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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满腹愁绪,钟珍将头都快抓破了。
去找独孤破城当个护卫,这法子行不行呢?
他自个天天在战场上杀得天昏地暗的,要么灵力用光,要么浑身是伤,万一碰到精神抖擞的木离愁,便是合两人之力,也是被一人一剑,捅个对穿。
最初打算跟着独孤破城当个副手,是为了看他如何修炼,为何升阶那么迅速,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根本就是拿命拼出来的修为,以战为本,心无旁骛,魄息运转极其快速,便能引发所谓修行者难得一见的“感悟”。
以感悟为引,灵力吸收迅速无比,滋养魄息的速度当然飞快,修为不上去也难。
只是这种进阶方式,非寻常人能做到。
她可没法子像独孤破城那般,不管不顾的冲杀。
这乃是性格所决定,钟珍从小活得战战兢兢,家中只有阿婆一个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老人家,幼年时候还好一点,后来卧床的时间比能行走的时候还多。
小日子过得紧张得很,走一步想三步。
钱少了就得想法子赚钱,钱多了担心那些地痞流氓前来勒索。
当初被逼得狠了,一老一小还杀了两个街坊上作恶的地痞,丢到灶里给烧了。
钟珍考虑了良久,找独孤破城做护卫。决计不成。平常的时候还罢了,现在战事紧张,他自顾不暇。
还是干脆躲一阵再说。求人不如求自己。
地下挖土行走,乃是土行修者的不二法门,好比水行修者在大河里同一条鱼似的。
只是土毕竟不是水,还得费灵力挖掘,并不那么快。
走了差不多快二十多里,钟珍突然听到有同行也在挖土。显然对方也差不多时间发现了她,那人手里的动静停了下来。
两人隔着差不多有几丈远的位置。而此人在钟珍前方脚下。
是祸躲不过,几乎是不约而同,都同时往对方的方向而去。钟珍倒不是很担心。地下碰到炼魂期可能性也太小了,凭对方挖土的声响还有速度,她便能判断绝对不是炼魂前辈。
只要修为不是太高,大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况且也未必是敌人。
相距只有几步远。还隔着泥土,钟珍如影绫已经握在手里,手按在丹田上,随时准备拿出砍刀。
她一脚将挖土宝踢过去,打通了两人之间的土。
两人一照面,对方便将一个半圆形如弯月似的法宝,混着还在翻飞的泥土,冲着她的面门飞掷而来。
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哪里有一句话不说就下杀手。钟珍赶紧将砍刀挡在身前,拦住弯月飞刀。
此人指挥弯刀有如自己的手臂。见一招没有奏效,便召回那柄弯刀,紧接着再次回旋而来。这次却不止一个弯月刀,足足抛出四柄刀。从头到脚都招呼上了,来得极其迅速猛烈,一看就是要杀人。
好在钟珍的砍刀也足够长,左支右挡,虽然看着有些狼狈,却是一丝不漏地全个挡住。
此人炼魄八层的修为,只打了个照面就开打,钟珍莫名其妙,不应该先问问再说。从前与丁建成在暗墓门的地底下相逢,那情景可是两样,大家简直如他乡遇故知似的,立刻搭话口称师兄妹。
她暗自着急,虽然镇守小山包也遇到一个炼魄八层的修者,连诡计都不用使出,就将人家给干掉了。但是眼前这个人却是不同,手里的弯刀法宝非常厉害,行动间也很快速,打了半天她只能防守,半点攻击的余地都没有。
炼魄八层的修者修为比钟珍高出一阶,指挥着弯月飞刀交替着攻击,虽然被挡住了,可见这少女左支右挡,显得很狼狈,心中不由得轻视起来。
光挨打不行啊,钟珍心里想着办法,口里大喊道:“喂,你这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放飞刀杀人,是何道理?”
虽然在地下,此人面色白皙,一点泥土都没沾上。他声音高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傲气的答道,“你穿着蒙**队的铠甲,我为何要同你打招呼?再说你便是宁国人,也照样杀了。”
原来是宁国那边的,钟珍心想以后还是得将这件显眼的大黄蜂铠甲给脱下来,再碰到宁国人,便自称也是一伙的。
她不再说话免得分心,仍旧作出狼狈的模样,连头盔都给对方的刀给磕歪了半边,盖住了眼睛。
“哎哟.糟糕看不见了,住手住手,我认输了行不行.”
白皙宁国修者狂笑一声,“太迟了。”
他见钟珍的眼睛都叫头盔给盖住,大呼小叫丢出一柄匕首,却是歪了许多,离他的身子足足有半尺多远,连躲避都不用。心想这小姑娘的修为八成都是吃丹药灵果给冲上来的,丝毫不懂得打斗,眼睛看不见,连听风辨位都不懂,匕首丢这么偏。
钟珍继续大呼小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家中很有钱,所有的灵晶都给你.”
匕首从那人的身边呼啸而过,却从后方转了个圈,绕过他的身子,速度变得极其之快地回到前方。
还没等他来得及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眼前那小姑娘的大砍刀已经将两柄弯刀劈到眼前,直直砸向自己。宁国修者赶紧伸手要去接住飞刀。
突然间双臂却是一紧,连着身子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绑住,动弹不得。
一柄弯月飞刀“噗”地砍到脸上,另外一柄直接将半个肩膀给削掉了。
他惨叫连连,心知上当。
对方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