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
傅斯年怎么都没想到,苏樱会为他挡下这一鞭子,当即心疼的抓着她的手臂问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他不在乎被傅如是抽鞭子,一都不在乎,这是他们父子之间曾有过的交流方式,他可以接受得了,可是她,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傻,怎么可以为他挡下这一鞭?
怎么可以!?
她是个女儿身啊,如何受得了这皮鞭的抽打,他会心疼的,真的会——
“傻瓜,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尽管已经痛到额头冒出细汗,苏樱还是淡淡笑着,摸着傅斯年那张俊颜,道,“你不愿我受到伤害,难道我就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伯父抽打?”
“眼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造成的,毕竟,若不是因着我,你与伯父伯母之间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所以,我挨下这一鞭,也是理所应当的。”
转眸,将视线落在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傅如是身上,苏樱又道,“伯父,是我的出现造成斯年与伯母之间的矛盾,是我的错。”
“您若是要怪罪,就怪罪到我身上吧,斯年是无辜的,我愿意为斯年承受您的惩罚。”
“不论您对苏樱做什么,苏樱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苏樱,不可以,不可以——”
傅斯年忙上前将苏樱拥在怀里,他了解傅如是,他了解他的手段,他知道父亲一旦狠下心来,真的会将所有的过错归咎到苏樱头上,继而对她展开疯狂的惩罚,所以,他不能让苏樱冒这个险,不能。
“不可以站在我面前,知道吗?”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乖乖站在我身后,不准再做傻事,听到了吗?”
“我是你的男人,保护你是我的义务,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懂了吗?”
“你没有错,你并没有错,这一切与你无关,不要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自己身上,我不准你有这种想法,听到了吗?”
“√≧√≧√≧√≧,▽.斯年——”
望着傅斯年那紧张万分的模样,苏樱真的于心不忍,饶是稳坐云海市土皇帝的位置,在她面前,还是那样脆弱——
“我想与你共同面对,我不愿你一人承受那么重的负担。”
白嫩的手摸着傅斯年手背的纹路,苏樱又道,“你会懂我的,对吗?”
傅斯年缄默,他知道,他知道苏樱的心思,可是,可是他就是狠不下这个心,让她背负上那样一份沉甸甸的内疚——
她该是幸福的,这些烦扰该是与她无关的——“老爷,夫人醒了。”
书房里一时沉寂,李管家推门而入,傅如是闻声头,“我这就过去。”
“等一下——”
苏樱及时止住傅如是的步伐,转而将视线落在傅斯年身上,“斯年,去看看伯母。”
“我想,伯母醒来想看到的第一个人,绝对是你。”
“你去跟伯母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做令她生气的事,快去。”
傅斯年抿唇,苏樱身上还有伤,傅如是还未对苏樱表态,这个时候让他怎么离开的了?他怎么放心苏樱与父亲单独相处?
“放心吧,我没事的。”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苏樱宽慰道,“我和伯父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去吧。”
视线与苏樱交汇,见她眸光坚韧,傅斯年只得头,她总是有自己的计划——“那我去去就回。”
苏樱头,却又在他走出书房之前叫住他,后恭敬的对那李管家道了一句,“李叔叔,麻烦您给斯年找一件深颜色的衬衫好吗?”
李管家一怔,当目光触及到傅斯年背后的血痕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是不想让柳沁兰看到儿子身上的伤,继而感到心疼,苏樱才会这么的吧。
果然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
“好的。”
傅斯年与李管家离开之后,苏樱这才转眸微笑望着傅如是,“伯父,近来您的身子都还好吧。”
之前不是假装生病,混进片场才引得她的注意?
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苏樱开口询问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傅如是的身体情况。
“怎么,难道你希望我身子不好?”
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傅如是深邃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女人——三年,仅仅只是三年未见,曾经的君诗墨竟然蜕变成眼前的模样,变化太大了,若不是傅斯年一口认定她就是当初的君诗墨,他还真的会把她只当做苏樱。
不过,她的蜕变,果然没有叫他失望,身在豪门,若是没有一定的计谋与手段,根本无法生存,君诗墨的蜕变,恰到好处。
曾经那一副天真无邪的性子,只会让她掉进更深的深渊——“伯父的哪里的话,苏樱怎么会希望您身子不好呢?”
苏樱巧笑嫣然,“苏樱与斯年一样,是希望伯父与伯母健康幸福的人,这一,苏樱绝不谎。”
傅如是只是头,并未多言,她打发走傅斯年,定是有话想对他,既然如此,他只管等着她想什么就好——“伯父,我知道我的出现,确实让斯年与伯母之间产生较大的冲突与矛盾。”
傅如是洗耳恭听,苏樱也就缓缓道来,“可我想您也知,这绝不是我的本意。”
“我是真心希望伯父您与伯母能够接受我,因而我才一再坚持要回到海边别墅。”
“不论之前伯母对我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毕竟伯母是长辈,她不能接受我这个突然嫁入傅家的儿媳,也情有可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