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我们还要这样偷偷摸摸多久!”说话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她的身边赫然几具无头的幼童尸体倒在地上,有男孩也有女孩。
“行了吧!老祖宗的话你也敢发牢骚!”一道光闪过,又一具尸体倒地,被血染红了的剑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寒意,而剑的主人是一个身高才不过十二岁孩子的中年男子。
“我就是气不过,我听说南夏的储君已经失踪了,那个女皇如今也是个缠绵病榻的老女人而已,这样大好的机会为什么我们还要干这个!”之前那个瘦骨嶙峋的女子有意地瞥了眼周围,继而气愤地小声说道。
“闭嘴吧你,怎么做是上面的事,我们只需要服从就得了。”男子没有温度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话多的人就是烦人,哪天死了也是活该!
这样想着,男子不着痕迹地移开几步。
突然,一声骨头“咔嚓”的声音突然在这静谧的夜晚响起——
再一看,地上除了几具无头孩童尸体,再没有其他人……
而远在千里的尚林城城主府里,正和殷煜相拥而眠的江轻染突然醒了。
“怎么了主子?”江轻染一醒,藏在血玉镯子里的小鬼头就察觉到了。
然而江轻染并没有回答它的话,而且小心翼翼地双手打了个法印,一向浅眠的殷煜完全察觉不到怀里的人已经离开了。
走出房间,江轻染径直往今天和大祭司
相遇的地方走去。
夜凉如水,波光粼粼的月色下那一袭白衣笔直直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那人慢慢转过身来,月光下一双温柔的凤眸微微勾起:“染儿,好久不见。”
“你是……”江轻染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似曾相识的男子,红唇紧抿着。
她从踏进这座城开始就一直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就在刚刚她居然听到了有人唤她的声音,可是她知道除了她,别人都听不到……
“染儿,才短短数年光阴你就记不得我了吗”男子逆着月光,如玉石般清澈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带着一丝丝彻骨的凉意,原本是哀怨的声音里隐隐藏了一丝杀意。
男子话音刚落,江轻染皱了皱眉认真思索了一番,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你是云?”
江轻染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眯起,可惜对方背逆着月光,她无法看清他的容貌。
“呵!还没忘,真好~”云凉薄的眼底罕见地浮现一丝暖意,他眯着眼睛十分愉悦地叹道,可是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刚刚回暖的眼底又冰冷一片:“你之前可是强行催动了铜钱咒术?”
“你怎么知道的……”江轻染万万没想到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她用了那咒术,但是心里却也因此确定对方就是十年前那个教她咒术的少年。
“因为云家宗祠里供奉的那把假的铜钱剑消失了,现在云家的阁老和家主都知道真的铜钱剑出现了,而多年前带走铜钱剑的是你父亲,你父亲十年前过世了,能催动铜钱剑的人只有你了。”云毫不避讳地说出了云家,变相地告诉江轻染他是云家的人,他的目光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紧紧地凝视着江轻染,直白地说出他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