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不干了,别过身子不理会傅斯年。
哪有他这么耍赖的?
她辛辛苦苦才得来这么一个与他交换线索和信息的机会,就被他这么糊弄过去了?
不开心。
“好了,不要生气了。”
傅斯年嘴角盛满笑意,眼底也满是温柔,三年前也是最爱君诗墨这般耍小脾气的模样,如今都有些分不清真假了呢——
“跟我回家,沈昂还在家里等着呢。”
苏樱赌气不答应,哪料想傅斯年要直接横抱起她,苏樱服软要求自己走,末了还是问道,“傅斯年,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你在害怕或者回避什么吗?”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失忆的,对吗?”
傅斯年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失忆。”
傅斯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三年前,他甚至都没有见到傅婉儿的最后一面,更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逃脱了他的控制,化身为苏樱。
这一切,都是他至今仍在调查中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呢?”
苏樱仰着脸望着傅斯年,“或许你告诉了我,我的神经受到刺激,就会回忆起我那空白的十九年。”
“你也就能知道我为什么失忆了,不是吗?”
是这样的不错。
想要知道苏樱究竟为何会失忆,刺激她让她恢复记忆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可是傅斯年不愿意这么做。
她失忆,她就还是苏樱,他就还有看到她微笑的机会,可如果她真的回想起三年前,她会恨他的——
那样的一段历史,太过于沉重和悲痛,他还不想现在的苏樱就陷入那样的煎熬之中。
所以,过一天是一天吧——
“对我来说,无所谓。”
傅斯年耸肩,“我只要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就好。”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苏樱的情绪自然不高涨,走到客厅看到仍在看报的苏志明,苏樱说道,“爸爸,时间不早了,您可以去休息了。”
苏志明抬眸微笑,点头应着,“好好好,我知道了。”
苏樱接过处理完苏瑾瑜的慕北送过来的大衣,披在肩上,后又对苏志明说,“爸,明天我会去苏氏,正式接管我们苏氏食品有限责任公司。”
“如果您有时间的话,也一块儿过去吧。”
这件事是需要苏志明的出面,苏志明点头答应下来,苏樱也就跟着傅斯年离开了。
傅斯年这个男人太狡猾了,她一定要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什么才行。
回家的路上,苏樱这样想着。
“你轻一点啊,痛死我了!”
回到家之后,苏樱忍不住冲沈昂嗷嗷叫着。
没办法,待在一块儿的时间长了,形象什么的都已经是浮云了。
就比如此刻沈昂为苏樱包扎左手手心的伤口,苏樱疼的恨不得哐哐哐几脚跺在他脑门上。
“我的大小姐,你手心的伤口这么深,想不疼也不太可能啊!”
沈昂也是急出了一脑门子汗,这女人太难伺候了,得亏的傅斯年的女人,要是别人的,他沈昂根本不医。
“而且你还拖到现在才过来包扎,伤口都开始发炎了好吗?”
“再晚一会儿过来,你左手不要要了!”
啊呀真是的,他给她服务,还被她嫌弃,哪有这样的!
“你这是怪我咯!”
苏樱一翘樱红的小嘴,眼珠往上一翻,要多俏皮有多俏皮。
可傅斯年听不下去了,合着这两个人是在唱双簧揶揄他呢?
什么时候这俩人的关系那么好了?
傅斯年有一丢丢的吃醋——
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了,苏樱跟个小兔子似的蹦跶到沈昂身边问着,“沈昂,你再给我一粒那个药丸吃好不好?”
“我手疼。”
十指连心,上一次苏樱是脚底板被插那么多窟窿,疼痛难忍,所以吃药抗压。
可这一次人家手心又受伤,也是很疼的呢——
沈昂无奈翻了一个白眼,拎着苏樱将她丢给傅斯年,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管好你自己的女人。”
苏樱若真的再继续服用那个药,估摸着——
傅斯年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已经不止一次跟她说过那玩意不是糖豆不能随便吃,怎么还跑到沈昂跟前撒娇去了?
“我是真的很疼嘛——”
苏樱生气赖在沙发上不愿意走,睁大眼睛瞪着傅斯年和沈昂,“不信你们在自己手心划一个这么长的口子试试。”
“你们试试疼不疼!”
一股子强烈的火药味,嗅觉灵敏的慕北嗅到了,估摸着不一会儿少奶奶这小火山又该爆发了——
“苏樱,你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哈。”
傅斯年倔劲也上来了,还跟她说不明白了是不是?
走到苏樱面前,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傅斯年干净利索的将其落在自己手心,鲜血哗啦啦的往下落,“现在你满意了吗?”
“我陪你一起疼!”
苏樱不说话了。
她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想让傅斯年受伤。
就是,就是很想很想吃那个药丸——
慕北直接给跪了,**oss,有您这样疼媳妇的吗?说到做到呀还真是!
沈昂直接给气昏了。
我勒个擦擦擦,傅斯年这家庭医生不做了!
不知道身为医生最看不得的就是一个健全的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这个血压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