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并不长,在御景宸顺利的撬开了她的牙齿,厚舌长驱直入后,就放开了她,“不知道互相交换唾液,感染机率会是多少?”
方漪澜开始发晕,意识越来越薄弱,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越来越轻,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勉强保持一丝清醒。
御景宸握着她面颊的手,倏然加重,狠声道,“不知道我们再做个十回八回,感染机率又有多大?”
“你……”倏来的疼痛,令方漪澜意识一清,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御景宸知道她听到了,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面颊上,她没有抗拒,只是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阿澜,你很清楚,我想要,你拒绝不了,更逃避不了,以后不要再抗拒我好不好?”
她的惊慌,她的恐惧,她的不安,她的绝望,他都懂。
但是,他拒绝去理解。
方漪澜的双眼撑出虚弱的缝隙,黑色的瞳眸,失去了光亮,变得黯淡,所有的强撑,在这一刻尽数被他瓦解,彻底崩溃。
她陡然哭倒在他的怀里,“御景宸,你这个大混蛋,你……”
脑袋一沉,意识一轻,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倒在他的怀里,不省人世。
御景宸沉默地看着怀里惨淡的娇躯,神色晦涩至极,方漪澜刚刚醒来,身体本就虚弱至极,又经历了方才强烈的刺激,他很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她的不安、恐惧和绝望,都是因为他没有底气,不敢掷地有声的对她说一句,“你不会感染梅毒。”
她是那样敏感聪慧的女子,又怎么会感受不到他不确定的态度呢?
检查结果要明晚才会出来,现在看来,如果她真的感染了梅毒,恐怕她会接受不了,到时候他又该如何?
御景宸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病床上,盖好被子,按下了病房里的紧急铃声。
医生很快就推门进了病房。
御景宸声音沉漠地吩咐,“她刚才醒了一会儿,但因为情绪激动昏迷了过去,你替她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医生连忙走过去,检查了她的瞳孔、心跳、脉博、血压等,大概十几分钟后,才道,“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精神有些不太稳定,切忌再不能让她受到刺激了。”
御景宸放下心来,只是心中隐忧更甚!
——
方漪澜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包间里灯光昏暗,空气中麝香柔和幽雅的香飘散,时淡时深,时浓时烈的气息,萦绕在鼻息末端,绕缠在心肺之中。
那是属于御景宸独一无二的气息,就算一千个、一万个人在她的面前使用同一款香,她依然能从这些人当中分辩出属于他的独特,令她刻骨铭心的气息。
其实,御景宸身上的气味是一种很复杂的复合味道。
他喜欢伏加特,越纯越烈越好,而且酒瘾很重,几乎酒不离身,她曾经好几次尝试让他戒酒,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好在他有分寸,因此他的身上带着一股伏加特特有的凶烈。
他喜欢雪茄,味道越深越浓越好,每当喝酒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忘记点燃一根雪茄,从容不迫,不急不缓,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掌控全局的自信,因此他的身上也饱含着雪茄的浓辣芳香。
他喜欢牡蛎,口味越重越好,除了每天早上不可或缺的六只牡蛎外,他也经常和她缠绵之际,吞食大量的牡蛎,他说这是为了保证夫妻“性”生活质量,因此他的身上也有一股牡蛎的腥咸。
他更喜欢白松露,每天早上都会喝一碗白松露浓汤,他说那是一种诱发人类原始冲动的、爱~欲的味道,是世间最美妙,最接近天堂的味道,因此他的身上总是充满了一股情与欲的诱惑。
因为她喜欢鱼子酱,久而久之他身上也沾染了属于她海洋般潮湿,海藻般微腥的气息,而且为了避孕,他们的房间里常年都点着宁嫂用麝香制的蜜香,他身上的麝香味,就是因此而沾染的。
麝香是一种很神奇的香,扩散性和诱发力极强,有定香、烘托、圆润与平衡的作用,它将御景宸身上复杂的气息,完美的平衡融合,形成了更独特,更迷人的气息。
每一次闻见他的气息,她都能感受到其中刻骨铭心的情感。
所以,他的气息是那样令她心安。
内心倏然一阵猛烈的、急促的、窒息的惨痛,昏迷前发生的一切,都浮现在脑海之中,他强势的、霸道的、不容拒绝的情感,令她惊慌、恐惧、绝望至极。
“阿澜,你醒了,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
方漪澜思绪一滞,就看到许思琪穿着无菌衣坐在病床前,依然是那张人憎狗嫌的老鸨脸,可是她却觉得无比亲切。
不知怎么的,紧绷的心弦倏然就放下了,心中隐隐松了一口气,“我没事,身体已经好多了。”
御景宸不在就好。
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许思琪从保温盒里民倒了一碗白粥,“k说你的身体很虚弱,醒来了一定要再吃一点东西才行。”
这几天一直都是k寸步不脑的守在阿澜身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下午k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医院照顾阿澜,还提醒她,要多注意阿澜的情绪,不要让她受到刺激。
隔着电话,她都能听出k凉薄沉漠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心里觉得不安,似乎阿澜和k之间发生了什么。
方漪澜强忍着恶心,将一碗粥吃完,之后许思琪又端了一碗和之前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