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上,开了一次特别的朝会。
西门柳和八拐道人居然也大模大样地置身在大殿之上。文武众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皆面面相觑。
金正雷手摸着下巴,他的另一只手上绑着纱布,纱布外面还滲出血迹。他的眼光在大殿中来回扫视了几圈,最后终于作了决定。
金正雷干咳了一声,神情凝重地说:“昨日宋奇酒后现行,幻化出一种异类的形状。我实在太震惊了。具体情形请法师八怪道人说一说。”金正雷因为自己都没有看到蛇的形状,只好笼统地说一种异类的形状。
八拐道人凛然站在御阶之下,手捻着胡须,傲然环视四周,声音洪朗地说道:“昨天宋奇喝了贫道的法酒,立即现出蟒蛇的形状。由此可以断定,宋奇不是人类,而是妖孽!”
一石击起千层浪。大家听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又是惊恐又是诧异。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妖孽?宋奇怎么可能是妖孽?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只有费充听了,心领神会,暗自窃喜,此时此刻,西门柳的胜利,就是他费充的胜利。
上将军索罗怒气冲冲地走出班列,用手指着八怪道人,厉声说:元帅,宋将军怎么可能是妖孽?你怎么能相信这个妖道说的话?
黎苏查能贵益凡等人也走出队列,排在索罗身后,向金正雷申辩说:“我们和宋将军一道出生入死过,我不相信他是妖孽。请元帅明察。”
“本帅本来也不相信,但是本帅亲眼所见,不能不相信。”金正雷瞅了瞅下面站着的几员大将,嘴角抽搐了一下,用手指着西门柳金在道左丙岑应等人,“此事不仅我瞧见。当时他们几人都在现场,他们也亲眼看见。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他们可以当庭作证。”
西门柳得意地扫视着索罗等人,昂首挺胸,大声说道:“我亲眼所见,可以作证,宋奇不折不扣地是一个妖孽!”
金在道上前一步,高声说:“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左丙跟着上前说道。
岑应犹豫着,当他接触着金正雷的犀利的目光时,他咬了咬牙,也上前一步,说:“我也可以作证。”
金正雷手摸着鼻子,瞪视着索罗,严肃地问道:“索罗,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索罗脸上那块伤疤都皱了起来,眼睛含着可怕的光芒,瞪视着西门柳和八怪道人。
金正雷当即颁布帅令,宣布宋奇为妖孽,游街三天,三天后的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散朝时,索罗不小心把八拐道人撞倒在地上。查能贵也不小心把西门柳撞了一个嘴啃泥。。。
清晨,宋奇刚刚醒来,发现他自己躺在牢房的草堆上,他的头脑有些发痛,他记得他去过皇宫,见到过金元帅,但是对于后来的事情则一无所忆。
这时一队禁兵气势汹汹地拥进宋奇的牢房,把宋奇从草堆上抓起来,用一套颜色把他的脸上划得五颜六色,活像一个小丑。
“你们这是干什么?”宋奇一边挣扎着,骇然问道。
“干什么?抓妖孽!”一个军兵嘻嘻笑道。
“什么?”宋奇听了,如堕五里雾里,“你说谁是妖孽?”
“还有谁是妖孽!”那个禁兵嘲笑说,“元帅的帅令说的很清楚,妖孽就是你宋奇!”
“帅令?”宋奇大声问道,“帅令在哪里?”
一个禁兵拿出一张黄色的绢纸,阴阳怪气地大声朗读道:“妖孽宋奇,兴风作浪,祸害百姓,现被擒获,游街示众,一月之后法场斩首!”
宋奇听了,猛然伸手从禁兵手里把帅令夺了过来,低头快速一览,只见上面字体赫然,墨迹未干。
宋奇万分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金元帅会这么处置他,震惊之余,他一把推开围在身边的禁军,嚷道:“我要见元帅!”
“你以为你还是将军呀,想见元帅就见元帅?走,游街去!”禁军哄然嘲笑道。
宋奇已经出离愤怒了,他不再挣扎了,任几个禁军绳索捆绑着,在他的背上插上标签,把他推上了马,一路拉着向大街上游行。
街上百姓见几百禁军簇拥一骑一人在游行,马上之人被绳捆索绑,且背上插这个标牌,上面赫然书着四个大字:“妖孽宋奇!”百姓不知何意,纷纷涌来驻足聚观。
在前面引路的一个禁兵敲了三响锣,扯开嗓子呼道:“妖孽宋奇,兴风作浪,祸害百姓,现被擒获,游街示众,三天之后法场斩首!”百姓听了,有信的,有不信的,叽叽喳喳议论起来了。
“清白世界,朗朗乾坤,哪来的妖孽!”
“如果是妖孽肯定有法力,靠几个小兵怎么绑得住,又没有**师在!”
“我家的狗昨日半夜突然狂吠起来,来了妖孽也未可知。”
“我家的水井无故发出雷鸣般的响声,或许真有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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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大牢附近的毛勇几人,见宋奇被涂了花脸插了标签,拉了上街游行示众,皆大惊失色!毛勇吩咐另两个家丁:,我回去向小姐报告!”然后便慌里慌张打马赶回宋明凌府。
这时,明玉带了翘眉以及另外几个丫鬟,带着一些吃的美食,正要出门去牢里探监,在门口撞见毛勇跌跌撞撞而来。
毛勇慌慌张张地进入府门,还没停稳,喘着粗气,说道:“小姐,大事不好!”
明玉见毛勇如此慌张,心里一突,皱了皱眉毛,问道:“毛哥勇,什么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