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珍宝袋倒是有一个,里面却只有几枚灵晶,两样完全看不上的法宝,便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尤其画册不少,好些十分花俏的男子衣衫,还有一些钟珍看不大明白的物件,一条条的白玉棒子各种尺寸都有。翻开其中一本画册,她顿时震惊了,愣在当场,竟然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钟珍只扫了一眼,便觉得眼睛十分难受,不愿再瞧下去。
看来此人不是来劫财的,竟然是来劫色的。
她用面具将弄了个少年的面孔,与从前的女扮男装可不一样,彻彻底底便是个少年,脸上的轮廓分明,应当什么破绽都没有。
这人倒是好眼力,竟然给瞧出她是女子,看来有些门道。以免将来会被别人也看出破绽,钟珍便猛地一脚将他踢醒,想问问她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喂,你是来做什么的?”
那人浑身被毒得麻痹了,那一脚虽然疼痛,却倒忍得住没大喊大叫。偷偷潜入客栈的客房之中,自己是个做贼的,哪里敢叫唤。
“我。。。我是来偷东西的。”
“老实点,不然我先砍了你一条腿。”钟珍取出匕首在那人腿上比划着,突然嘿嘿地邪笑了两声,将匕首移到那人中间的腿上。
轻轻一划,裤子便破了一条小半尺宽的缝隙,就差那么一丝,此人就终身无法使用某些物件。
青白脸修者吓得一脸冷汗,这可是他最最重要的东西。没有这个,以后活着也没什么味道。
“饶命啊饶命,我见小公子容颜俊俏。便想来半夜来瞧瞧,只是看看,别的不敢做。”
“你叫我小公子?”钟珍不由得疑惑,难不成此人前来劫色,竟然没瞧出她是女子。
“不不,不是小公子,是大公子。小的真是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
此时再不明白,便是个傻子了。钟珍恍然大悟,这人竟然是个好男色的。想不到宁国的cǎi_huā贼也是别竖一格。她刚才没仔细看那些画册,此时突然想起,似乎画中的人物都是瘦瘦扁扁的。
再问下去没什么必要,钟珍一掌劈下。将那人打晕过去。然后毫不犹豫手起刀落。将那人的某条害人的腿给切了。
地上都是血,这客栈也没法子住了。她将那人珍宝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丢到地上,将个差不多是空袋子的珍宝袋给收了。几枚灵晶也是钱,她完全不打算留下给此人,将袋子塞进靴子,收起尖刺毯子便溜得无影无踪。
这些日子看得也太多了,宁国的风俗还真是让钟珍弄不清楚。
此地便是长谷山脉附近的一个小镇子,离大梁城倒是不远。想起在地底遇到的那个孟来宝,她记得那小子挺上道。看着也机灵,肯定什么都晓得。
她生怕往后会露出许多马脚破绽,多打听点当地的情况为好。再则也得等几个伙伴前来,总得有个固定的地方歇脚。
大梁城在长谷附近很有名气,并非是因为它与此城的名字一样很大,而是此地居住的几乎都是一些小修行世家,仿佛是怕冷一样,抱成团取暖。
此城一共也只有一百多户人家,可这一百多户人家,每家每户人口众多,能修行的都修行,不能修行的开酒楼饭铺绸缎庄,总之此地彻底没有外来人口。
一百多户人家,听起来好似一个村庄似的,其实不然。此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横七竖八的大街便有十几条,更别说那些小巷子胡同。
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满大街的跑,也不怕被人拐去卖了。
钟珍随便拉了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向他打听孟家在哪里。
“哪个孟家?虽然都是一个家族的,但是分了五处住。”
钟珍想起孟来宝说的,“就是人丁兴旺的那个孟家。”
少年一瘪嘴,一脸不高兴,他也不看看自己才炼魄二层,问话的人修为比他高得多。“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找。”说罢就想跑。
钟珍一把拽住少年的衣服领子将他拖住,“你明明知道为何不说,肯定是与孟家人打架输了,害怕那家人不敢说。”
“谁说的,我才不会与他们家打架,孟家最不讲理了,人又多。打个架都要叫上几十人一起。”
“原来你真知道他家在哪里。你放心好了,我是去找那家人讲理的,有个姓孟的小子从前得罪了我,这次来是讨债的。”
少年一听顿时高兴得不得了,忙将孟来宝家的住址,详细地说了个清清楚楚。生怕钟珍寻不到,还从自家店铺里拿来纸笔,画了个地图。
不过没有这副地图,还真不大好找。大梁城就好象是无数个小集市给拼凑到一起的,走一段便有个热闹的去处,接下来便是七弯八拐的小巷子一堆。
如果不小心走错了某条小巷子,进去之后,根本就拐不出来,里面很可能到处都是死胡同。
钟珍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看着地图一点点摸索,拐了至少二三十个弯才寻到。
她刚走到巷子口,旁边一个小侧门打开了,里面“噗”地一盆污水便冲着她的面门泼过来。
脚尖一点,便轻易的避了过去,她本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无礼,却见那侧门咣当一下关上,只留下地上一滩看着十分可疑的水,里面有几片烂菜叶子还有刚刮下来的鱼鳞。
钟珍这才意识到,巷子里坑坑洼洼,积了些水渍,味道极其不好闻。也是因为在沼泽地呆得久了,闻惯了腐臭味,先前竟然没发现。
天气寒冷之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