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她的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阿德说道。
因为宋无忧失踪,顾琰灏颓废似的,不理公司的事。
他把手机交给阿德手上,只带了那号码只有阿德和宋无忧知道的那部手机在身。
顾琰灏听闻,挑了挑眉,淡然的目光,带着一丝复杂看向床上的女孩。
女孩的目光,一直炯炯有神,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只是,触到他冷淡的目光,和感受他压迫气息时,女孩的眼,走过一抹黯然。
这样的神情,对顾琰灏来说,很熟悉。
阿德看了他一眼,说道:“少爷,接通电话她第一句话就是‘顾琰灏,告诉你,我宋无忧没事了,还醒过来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死都不跟你离婚。’当时我很惊讶,问她是谁,她愣了一下,然后很拽地问我‘阿德,你家少爷呢?’我赶到医院,了解了情况,她是……”
说到这里,阿德停了下来,她是少夫人?他实在不敢相信。
“她是谁?”顾琰灏冷道。
然后看向女孩,女孩努了努嘴,看着顾琰灏的眼神,带着一种怨恨和不满。
顾琰灏蹙眉,与女孩对视着。
在这一刹那,顾琰灏的心跳,加速了不少。
这时,中年妇女畏怯地看着他,说道:“她是我家闺女黄玲,七个月前,因为感情跳楼,没死,却被医生告知成了植物人。我是单亲妈妈,独自把她抚养大,不容易,哪有钱给她住院治疗?听说成了植物人,就决赛放弃治疗,起了让她自生自灭的心态,接回家中。白天我上班,晚上回家就照顾她。这七个月来,我对她是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前几天,我在吃饭,听她咳嗽了。我跑进去看,见她眼皮在跳动,我很激动,怎么说,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马上叫了救护车过来,把她送来医院,医生给她做了全面检查,说她在康复的现象,我高兴极了。这几天,经历医生努力的治疗,和我不停在她耳边说话刺激她,她终于在今天大清早睁开了眼睛,可是……可是……”
妇女抹了一下流出来的老泪,带着哭腔,“她睡了七个月,就忘了我辛辛苦苦把她养了二十二年的亲妈,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我,还说她不是黄玲。趁不去打开水,向护士要了手机,叫了这个男人过来。”
妇女说到‘这个男人’时,瞧了一眼阿德,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后,继续说道:“这个男人一来,她就叫出他的名字,我在这里陪她这么久,她竟然忘了我的名字,作孽啊,当一回植物人回来,把亲妈都忘了,真是作孽啊。”
女孩似乎很厌烦听到妇女这番话,她压抑着脾气,不是很悦地看了一眼妇女,“你不是我妈,我妈是杨小兰,早就死了。现在后妈是杨玉回,比你漂亮年轻多了。”
“黄玲啊,你脑子被撞坏了,妈妈求你不要乱说话,好吗?”妇女伤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