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雷被几个侍卫推推搡搡推至大殿门口。
这时忽听身后一个声音谏止说:“慢!”推金正雷的侍卫闻声止步,回头瞅着皇上,等候皇上的示下。
金正雷立于大殿门槛里边,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穿蟒袍的年轻大臣出班启奏道:“皇上,自古道,君不正,臣投外国。金正雷于危难之时来投我国,并不有错。我国收留避难之臣,符合古今各国通行之常例,亦无损于与卫国的邦交。若我国拒绝避难之臣,反让天下欲投陈国的人寒心止步。”
陈泰敌听了这番话,龙颜稍霁。那大臣继续说道:“当今我国北有赤朱国,西有楚国,南有卫国,三面环敌,战事频仍,正是用人之际。金正雷为将门之后,且闻其勇武过人,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国若拒纳此人,不啻于推人才予敌国。”
“依卿之见,朕该如何处置此人?”陈泰帝点头问道。
“皇上若能用他,就用他做个将军。若不用他,也不必驱逐出国境,可令他于陈国暂住。俟他日立了功,再行重用。”那大臣沉声回道。
陈泰帝听了,问其他众臣何意。一大臣出班奏道:“王爷所见极是。不过那金正雷毕竟是卫国的钦犯,皇上若骤然用他,必然引起卫国的不快。不如暂令其僻居于我国之小城,过几年俟卫国淡忘此人了,再起用不迟。”众臣皆附和称是。
皇上便沉声向金正雷道:“金正雷,朕准你在陈国居住。但是借兵复仇之事以后不准再提。去吧。。。”
金正雷听了,便在门口向皇上遥磕了个头,垂头丧气的出了皇宫,回到客栈。
若熙见金正雷无精打采的回来了,便迎上来,问道:“相公,此行见了皇上如何说?”
“唉,皇上不但不同意借兵,还要一阵乱棒把我赶出皇宫,驱逐出陈国。”金正雷唉声叹气把情况跟她一说。
若熙听了,惊的花容失色,口内说道:“真是岂有此理!”
金正雷忙安慰她道:“幸亏有个大臣谏止了,皇上才勉强同意我留在陈国。”
若熙听了方才放下了半个心,道:“那个大臣倒是个好人!”
金正雷又仰天长叹的道:“看来我家的血海深仇是报不了啦!”
若熙劝慰道:“相公,也不要灰心,既然皇上允准我们留在陈国,就有希望。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金正雷点了点头,道:“眼前也只能作如此之想了!”
自此以后,金正雷只得暂时按按捺下复仇的念头,带着妻子若熙在长宁城郊外安顿了下来。这一按捺就按捺了十几年,直到后来遇到陈留王,才重新筹划起伐卫复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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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金正雷带着五万精兵,兴冲冲地直扑坐落在京城正中的皇宫。
他坐在马背上,一边拥挤的街道上疾驰,一边在心里说道:“昏君,你马上就要变成我金正雷的阶下囚,刀下鬼了!父亲,兄长,我马上就可以给你报仇雪恨了!”
一脚踏进皇宫的朱红大门,就见里面乱糟糟的,地上乱七八糟跪了一大片被绳捆索绑的人,内有贵妃,公主,王子,宫女,太监,一个个战战兢兢,哆哆嗦嗦,愁眉苦脸,泪眼朦胧,等着金正雷的发落。
金正雷一边往大殿走去,一边用眼光从地上跪着的人脸上扫去,并没有见到昏君卫明帝在内。
诺大的大殿之内,卫国的文武百官黑压压跪了一地,陈国的将军谋士站立两旁,正在迎候元帅金正雷的到来。
金正雷大踏步进入大殿,直接走向龙椅,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沉声问道:“昏君有没有抓到?”
左右回答说没有抓到,不知去向。金正雷扫了几眼下面跪的卫国官员,对下跪在首席的尤安问道:“尤相国,怎么给昏君跑了?是不是你给他通风报信的?”
尤安唬得连忙叩头道:“元帅冤枉啊,是我带元帅入城的,我那有时间去给皇上。。。昏君通风报信?”
一句话把尤安自己的卖国行径暴露无遗,卫国文武官员本以为卖国的只有屈盖一人,没有想到深受皇上隆恩的尤安也是其一,便纷纷怒目侧视尤安,低声骂他叛徒卖国贼首鼠两端。
既然已经暴露了,尤安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反正他对卫国来说是卖国贼,对陈国则是功臣,那些个亡国之臣,他尤安有什么好怕的。知时务者方为俊杰。
他兀自站立起来,掸了掸衣服,献议道:“元帅,京城尚有十几座王府,昏君不在皇宫,有可能躲入哪座王府。”
“尤相国,就由你和丘刚将军带兵去搜查各王府,务必捉拿昏君!”金正雷点了点头道。
尤安心里狂喜,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说明他尤安在金正雷的心里很重要,便眉飞色舞一抖一抖地和丘刚将军一道去了。
这时,金在道将军从外面大踏步跨了进来,向金正雷回报说:“末将搜查了费充的府邸,里面人去楼空,费充踪迹全无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金正雷若无其事地说:“知道了,你继续去搜,务必抓住费充这个贱贼!”
“是!”金在道答应一声,噔噔噔地出去了。金正雷自言自语道:“好不容易进了皇宫,没想到昏君和老贼都跑了,岂不是白忙一场?”
过了片刻,谋士岑应从外面迈步进来,对金正雷躬身一礼,道:“元帅,有些官兵不顾元帅的三令五申,进城后私闯民宅,大肆抢掠,****妇女,影响极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