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天颜的话,钟珍顿时觉得此事似乎有些蹊跷,忙为何要供奉灵果给你们是蒙国的门派,灵果上供给皇帝老头理所当然,这有什么好打听的。对了,你一个男人,怎么能随意出入我派?你不说明其中缘由,我可不好办事啊?”
心中有疑团而不知晓原因,她有如被猫爪子挠心似的,浑身憋得难受。
已经领教过钟珍万事都要问个底朝天的性情,陆天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只消拿钱办事打探消息,为何要知道事情后面的缘由。打探的消息与你问的这些问题,丝毫都没有冲突,这完全是两码事。”
想了想说词,钟珍正色讲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身为蒙国人,自然不能出卖我国大皇帝陛下。如果是小事的话,帮你办一办也就算了,但是涉及到国之尊严与安定,恕在下不能从命!”
想不到她竟然说出这番大义凛然话,虽不知真假,陆天颜不由得沉思了片刻。
本来就是紫霞宫所设立,因养灵果的法子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为常人不能接受,因此便不敢放在宁国。
宁国是个处处都要将仁义道德的地方,认得两个字的人都号称是文人雅士,连修行者都不例外。
别说以心头热血养果这等邪恶至极的手段,就算是用魄魂魄之息催化培植灵果,都会被诟病。尤其是前者真真是邪派作风。被人捅出来,便是势力强大的紫霞宫也会被人笔诛墨伐,甚至连第一大派的位置都得给让出来。
这个女子门派。无论是掌门还是两位修身期的老祖,都是来自紫霞宫。如今她们似乎心给养大了,竟然有些不听从号令,他陆天颜堂堂一个使者也被怠慢。
前些日子与掌门叙话,也看过灵果的库存,只有寥寥那么少许。问个缘由,竟然百般搪塞。说什么好弟子不容易招,一等二等的弟子太少,且都不服管教。不肯好好缴纳门派任务
师父交代的事情办不好,回去也会吃挂落。陆天颜想来想去,这事交给谁办都不妥,见钟珍行事懂得变通。略微有些小聪明。恰好贪财得很,便要她去打探一番。
先前他是看好花小珠,那少女容色绝美,修为不差,怂恿她去拜个长老为师应当不算太难。最近刚打听到花小珠的特殊身份,幸好还没说出口,真被她知晓,事情可就闹大了。
陆天颜想想便回答钟珍:“我紫霞宫每年花大购买灵果。如今却是越来越昂贵,还经常说缺的弟子可不少。你们做生意甚不老实,因此师门让我来打探一番。这事你不做,我也不勉强。。。只是一来你赚不到灵晶,二来嘛,哼哼。。。恐怕木离愁来寻你晦气的日子,差不多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钟珍瞧着定然问不出什么名堂来,以后慢慢向新拜的师父打听,总会晓得的,至于是不是要给陆天颜通风报信,报什么信息,这还不是她说了算。
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完全将邓普斯那次吃的亏忘记,再次狮子大开口,“五千灵晶!”
“我看你也不必等木离愁来杀你了,眼下我就想直接捅死你。”陆天颜便是修养十分到家,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发怒,口出粗俗言语,一张俊美的脸顿时扭曲起来。
他虽然灵晶不少,可也禁不起这么敲诈。
钟珍笑了笑:“嘿嘿,生什么气嘛!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说多少,我们再慢慢商量也不迟。”
陆天颜板着面孔,“五百灵晶,只是打探个消息而已,又不是要你出生入死。”
闻言钟珍大急,“你在逗我玩吧,一只传信鸟就要两千,先前你都说送我一只的。三千灵晶你看怎么样?”
传信鸟陆天颜手里本来就多了一只,由紫霞宫的某个附属门派,叫做“趣兽门”的小派,特地送给他个人玩耍,一个铜豆子都不用花。
趣兽门的名声远远不如蒙国的驯兽宗那么响亮,只驯些女修或者世家小姐们喜欢的小宠物,不过宁国大部分的传信鸟都是由此派供给。
陆天颜冷着脸讲道:“传信鸟一只,外加五百灵晶,就这么多了,不然我去找别人也是一样。”
这个价码钟珍倒是能接受,不过陆天颜怎么也不肯将那只鸟换成灵晶,她也实在无奈。想着改天会去坊市,到时候将鸟给卖了也是一样。
只要不认主,傻鸟卖不了两千怎么也可以换一千七八百个灵晶。
看到这只传信鸟的,钟珍还是震惊了。这东西全身乌黑,可头上为何有一撮屎黄屎黄的毛,看着无比的暧昧,很像被别的鸟给袭击了。。。
她指着那撮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用颜料抹上去的?用来辨别你家的鸟和别家不同?”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养鸡,而且是放养,为了区分自家和别家的鸡不致混淆,一般会在鸡的脑袋上抹上与左邻右舍不同颜色,因此钟珍有此一问。
就算是这样,为何涂这种看着就让人看着就倒胃口,极其见不得人的土黄色?
陆天颜略有点尴尬,他也是见这鸟上的一撮毛非常之碍眼,好几次想卖了,都没有店家肯要。
要知道传信鸟都长得差不多,全身乌黑,只比乌鸦略微小一号,不注意的话,很难区分。既然是用来传递信息的,太引人注意,别竖一格总归是不好。
他见人家就店铺不肯要,便想低价买给紫霞宫其他弟子,找来找去也寻不到个买家,便是一千灵晶也没有人要。
也是趣兽门一记马屁拍在马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