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之礼写的是成婚礼仪,但古千年可没那麽什麽成亲七礼,房门是要有两人同时进入才会关上吧?这本书是用来暗示要完成那……夫妻敦伦,方可离开此处?
古千年扶额,这戏谑的作法,果然是那位前辈的风格,不过依他的修为,倒是不怎麽担心这些花招,他宽袖一挥,厢房的门窗又再度打开。
「还是先试试这枝笔。」他完全不受影响,该做什麽做什麽,撩起後袍,坐在书案前,用指节敲了敲砚台,「我写字,你磨墨。」
杜冬萃自外头抓了一把雪,装乖的站在书案旁帮着磨墨,古千年摊开宣纸,以纸镇将纸抚平,一时之间两人便这麽静静待着。
古千年撩袖蘸墨的动作,有着一贯的雍容尔雅,他的书法正如他的人,气朗自若,杜冬萃恍惚了一下,眼前彷佛看到北狼国那大殿後头的屋子,他也是这样垂着眼,白色的睫毛轻轻眨啊眨,银色的发丝自然垂坠,隐约能看到他额上的美人尖。
他个性有着东方的内敛,可外表却是西方的美艳,他真的是个精灵似的美人,肌肤白里透红,摸起来的触感比她还好,而且他除了皮肤白之外,其他地方依然是肉色的……
古千年隐约感受到这枝笔是不错的法宝,可写了字又画了画,皆未产生变化,他思索既然是文房四宝,或许得凑齐四样,还未开口,先听到杜冬萃难受的呻吟,「古千年,我好晕……」
「唔,我一直想问你,为何你知道我的名?」他未对杜冬萃多加关心,因为他认为她仍在胡闹,或抱怨读书让她头晕。
这倒是个解释的好机会,杜冬萃忍着不适,斟酌问道,「你……嗯……修仙会修出分身或分灵吗?」
她这麽一问,古千年就懂了,「原来你遇过我的分灵?可惜如果分灵没有回来,我不会拥有『他』的记忆,咦?可你不是这山中的植物灵识,刚修行了五百年可以化成幼兽?」
「这解释起来很复杂啊……就和为什麽植物修行了五百年会变成动物一样复杂,其实我的记忆顺序已经被一个老是把『时间对我来说没有意义』的……的某位搞乱了。」
古千年短暂的把视线移向窗外的冰天雪地,爱说这句话的前辈他似乎认识,「那这『某位』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在你身上花功夫吧?」
「嗯……」杜冬萃搔了搔後颈,「据说她是家母……」
顺势说到这里,她其实有些忐忑,就怕和上次在北狼国向古千年解释太多一样,造成什麽她预料不到的反效果。
没想到下一幕让她吃惊了,古千年蓦地逸出笑声,笑开了,虽然不至於笑得前俯後仰,但他笑得露出八颗牙,还有些不好意思用手巴着口鼻的模样,真真罕见。
「改日我们……」他话未出口,被那群山派海派师兄师妹打断。
「前辈!前辈在这里!太好了!」
「前辈!紫衣和彩衣为了抢对方的墨条和砚台打起来了!阿奎也劝不了架!」
「前辈!这洞府在山洞中却会下雪,驱寒口诀没有用,不对劲啊!」
三个人一拥而上求助,杜冬萃晕了晕,修仙就是这点不好,日子动不动就大把大把过去了,老是在恍如隔世。
她想想,他们口中的人……阿奎是谁啊……哦,海派两女一男中那个身材魁梧的体修男弟子嘛,自从看过一次她的裸背之後,就常盯着她,古千年也因此守她守得更紧。
紫衣是一开始拎起她的山派九师妹,彩衣就是那海派一身火红的鞭子女,一见面就差点给了她一鞭,而且还想接近古千年。
打起来了?之前不是一团和气吗?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永远的敌人。
哦?对耶!她被关进书房之前这洞府没有下雪的,怎麽出来之後变成冰天雪地了?还有为何她一点也不感觉冷,反而有些晕、有些热,她该不会感染风寒了吧?
「先进乾坤袋。」古千年没发现杜冬萃的异样,站起来挡在她身前,捻了一个诀之後将乾净的毛笔塞到她手中,要她先躲好。
进乾坤袋之後,杜冬萃变得很烦躁,一会儿变成小兽一会儿变成人,本能的一直想用舌头梳理自己的毛发,可她身为人的日子还是多些,所以忍住了这样的冲动,无精打采躺着,想试试睡一觉能不能捱过去,可不知为何精神亢奋得很,一点也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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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之礼写的是成婚礼仪,但古千年可没那么什么成亲七礼,房门是要有两人同时进入才会关上吧?这本书是用来暗示要完成那……夫妻敦伦,方可离开此处?
古千年扶额,这戏谑的作法,果然是那位前辈的风格,不过依他的修为,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些花招,他宽袖一挥,厢房的门窗又再度打开。
「还是先试试这枝笔。」他完全不受影响,该做什么做什么,撩起后袍,坐在书案前,用指节敲了敲砚台,「我写字,你磨墨。」
杜冬萃自外头抓了一把雪,装乖的站在书案旁帮着磨墨,古千年摊开宣纸,以纸镇将纸抚平,一时之间两人便这么静静待着。
古千年撩袖蘸墨的动作,有着一贯的雍容尔雅,他的书法正如他的人,气朗自若,杜冬萃恍惚了一下,眼前彷佛看到北狼国那大殿后头的屋子,他也是这样垂着眼,白色的睫毛轻轻眨啊眨,银色的发丝自然垂坠,隐约能看到他额上的美人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