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珍已经见怪不怪了,李怀虚此人在镜中世界中已经是个传奇了,仿佛他做什么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
于是她也觉得理所当然,不过却仍旧想知道李怀虚是怎么办到的。
本来想继续问下去,却强行压抑住好奇心。主要是看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心中烦躁不堪,根本不想与他说话。
果然隔了些几天,就有一个散了半边的“鬼”进入小空间,李怀虚坐在钟珍的桌子旁纹丝不动,小鬼却是嗖地窜起捞住抓在手中,顺手扯下那个“鬼”身上的珍宝袋丢到一边。
他将脑袋凑到手边,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个完全看不清楚面目的虚幻影子便被他给吸进肚子里了。
“老李,你今天怎么不抢了?”
李怀虚翘着腿,端着个盘子,咀嚼着钟珍带来的食物,蔑视地看了小鬼一眼,“这种东西吃多了没好处,有米有粮,谁还吃那些污秽玩意。”
几大珍宝袋的食物,被李怀虚强行抢去了一大半,小鬼不是没试图抢一些食物,无奈打不过李怀虚,连钟珍也打不过,只好还是用老办法,吞食快要散去的魂魄。
钟珍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坐吃山空,手里的食物再多也顶不住消耗啊!
本来觉得镜子里的世界太小,结果翻过了大雪山,却被困在这个方寸之地,比从前更加局促狭小。
她一点都不想吸收这些“孤魂野鬼”,从前小的时候不懂事。学了杏花老祖的法门,虽然吸收了三个人,事后却实在恶心得厉害。
同类相食。太qín_shòu了!
“小鬼,杏花,我明天就走,不管去哪里,这里却是不想再留了。你们慢慢耗吧,这么活着太无趣了。”
“你不怕出去会死吗?”小鬼歪着脑袋问,他刚吞了一个鬼。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脸上泛着粉色的光。
“上次出去似乎没觉得会马上就死。”钟珍这几天没试着出镜子,主要是想先修养一下身子再说。魂魄被抽了那么多。吞了不少自己炼制的魄力丹,还没恢复过来。
用小鬼的说法,应该是那滴精血被原主给收回去了所导致的。可她实在搞不懂,修为被抽去了一些。为什么丹田里的画也不见了。幸好养魂木还在,不然真要嚎啕大哭了。
这副能让她腹中藏宝的画,足足投了无数灵晶,彻底消失。
杏花老祖的人偶原本是丹田里的画中放着,画没了,骨头当然也没了。钟珍半句都不敢提,生怕李怀虚知道了要将自己的皮给剥了。
这个老无赖成天都羡慕她带着身体来了,灵体很是凝实。恨不得想法子回到镜子里去将他的尸骨给翻出来。
隔天正当钟珍收拾了行李,打算开溜。镜子外却来了男女老少一堆人。
她数了数,一共有二十位。
“与镜子里的那些人似乎一样,也没多长出一只眼睛来,没什么稀奇的。”钟珍仔细地打量这些“修士”,很不忿地讲道。她心里又是妒忌又是气愤,原本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无端端被人抽去一堆修为,眼下还变成个半死半活的东西。
镜中以修行者或者修者来称呼,外面的修仙之人,据小鬼说,都叫做修士。
飞仙髻似乎也很流行,两位女修士都是梳着这个款式,发髻上的首饰看着极其精美,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想来定然是什么法宝。两位女子身上的衣衫比起钟珍见过的法衣不知道要美多少倍,一看就知道极为不凡,略微走动,便霞光流动,映得两女面上如梦如幻。
男子的衣衫却显得朴实,除了几个年轻人穿得比较亮眼,其他那些人都是穿黑灰蓝这样不显眼的颜色。
一个瞧着三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修士,笑容可掬地招呼两个他从前认识的人,“陈道友,王道友,多年未见,依然风采依旧,来来来,这边坐,我弄了些好的灵茶,启动乾坤镜还需不少时间,不如我们喝口茶慢慢等。”
陈王两位“道友”寒暄客气了几句,从旁边拉了两个蒲团,坐到角落的一个矮几边。
矮个子男修士从腰上一个小袋子里取出一个炉子烧起热水来。
“是我家弟子旧年从梅山的梅花上采来的雪水,茶是他们孝敬上来的雾山松灵茶,兄弟喝了喝,觉得味道尚可。”
等茶水泡好,三人便一边品茶一边聊上了,说的话让钟珍彻底摸不清头脑,却觉得极其有趣。
高阶妖丹的价格最近又涨价了,某某秘境要开了,哪里有异象很可能有古洞府等等。。。口气中动不动就来一句,某某地不太远,大概十万里,用传送阵价格不算贵什么的。
钟珍虽然听得不大明白,但是却肯定了一点,外面的世界不但很大而且多姿多彩。她一时间忘记自己已经算不上是个大活人,不由得神往起来。
三人聊了一阵,话题就扯到一个叫做萧不凡的人身上。
矮个子很不忿地说道:“萧不凡实在不像话,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让他帮忙炼丹,价格一点都不肯便宜一点。上次一起探古洞府,说好了平分,我瞧他肯定得了大量的好东西,却遮着掩着,全然不让人知晓。”
陈道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微笑不语,那位王道友却开口说道:“胡道友,我瞧你还是不要惹萧不凡为好,这人好生古怪,似乎与他走得近的人,总是无缘无故死于非命。”
岂止是死于非命,矮个子胡道友想了想点点头称是,“萧不凡全家都死光了,据说从前投的第一个小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