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着心头不断上窜的邪火,钟珍一脸平静地说道:“杏花,就算你将我的衣服扒光了,光着身子也要离开这里,反正外面的人也看不见我。,..你以后如果还想捉弄人喝茶看大戏,找小鬼吧,恕我不奉陪了。”
李怀虚曾经为了试探那些修士是否能看见他们,将小鬼丢出去了,结果真的没有人瞧见。
小鬼足足一个月没和他说话,拿屁股对着他。虽然此人解释说,如果真有人看见,就将小鬼给拉回来,可谁相信他说的话呢!
最后还是钟珍提供了大量的灵晶和魄力丹,让李怀虚自己干活。他每次都是嗖地出去,然后嗖地回来,只逗留一息的功夫。大约三五天才出去一趟,就这么耗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抹去了镜子上的那一缕神识。
用李怀虚的说法,这缕神识已经非常弱了,不然还得耗费几年的功夫都不一定。
“也不知为何,最近我似乎比从前要厉害一点了,精神十足,身体凝实了不少。难道是因为吃的是食物,而不是隔几天吞一点散去的魂魄?”李怀虚很不解的自言自语。
小鬼如今也加入吃普通食物的行列,钟珍担心他将认识之人的魂魄给吸了,主动承包了烧饭的活计,还危言耸听说什么吞了驳杂元神,人会发疯的。
这点得到李怀虚的证实,“乾坤镜里的人吃多了人丹,很容易走火入魔。”
他也怕小鬼真的哪天发疯散了元神。小空间里又少一个人,没有人让他欺负,实在会很无聊。
小鬼都吞了多少年的魂魄了。根本不相信两人的话,但是饭食吃起来很香,便只是将那些魂魄的珍宝袋给扯下来,由他们自行散去。
钟珍将自己的神识附在镜子上,却发现没什么反应。
李怀虚嚷道:“再滴一滴精血。”
“什么是精血?”
“就是心头血。”
难道得将自己的心口捅个窟窿取血,钟珍大怒道:“胡说,我瞧那些人都是从指头取出来的。”
“十指头连心你没听过。见心头血逼到手指头。与蠢人打交道就是麻烦,什么都要解释,真是很累的。”
如何将心头血弄到手指头。又耗费了钟珍大概三天的功夫才办到。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资质不错,如今却觉得笨得厉害,实在是任凭是谁,与李怀虚这样的人呆在一起都会有这种错觉。仿佛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婴孩。
在乾坤镜里。旁人都是以神魂之息收取法宝,李怀虚可他早就试过用心头血将法宝认主。不但指挥更加如意,速度惊人,就算将法宝丢到路边,被人捡去也没法子用。
不然也没法子一口气将一堆炼身老祖逮住捉弄,让人家想跑都跑不掉。
外面的修仙者对于贵重的法宝都是用这个方式认主的,早已经广为流传,不过第一个使用此法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然而在乾坤镜内。李怀虚却真的是第一人。此人虽然猥琐之极,却真的不是个普通人。脑子中的奇思妙想着实不少。
精血滴入乾坤镜中,钟珍感受到一丝与此物的联系,却并不十分明显。
她本来打算将镜子收到珍宝袋中,却怎么也收不进去。
唉,只有再试试丹田了,钟珍叹了一口气。
镜中世界里有无数人,还有李怀虚与小鬼在小空间里,放到丹田钟珍总感觉太怪异。
此时别无他法,珍宝袋装不了,她当然不能拖着这么大个镜子到处走。石洞里没有人,外面不等于无人看守,如果瞧见镜子莫名其妙地自己飘出去,肯定会用神识查探,定然会发现有个类似元神的东西正在试图盗宝。
她丹田里曾经有一幅画,除了养魂木之外,其他的东西全部掉入画中了。所谓腹中藏宝,其实画中藏宝,从前那些法宝都是放在画中的,如今那幅画却早消失了。
不知道还灵不灵,镜子真的能放进去吗,钟珍忍不住发愁。
乾坤镜很重,也或许是钟珍还未学会如何举重若轻,毕竟是实体物件,她只是个灵体,刚知道如何触摸外面的东西,此时还拿不起来。她无奈之下只好爬到镜子上,身子贴着镜子,闭着眼以冥思之法,收取此物。
刚感觉到乾坤镜似乎有所感应,突然传来小鬼在外面说道:“我看见姐姐的腿了,原来姑娘们的腿又白又嫩。”
钟珍一口气走岔,差点走火入魔。
低头一看,因为攀爬的缘故,她的裤子被卷起一截,露出半截小腿。实在是李怀虚怕她跑掉,连靴子都给扒了,光着一双脚穿一条宽大的单裤,动静略微大一点,难免露出腿来。
她冲进镜中,劈头盖脸对着小鬼一顿好打,顺便对李怀虚讲道:“如果不想我走火入魔的话,你最好管好这个小色胚。”
小鬼很是委屈,在角落里幽幽说道:“老李刚才也在看,他只是没说罢了。”
钟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烦躁,对着李怀虚伸出手来:“衣服靴子还给我!”
自从翻越大雪山来到镜中小空间后,她没有一天能心平气和。
一想到自己从头到尾就不能算是个人,就觉得被谁阴了一把似的,况且每天对着李怀虚与小鬼这两个怪物,总是能说一些让人暴跳如雷的话来,真是没有火气也给激得火冒三丈。
乾坤镜真给收进丹田中了,钟珍错愕,没有画也可以收去法宝,不过她想到养魂木也在里面,自己这个丹田定然不同寻常,一时间沾沾自喜之极,至少单凭这一点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