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乐看着那已经醉了两天的人。
贺焱醉得很清醒,所以,感觉到一丝异样,抬起了头来,看到了前面的人,苦笑一下,低下头去。
感情的事,似乎,别人也无法插手。
“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伤心呢?”苏以乐这样问道。
贺焱听着那话,更是苦笑,“大概是,自己要求的太多吧,明明答应过,不会逾举的,却越来越想要的更多,发现,其实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得不到。”
苏以乐听着他所说的,“你,想和她离婚吗?”
贺焱手握紧,低垂着眼,似乎忍耐着什么极大的痛苦懊悔般。
“你提出的离婚,你想和她离婚?”苏以乐又问着。
贺焱终于忍不住的抬起头,用力的摇头,“我不想!我不想和她离婚!我们在一起五年!我们已经走过了这么久,她并不再排斥我!她明明不排斥我!她明明,我以为,我以为,她会慢慢被我融化。”他又痛苦的闭眼,他只是太过痛苦,说出了让他自己痛到极点的话,离婚!
凭什么!他们走过了这么久,明明很快乐,明明很好,为什么,要因为那样一个,早就已经过去了的人,而分离?
“那你是因为什么,而轻易的说出那样的话呢?轻易的说出离婚。”苏以乐又问着。
贺焱却突然笑出声,“爱有多深,痛便就有多狠,可是,我还是很后悔,我后悔,吴经不值得她再在意!为什么是那样一个人?那么,我不想放手,我不会放手!”
他突然坚定的说着,所以,他说出了那样的话,却在下一刻,那样的恐慌,害怕,害怕她说,好,害怕她点头!他猛的转身离开,逃避,逃避到现在,害怕,害怕再见她。
苏以乐看着他的样子,弯起了唇。
“你很爱她。”她说道。
贺焱苦笑,“又有何用,五年了,却原来,我的爱,融化不了她的心半点,我不该这样强求的,可是,至少,至少……要让我看到,能给她真正幸福的人,我才会放手,那么,我便会放手。”他痛苦的说着,放手两字,痛到极点,但是,如果是那样,他会放手,他真的会放手。
苏以乐突然偏头,想起了男人,如果,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她打了一个哆嗦,真不能想。
如果是男人,真真是一切都可以完蛋了。
然而,贺焱,亦是带着自己最大的痛苦。
“其实,你误会了,原原对吴经,并不会再在意。”苏以乐说道。
贺焱一怔,还未闪过惊喜,却已是灰败下来,苦笑着,“或许,她自己都不自知,她从不会在意我,身边有些什么人,她从不会过问,那个吴经,只是与自己的助理,表现得有些不同,她便在意得,说着那样的话。”
他想到那样的场景,痛得握紧的拳,指甲嵌入肉内。
“那只是因为,她帮吴经的妻子说几句话而已。”苏以乐直接道。
贺焱抬起了头,看着她,带着那样的希冀,或者,只是给他另一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