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倚瞧了一眼地上的明晃晃的匕首,眉毛一扬,怒视着宋奇,厉声道:“要杀要剐随便你!要想吓唬我!想也别想!”
宋奇并未睬她,而是转头看着凌雪和翘眉,手一摆,淡淡地说:“给她松绑!”
两人不知何意,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惊疑害怕之色。,x.这宋大哥自从遇刺之后,神情就大变了,变得不可理喻了。两人立于原地,一脚也未动,只是拿眼呆呆地望着宋奇。
宋奇把眼一瞪,大声喝道:“听到没,快给她松绑!”
“给她松绑?宋大哥,你有没有搞错?这人可是用匕首刺杀你的凶手!”翘眉分辨道。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宋奇的声音中带着威严。
凌雪和翘眉极不情愿地移步至绿倚身边,慢慢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绿倚也不解何意,在被解开绳子的过程中,她皱着眉头,眼睛疑惑地盯着宋奇,“你们这是唱的哪出?”
“唱的哪出?你以为我们是在演戏吗?”宋奇摊开双手,嘿嘿笑道。
“你这不是演戏是什么?难道你还想放了我不成?”绿倚嘴角一翘,露出嘲笑的神色。
“放了你那可不行!”宋奇瞅着绿倚,脸上挂着诡异地笑容。
绿倚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鄙夷之色,“给我松绑,又不放我。那你不是演戏,还是什么?”
“拿起匕首!”宋奇瞅着绿倚,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匕首,然后徐徐闭上了眼睛,缓缓低下了头,语气平缓道:“再刺我一下,这次我绝对不躲!”
“宋大哥。你要干什么?”凌雪急忙踏前两步,挡在绿倚前面,高声制止道,“这女的丧心病狂,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翘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地站在哪里,不由得也跟着凌雪挡在绿倚前面。
绿倚也蒙了,看看合目坐于床上的身负重伤的宋奇,又看看地上的光华耀眼匕首,再看看拦在面前的横眉怒目的凌雪和翘眉,她也傻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来啊,你不刺死我,回去怎么向西门云交差?”宋奇闭着眼睛。拍着胸口说,一不小心拍到伤口,疼得他一哆嗦,眉头直皱,眼泪在眼眶中打滚。
绿倚眼眸微动,看了两眼凌雪翘眉,又瞅了几眼宋奇,忽然哈哈大笑道:“宋奇。你搞这一套,无非是演戏。想诱我告诉你实情!”
“你不需要告诉我实情。我不需要事情,我只需要完成任务。要么你完成你的任务,要么我完成我的任务!”宋奇低着头闭着眼睛,他说这番话语时,声音低沉,略带磁性。在翘眉听来,似乎有些狮吼象鸣醍醐灌顶的感觉。
“完成任务?”绿倚语气中带着嘲讽和质问,“现在的情景,我怎么完成任务?”
宋奇眼睑一抬,半睁开眼睛。只见见凌雪翘眉横亘在绿倚与他之间,故而绿倚有这一问。
他睁大眼睛,瞪着她俩,将手一摆,道:“你们让开,让她来完成她的任务!我已经挨了一刀,不在乎再挨一刀。”
“宋大哥,我看你是不是给她刺傻了?再来一刀,你还有命吗?”凌雪大声责怪道。
“没事!你们让开!”宋奇很不耐烦地将手向两一摆。
凌雪翘眉又互相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各向一边移开了一步,给绿倚让出了一条小小的通往宋奇的通道。
绿倚呆呆地望着宋奇,又望了一眼地上的匕首,踌躇了半晌,并未动脚,忽然长叹一声,道:“宋奇,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实情吧!明玉还在那个院子里,就关在后面那屋子的地下室里面!”
“我说过,你无需告诉我实情的!实情我们迟早能查得出来的!”宋奇睁开眼睛,望着绿倚,脸上丝毫没有兴奋之色,反而带着一丝责备之意。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绿倚眉毛一抬,眼睫微扬,语气张扬道,“前天我假扮明玉与西门云演了一出戏给你们的人看,昨天我又假扮明玉来刺杀你!我就是一个戏子,我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所以我的话你还是不要相信为好!”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演得好就是戏子,演得不好,连戏子都不如。“宋奇手向面前挥舞了一圈,又指着绿倚,笑着,“你演得好,所以我相信你!正因为前天我们相信你,所以昨天去救你了;昨天又相信你,所以连夜把你救了出来;今天我仍然相信你!”
绿倚眉毛一蹙,脸上突然浮起一层寒霜,双眸中射出幽幽的光,死死地盯着宋奇的眼睛,“宋奇,现在我已经告诉你实情了,你还会让我刺这一刀吗?”
宋奇眉毛一扬,淡然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若是反悔,我就是小狗!来吧。“说着身子慢慢靠向了床背,缓缓闭上了眼睛,头也低垂到胸前,似乎准备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宰割。
凌雪翘眉登时又紧张起来,背上寒毛都竖了起来,四只眼睛喷着火一样的目光,怒视着绿倚。
绿倚并未理会两人的目光,她看了宋奇一眼,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缓步上前,俯身从地上拾起匕首,拿在手里上下转动着,把玩着。匕首上的寒光耀着她眼中的幽幽眼光,平添了几分凛冽锋芒。
她抬手将垂在胸前的头发向后掠了一掠,转头看向凌雪和翘眉,露出雪白的牙齿,似笑非笑地向凌雪和翘眉挑了挑眉毛挤了挤眼,眼神中带着极端的挑衅的光芒。
凌雪翘眉两人虽然没再拦着绿倚的,但是看其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