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傅斯年带着苏樱回锦园,一路上,傅斯年都未曾放开苏樱的手,以至于她都可以感觉到到傅斯年的手心在出汗。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笑语嫣然,苏樱歪着脑袋望着傅斯年,“快笑一个给我看看。”
傅斯年沉沉叹气,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出来,真不知该些什么,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去面对什么?
“苏樱,我爱你。”
将她拥于怀中,傅斯年只想这么一句话——他知道,他知道苏樱执意回锦园是为了他,他知道,而这,也更加让他内疚与不安。
万一,万一苏樱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要怎样跟杨柳,宋娜,还有童蕾,童哲交代?
他根本没有脸面去面对这些人,更没有脸面去面对苏樱——
“斯年,你不要有压力。”
双臂拥着傅斯年的腰,苏樱趴在他怀里道,“是我要求回锦园的,一切后果都由我自己承担,与你无关。”
“你只要记住,你回锦园是陪父母过年,不可以与他们相冲,知道吗?”
知道吗?
不知道。
若柳沁兰执意为难苏樱,他怎可能不与母亲相冲?
他根本就不能看到苏樱受伤的模样——
深深吻住苏樱的额头,傅斯年只能道,“我会尽一切努力,不让你受伤的。”
柳沁兰若真的想动苏樱,那就先拿他开刀吧!
他就不信她真的会忍心对他下手!
苏樱也是一声叹息,但愿,但愿她能从柳沁兰手下死里逃生吧,她可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来的——
抵达锦园,慕北打开车门,眼神同样忧郁起来,“boss,不论您何时需要我,请立即给我打电话,我定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苏樱回锦园,慕北不可能不担心,他曾向傅斯年要求跟着他们在锦园过年,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可是傅斯年不愿意——“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拍了拍慕北的肩膀,傅斯年这才将苏樱从车里抱出来,她那膝盖骨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还不能立即下地行走——“慕北,好好过年,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声好。”
苏樱依旧笑容满面,她知傅斯年不愿让他留在身边是想给他一段时间与家人团圆,她都知道的——
傅斯年,可疼慕北了。
慕北一声叹息,但愿这个年,他真的能过的安生吧——
“一些伤还是会有的,我估摸着。”
望着傅斯年抱着苏樱步入锦园的背影,炼影开口道,“你们觉得呢?”
青炎与慕北相视,“若真的只是受一些伤,老大也不会担心成这个样子——”
何时见傅斯年脸色难看成这副模样过?
这一次,估计苏樱在劫难逃了——
傅斯年将苏樱抱去客厅的时候,傅如是与柳沁兰并不在,只有李管家上前问候着,“少爷,少奶奶,你们来了。”
“先生在书房,夫人在花园,我去请他们过来。”
傅斯年沉默头,垂首望了望身边的女人,见她仍是巧笑模样,心中只有担心。
不知,不知在见了父母亲之后,她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我还以为你傅斯年不回锦园过年了呢。”
带着一种嘲讽的语气,柳沁兰的声音缓缓飘入众人耳际,苏樱回眸,厅,容貌还是那样的华贵。
拍去身上的浮尘,柳沁兰走到傅斯年面前,眼神睥睨,“怎么,你不是不回锦园的吗?”
“怎么又回来了?”
傅斯年敛息,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日所发生的一切,也不去想母亲对苏樱造成的伤害,他必须要在这个时候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然,他根本没法在这里待下去!
“伯母,在您面前,斯年到底是个孩子,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气氛一时冷凝,苏樱只能站起来话,不然以傅斯年那性格,真不知能忍到什么时候。
只是,她不话还好,一开口柳沁兰就炸了——“你算是哪根葱,也配跟我话?”
“我与我儿子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了?!”
柳沁兰恨苏樱,恨到骨髓,恨到她刚踏入锦园,她就恨不得将其扔出去!
眼下,眼下她还不知廉耻的跟她话!
她以为自己是谁?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为傅斯年话?
傅斯年是她柳沁兰的儿子,她与傅斯年之间闹成怎样,关她苏樱什么事?!
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女人操心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了?
苏樱沉默了,果然呢,果然柳沁兰还是那么恨她,恨到根本不能看到她的存在,可让她回来,不也是她的意思吗?
这会子就不待见她了,接下来这段时间要怎么过?
“妈,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语气!”
傅斯年也是一秒炸毛,真当是,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对苏樱过话!
“苏樱是我的妻子,她自然有权利过问我的事,请您尊重一下苏樱的感受!”
尊重苏樱的感受?!
柳沁兰冷笑,她凭什么要在乎苏樱的感受?
这个贱女人就该死,就该死无葬身之地,她柳沁兰为何要在乎她的感受!!!
她若真的死了,她才高兴呢!
“傅太太的位置,不是谁想坐就坐的!”
凤眸微眯,柳沁兰冷冷望着傅斯年,“这个身份也不是你傅斯年一个人能决定的了的!”
“苏樱到底适不适合做你的妻子,还得经由我的考验。”
“若是过不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