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宁躲可了飞掷而来的长剑,却见那剑打了回旋,迅速地再次扎向她的后背。
为何总是朝着后背而来,太不要脸了,明明我的防御帕子挡在身前了,她心里恨恨念叨,匆忙间又祭出一枚法宝玉佩。玉佩宝光一闪,从后背袭来的长剑捅到玉佩的防雨罩上。
仍旧是无功而返。
此时木婉宁的注意力都在长剑上,并且人还在半空中,正往下落。
钟珍一双眼睛盯着长剑飞舞,仿佛在等木婉宁落到地上,准备再次攻击的样子,其实左手微微一动,悄声无息的,早已经隐形了的如影绫已经偷偷出手,朝着半空中的木婉宁卷了过去。
飞剑的声势看起来浩大,其实并未使出什么特别的招式,直来直去很显眼罢了,因为钟珍本意并非偷袭。此乃打草惊蛇之举,吸引木婉宁的注意力。
真正的杀手锏其实是另外那只手上的如影绫。
只匆匆打了一个照面,木婉宁还没看清楚对方是何人,人在半空中没落到地上,浑身被绕了几圈,绑了个结结束实。
此时如影绫因为没有灵力的注入,已经现出原来白色丝带的模样。
丝带的一端被钟珍握在手中,趁着对方还在错愕之中,她猛力一拖,将木婉宁拉进先前仓促挖的一个小坑之中。珍宝袋里准备好的大量石头泥土,如瀑布似的倒过去。
木婉宁手里有飞行法宝,倘若发现不敌对方。肯定会拿出来逃跑。钟珍可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绑牢固了然后埋起来,到了地底下,就是自己的地盘了。
一低头就钻到地下。拿出照明珠查探木婉宁的情景,钟珍看罢不由得哈哈笑出声来。木婉宁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指甲都动不了,在泥巴里蠕动喊叫,脸上的泥巴都掩盖不住的惊恐与愤怒,脸扭曲得跟烂咸菜似的。
“你是谁?你。。。你想做什么?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姑姑会将你碎尸万段。。。”因为蒙着脸。木婉宁只看到钟珍的一双眼睛里闪着凶狠的寒光,好似要吃人一般。
她惊恐得要命,语无伦次继续说道:“你。。。还不赶快放了我。我姑姑是门派长老。。。”
死到临头还这种蠢得让人头疼的言语,钟珍一言不发,鼓足全身气力,一拳打在她的腮帮子。将木婉宁剩下的话给打了回去。
“废话真多。我要是不知道你是谁,又怎么会抓了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qín_shòu,连素不相识的人,看不顺眼想杀就杀了。”
那一拳的力道极其之大,木婉宁半张脸都是歪斜的,气得肺都要炸开了,“你。。。我要杀了你,还没有人敢这么打我。”
除了上次被木离愁打烂了丹田。她从小都是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这种罪。
钟珍又是一拳打过去,木婉宁口里的牙齿噗的飞出几颗。这次她鼓足了灵力,主要是前面那一拳将手都给打疼了,竟然还没让木婉宁住嘴。
“我就打你又怎样了?你还真啰嗦,不过我不是来导人向善的,也不打算劝你住嘴了,反正你也改不了。”
随手抓了一把碎石泥土塞进木婉宁的嘴中,合着口中还在流淌的鲜血将她的口堵了个密不透风。这是免得她大喊大叫,万一附近有什么人过来就不好了。
拖着木婉宁,钟珍便往先前挖开的深处而去,地面上不愿还躺着个头破血流的给人送饭的四等弟子,万一那人醒了,听到动静不大好。便是没有那人,她得防着还有其他人路过。
扯下脸上的帕子,钟珍沉着脸问道:“你可认得我?”
木婉宁怎么可能不认识钟珍,她与从前几乎没什么不同,除了瘦一些罢了。丹田受损,养了几年还未恢复,木婉宁简直恨死钟珍。要不是木离愁千叮万嘱,钟珍乃是岳美善的徒弟,暂时不要去生事,她恐怕早雇人再次追杀了。
不料等她偷偷想去报仇,却得知钟珍竟然不在门派,突然消失无踪。
看木婉宁恨得想吃人的眼神,钟珍一点都不在意,突然淡淡一笑讲道:“好啦,既然咱们认识就好,免得杀错了人。我们也没什么交情,不用再叙旧了。你就算有什么遗言我一点也不想听,这次就是来杀你报仇的。你无故追杀我,又杀死竹豆,算是两条人命,用你一命抵了,便宜你啦!”
木婉宁连竹豆是谁都不知道,她杀的人多了,人人都来报仇,恐怕几十条命都不够。
钟珍取出红宝石簪子,这小法宝她用得很习惯,前端尖细,直接扎入眼尾之处,灵力透出,不用流太多血,几息功夫对方就很快死去。
刚拿起簪子,手却停住了。她突然却想起一件事情,便再也抑制不住的想在木婉宁身上试试。
心念既起,钟珍站起身来,举起脚来,对着木婉宁的头一顿狂踩,将她弄晕过去,以免看着她的眼睛瞪着不痛快。
七魄已全,神力练就,如今只吸收了许多牲口畜生,对于将大活人给吸收了,这种有违人道的事,着实无法接受。
幼时懂得习字,便是什么书都会想看看,尤其是写野史。书中所言,自古有易子而食之事,钟珍曾捧着书问阿婆。既然都是肉,吃鸡和吃人有何区分?
阿婆的答案很简单:“你是qín_shòu吗?连鸡都不吃小鸡,qín_shòu饿死都不会食下同种同类。”
钟珍很快就明白了,所谓同类相食,qín_shòu不如也。
可她性子偏生就是好奇,对于这么奇异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