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趴在他的怀里,小心地解开他的衬衫。
她每解一颗,心都在颤抖着……
乔安然闭了闭眼,捉住了她的小手,“裴锦,不要看!”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残缺,他怕看到她惊恐的目光。那样会让他失去所有的勇气!
裴锦的小手拿开他的手,她搂着他的脖子,“安然,我想看……”
他们在一起,她和他一样,必须面对他的残缺。
“你不会想看到的!”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裴锦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一只手将他的衬衫拉下去,慢慢地,他的手臂露出来!
她看到了……
他的右手臂,在下肘那儿,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而且很深……
甚至是,那儿的形状是变了的,以前,这只手臂是那样地结实有力,完美……
裴锦看着,两只手捧着,然后贴在自己的小脸上,不断地亲吻着。
“裴锦,不要亲!”他自己看着那觉得那些伤痕可怕……
可是她呢喃着:‘是为了念念是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只手臂伸手抚莫着她的头发,算是安慰。
她没有对他表示同情很久,就帮他将衬衫整理好。
对,他是一只手不太能动了,可是他还有一只手。
他还是那个乔安然……
裴锦没有问他手能不能治好,她相信,他们在一起,如果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会让自己好起来。
“我们是不是要下去宣布这样的消息?”她看着他,“乔安然,睡也睡过了,你如果还要离婚,明天我就结婚,听到了没有!”
她凶悍得不像话,而他竟然小小声地回答了她:“知道了!”
那声音里,也有几分幸福的味道。
裴锦和他一起走下去时,念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乔安然看着乔母,“妈,我们不离婚了。”
乔母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一个劲儿地说:“不离婚好,不离婚好,下次谁再提离婚,就……不给吃饭!”
乔母现在心满意足,这代表她又能每天抱着孙女了,不枉她用老命拼回来。
裴锦看着乔安然,皱了眉:“乔安然,你好像不太愿意的样……”
他笑笑,“不敢不愿意!”
……
一年后,乔安然轻手轻脚地起来,为自己的老婆孩子做了早餐。
外面的雪,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纽约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如此之大。
他从厨房里看,还能看到昨晚念念在外面堆的雪人被雪覆了一层……
他笑了一下,熟练地将锅里的培根翻了一下,夹出来,这一切地,都是用左手来完成的。
做完早餐,他去叫两个小懒猫起来……
念念已经自己睡了,所以他还是先去了主卧室。
裴锦因为昨晚过度劳累现在还睡着,长长地发散在被子外面……
她其实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喜欢蒙着头睡,如果和他在一起就喜欢将脸贴在他的怀里……
而且,裴锦到现在还有流口水的习惯。
乔安然将被子拨开,碰了碰她温暖的小脸:“宝贝,起床了!”
裴锦的小手臂吊在他的脖子上,声音软软的,“还想睡!”
他看着她的睡衣滑下,露出了光洁的肩,不禁心里一荡——
裴锦睁开眼,就看到他色一迷迷的目光,于是在他的脖子里轻咬了一口,“又想了?”
她的声音撩一人至极,就算是他原本没有这样的打算,现在也兴起了。
他的右手碰了一下她的脸,声音暗哑,“再来一次?”
裴锦先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忽然,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乔安然,你刚才……用哪只手碰我了?”
他掀开了被子,用右手掀开的,然后整个人就躺在她身后,从背后抱住她。
左手抱着她,右手就开始作恶……是真的那种,一点一点折磨她的那种。
他的手指,灵活得不像话……
她想问更多,但是被他生生地折腾到一个字说不出来,额头上的细汗一点点渗出……
最后她还是没有问出来,他的右手是什么时候好的。
一切结束以后,他贴着她,声音暗哑,“这只手,现在只能做一些细活……”
他沉沉地笑了,“刚才试验过了,还不错吧?”
裴锦咬了他一口,仰着小脸,“你什么时候好的?”
“我去做了康复,不过效果有限,重物还是搬不了,但是应该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太多的区别。”
她的小手臂抱着他,其实是比他还开心的……
她不在乎他是不是能抱得到她,她在乎的是,他能放下……
因为他想当一个完美的丈夫,所以她希望他能好起来。
现在,已经很好,以后,应该会更好!
她这样满心感动之际,乔先生却是只想着再来一次……按着她,亲吻之际,一只小人忽然就爬进被子……
而他们,浑然不知。
不多久,乔安然意乱睛迷,裴锦也是……
但是被子里,一只小小的东西开始唱歌:“拔萝卜,拔萝卜……”
正在热着的男人顿时……所有的兴致全没有了,全身僵住。
该死,念念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用被子挡住裴锦的身体,将那只小东西给拎出来,小念念巴巴地望着他,竟然敢又唱了一句……(这是老梗!!!哈哈,忍不住地用了~)
“不想要妹妹了?”乔先生诱一哄着自己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