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兰绝对原谅不了苏樱,她做梦都想着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报仇,做梦都想着亲手掐死苏樱,今日将她关在祠堂之内,她就不会让她有走出锦园的那一日。
伴着几个嬷嬷走出祠堂,柳沁兰亲手按下了红木门旁边的按钮,之后便见整座祠堂缓缓下移,随之下来的则是她的书房。
为何回到云海市那么久她都没有动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为了打造苏樱的这座牢笼,她柳沁兰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如今就算是傅斯年亲自找来,也未必能在短时间之内找到苏樱。
鲜红的唇瓣上扬,柳沁兰笑意张狂却又扭曲——终于,终于让她等到这一日了,终于!!
婉儿,我的宝贝女儿,妈妈终于将君诗墨囚禁于锦园地下,妈妈终于有脸面去见你了!!
妈妈曾向你发誓,定不会叫君诗墨光鲜亮丽的活着,妈妈过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如今妈妈已经将她关押在地底之下,叫她与你一样长眠于地下,你可还满意妈妈的做法?
婉儿,我的婉儿,妈妈终于开始为你报仇了,妈妈终于对得起你了!!!
苏樱,君诗墨,带着一股凌人的气息,柳沁兰回到锦园主客,气定神闲的等着傅斯年登门,我不会放过你的,今日就算是傅斯年亲自前来,我也绝不会放你离开!!!
这一边,柳沁兰带人离开之后,苏樱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瘫在地上——谁也不知道在面对柳沁兰的时候,她是怎样的紧张,整个过程她手心就没停止出汗,神经也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要知道柳沁兰虽在计谋上不如她苏樱在职场裙遇到的那些人阴狠,可她却是傅斯年的母亲,而且还是对她持有强烈敌意的婆婆,只单单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她筋疲力竭,更别提柳沁兰心狠的程度——脸上身上没有一处不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苏樱整个人都要崩溃!
就算是曾经的郁芷柔,也没有下过这样的狠手好吗?
软瘫在地上,目光触及之处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还有膝盖因着受到突然袭击而猛地跪在地上,骨关节处也正传来钻心的痛感。
“啊——真是——”
苏樱忍不住叫疼,她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竟然真能忍住,没在柳沁兰面前一个痛字!
天知道她是怎么受下来的!
还有这脸,苏樱恨恨咬牙,暗想柳沁兰也真是个心狠的,竟然毫不留情的扇了她那么多下,若不是她底子好,这会子脸都该变形了!
恨啊,怎么不恨,苏樱当然觉得自己委屈,平白无故的就被修理了一顿,且还被打脸,叫她如何不恼?
若不是为了傅斯年,她真不乐意承受这份委屈——
只是好在,第一回合落下帷幕了,至于日后怎么样,再做打算了——
瘫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情绪,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苏樱这才咬牙从地上站起来,本想看一看那灵牌上都有哪些名字,却发现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膝盖发软啊好吗?
那猛的一下跪,真的让她残了,这会子骨关节根本用不上力,疼啊!
苏樱欲哭无泪,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做,就呆呆的瘫坐在这里吗?谁知道柳沁兰还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且,她还处于姨妈期,就这么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对身子很不好的可以吗?
到冷,苏樱还真的打了一个寒颤,怎么才不大会功夫,就觉得这祠堂内的温度在不断下降呢?
这真不是苏樱的错觉,她是真的感觉到冷,双臂紧紧抱在胸前,苏樱为自己取暖,却发现根本没用!
冷风飕飕的穿身而过,苏樱真的知道这冷风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话这祠堂不该是个密闭的空间吗?怎么总感觉背后有冷风直入呢?
内心毛躁不安,苏樱才抬眸,眼神就撇到灵牌上的傅婉儿三个字,心底蓦地咯噔了一下,难道是傅婉儿在作怪?
要不要这么邪乎?
她苏樱不信邪的好吗?
越来越冷,苏樱真的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想要揉搓全身起热,却发现动辄身上就痛的要死——全身都是针眼,她要怎样摩擦起热?
没热起来自己都要痛死了——
“阿嚏——”
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喷嚏,苏樱用那冰凉的手摸了摸鼻子,流鼻涕了,是想感冒的节奏吗?
感冒感冒好了,拜托这温度不要再降低了好吗?她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且,冷就冷了,能不能不要犯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头开始发昏,且昏昏欲睡,时不时的掐一下胳膊上的伤处,苏樱想用疼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很清楚若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睡着了会是一个结局——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她不能睡,她要等傅斯年来救她,她相信傅斯年就快来了,童哲该是通知了他了吧,他该很快就赶过来的不是吗?
再等一等,只要再等一等,傅斯年就会来救她了,一如以往每个关键时刻,他都会准时出现——
只是,眼皮不断打架,苏樱真的有些受不住了,头也越来越沉,她真的就要这么睡过去了——
可为什么脑海里会传来一个女孩儿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呢?
她在,诗墨姐姐,诗墨姐姐,我是婉儿,我是婉儿呀——
是傅婉儿,是傅斯年的妹妹傅婉儿吗?
苏樱努力想看清她的容貌,却是无果,只能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