声音难听到连自己也不忍听,“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他那里我自然会去问。”
有些话问出口了,她也就不像之前那样茫然难受。
她只是想搞清这一切。
风煜有些为难,事关king的隐私,他身为king的主治医院,自然不好告诉她,况且他总觉得这件事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方漪澜的心渐渐往下沉,语气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身为御景宸的私人医生,他的身体你不是最应该了若指掌的吗?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他的态度,已经从侧面证实了凤瑶之的话。
风煜小心翼翼道,“小嫂子,king的身体情况很复杂,其实连我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如你和king好好谈谈,你知道king对你从不隐瞒,我相信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他都会告诉你。”
他觉得king和小嫂子之间的事,他还是不要掺合为好。
方漪澜呼吸变得困难,“你只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他那边我自然会去问。”
这件事她最应该问的就是御景宸,但是此时她的内心有太多负面的,软弱的情绪,就连引以为傲意志力也变得摇摇欲坠,担心自己在见到御宸之后会彻底崩溃,无法客观,冷静的,理智的去对待这个问题。
风煜无奈,只好道,“在遇到您之前,king就像一位宗教罪徒,背负所谓的原罪,被钉在禁欲的十字架上,永无超脱,您是解开他禁欲枷锁的钥匙,除了您,他确实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属于男性的本能。”
king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他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夫人,但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他来说啊!
他已经做好了被揍的准备,只希望king能大发慈悲不要打脸,毕竟他还要用脸谈恋爱呢,想到沐伊人,又想那见鬼的三月之约,他的心中变得异常沉重。
方漪澜缓缓闭上眼睛,“他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听到风煜的话,内心对御景宸更多的却是心疼。
心疼他命途多舛,去日苦多!
方漪澜你怎么能这么没出息,你现在不是应该不疑他对你是否真心吗?
风煜深吸一口气道,“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国外有过这样的病例,大部分都是心理问题,king那段在z国的过往没有人知道,他不配合,我也无全束手无策,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对你的感情,绝非建立在ròu_tǐ上的。”
king对方漪澜用心用情,为他打破了许多从前坚守的原则,就连性格也改变了许多。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只有yù_wàng没有感情,是决对做不到这一步。
亲口从风煜嘴里得知了真相后,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相信凤瑶之之前对她说的鬼话。
什么御景宸不爱她,爱的仅仅是她的身体,什么御景宸只是将她当成泄欲的工具,全都是胡说八道。
御景宸对她分分寸寸用心用情,将她的名字密密匝匝地镌刻了整个生命,他的一生充满了不幸与苦痛,却将内心深处保留的那一丝柔爱全部给了她,毫无保留地让她占满了整个生命,如果这都不算爱,到底什么才是爱?
御景宸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是她眼睛不瞎,心不盲,他的爱热烈犹如岩浆,几乎能将自己焚烧。
风煜担心她误会king,继续道,“king从魔都回来后不久,我在研究他的病情时,询问了他对你的感受,他告诉我……你的一切都对他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在你爱上他之前,他的心已经受到你的吸引,不自由主的向你靠近,在心里为你打上了独一无二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