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艳阳高照。
洛阳府衙门,再次响起了惊堂鼓。
梁修高坐于堂前,两旁同样坐着皇甫坤与杨老。
大堂上放着两具尸体,以及一堆衣物,而堂前则站着鸿雁与何萧等人。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连梁修等人也是一头雾水。
“鸿雁姑娘,你不是要离开洛阳了么,怎会来到这里?”闲来无事,何萧开口问道。
鸿雁微微欠身,说道:“我本打算乘舟离去,却在码头被狄姑娘拦下,交给我一张纸条,上面让我来到府衙观看一场奇案。”
听闻这话,何萧也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诧异地道:“原来鸿雁姑娘和我一般,都是收到了纸条之约啊!”
对话传入大堂,皇甫坤与杨老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也收到了同样的纸条。
“梁大人,你这是何意,你让我们来此,莫非就是在这里对视发愣的么?”皇甫坤眉头微皱,神情颇为不耐。
梁修也是一脸纳闷,他尴尬地咧了咧嘴,无奈地道:“皇甫将军,本官也实在是不知发生何事,只是听到惊堂鼓响起,本官才匆匆赶来。”
皇甫坤显得很是烦躁,他叫道:“梁大人,本将军军务繁忙,可没有太多时间在此逗留。如果大人真的无事,本将军就告辞了。”
说着,皇甫坤就要起身离开。
却在此时,李沧海从侧堂走了出来。
“将军留步。”他走到皇甫坤跟前,伸手拦下了皇甫坤。
“是你?莫非给本将军的纸条是你所留?”皇甫坤略感诧异地看着他,狐疑的问道。
李沧海对他微微拱手,说道:“将军猜的没错,正是在下所留。其实,在下想让将军留下,是想让将军弄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李沧海曾帮他找出杀子真凶,皇甫坤对他的印象还颇为不错。
“谁才是杀害令郎的真正凶手。”李沧海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说什么?”皇甫坤惊坐而起,他瞪着李沧海道:“吾儿之死不是已经查清凶手了么?”
“令郎之死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真正的凶手其实另有其人,这点待会我自会向将军明说。”李沧海微眯了下眼睛说道。
皇甫坤盯着他,眉头拧成了‘川’字,他哼了一声,坐到椅子上冷冷地道:“你最好给本将军说个清楚,否则本将军绝对饶不了你!”
李沧海神色淡然的微笑了下,随即对着高坐正堂的梁修拱手行礼:“大人,在下在未经过大人同意之后,就冒然使用大人名义给众人发帖,还望大人赎罪。”
梁修虽有些诧异,但心中却是早就猜出个大概,是以并未生气。
“沧海,你让众人来此,又鸣响惊堂鼓,究竟所为何事?”
李沧海扫了眼堂上以及堂下众人,淡淡地道:“为了让众人知道这些案件的真相。”
“什么案件?”梁修有些不解。
近来发生的三宗命案,已有两宗被解开,难道他说的是衙役之死?
“三宗命案的真相!”李沧海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梁修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摸着胡须道:“三宗命案除了衙役之死,其余两件已被你解开,凶手也已认罪。莫非,这些并非案件真相?”
李沧海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沉声道:“正如大人所说,这些并非真相。”
“沧海,这两件案子,全是由你所破,凶手也是你指出来的。如今,你却要当庭翻供,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沧海没有说话,他看了下堂上铜漏,随即闭上了眼睛。
众人都翘首企盼,纷纷议论着他会说出什么惊天话语,可等了半天,发现他根本没有想开口的意思,似乎整个人睡着了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了起来,脾气暴躁的皇甫坤更是险些发起火来。
“他娘的,本将军那么多军务没有处理,却要在此浪费时间,简直岂有此理!”
梁修更是郁闷的脸上都要滴出墨汁来了,他尴尬地笑了笑,急忙安慰道:“将军息怒,沧海应是在思考案情,还望将军稍等片刻。”
接着,大堂之上,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李沧海坐在凳子上,脑袋一晃一晃的,居然打起了瞌睡!
梁修呆了,皇甫坤也呆了,所有人都呆在了当场。惟有杨老明亮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忍不住对他多看了几眼。
皇甫坤几次都要暴跳起来,每次都被梁修所挡,给硬生生压下了心头之火。
话分两头,这边李沧海在公堂上当众打起了瞌睡,而另外一边,狄晴领着一群衙役突然出现在了积香楼。
“堵住所有出口,不许放过任何一人!”
英姿飒爽的狄晴手拿宝剑,一声娇咤,众衙役纷纷领命,将积香楼给围了起来。
积香楼里,几名伙计见状,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关起了门窗。
狄晴气势汹汹的走到门前,抬脚将那木门给踹飞了起来,带着衙役就冲了进去。
“何人竟敢在积香楼撒野?”阁楼上突然传出一声娇柔女声,那声音飘飘荡荡,犹如飘渺仙音。
紧接着,薛萱从阁楼中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奉洛阳府尹之命,积香楼涉险贩卖毒酒,特来查封,所属人等一律收押候审。”狄晴清了清嗓子,难掩脸上兴奋之情,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狄姑娘。”薛萱一眼就认出了狄晴,微微一笑,自阁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