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守卫商队营地的佣兵们惊讶的发现,距离自己驻地外大约一百码外,突然有大批的沃夫冈出现。在漆黑如墨的夜se里,一双双闪烁着仇恨光亮的绿莹眼眸就有如墓地中漂浮的鬼火,将整支商队团团包围。
面对这样的情景,当时商队的管事依旧傲慢而无知。他自觉手下有近百的战士,其中还不乏强大的中阶职业者和jing准犀利的神弩手,所以并不惧怕那些前来复仇的比蒙。仅仅命令护卫们做好一切战斗准备,管事大人便打算坐等狼骑们乖乖送上门来,接受刀剑的无情绞杀。
可惜的是,沃夫冈的复仇者们并没有如管事预期的那样,直接冲进商队的营地,跟人类做一场面对面的生死较量。而是仿佛幽灵一般,无声地游荡在神弩手的she程外,冷眼注视着商队中的每个人和每张面孔。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紧张的防御迅速消耗着商队护卫的体力和jing神,加上白天一路的疲劳,很快便有些低阶战士顶不住了要求休息。而这时,四周聚集的狼骑好像也因为无法可想,已经悄无声息地先行退去了。于是商队管事略作考虑后,便下达了休整的命令。只留下少数的守夜战士,便让其他人休息去了。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营地内依旧平静如常。看来那些沃夫冈狼骑真的是退走了。于是,隐身在暗处、防备着敌人使诈偷袭的中阶战士也纷纷走了出来,各自散开,以利用天明前最后的一点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以尽快回复jing力。
此时,德累斯顿商队的营地真的安静了下来,只有鼾声和梦话不时打破夜的宁静。
而就在这黎明前的最后时刻,也是夜的最浓时,如萤火、如繁星、如地狱火焰一般的绿se眼睛,再次闪亮。从四面八方汇集起来,带着压抑心肺的无声嘶吼和刻骨铭心的无量仇恨,向着商队营地的火光疾速冲杀过去。
不知是哪一个尽职的巡夜者第一个发现了已冲近营地的沃夫冈并大喊着向沉睡的伙伴示jing,但他注定成为了第一个倒在狼骑兵刀下悲惨牺牲品。
没有怜悯、没有宽恕、更没有同情,当商队的大部分成员迷蒙地被惨叫和呼喊声惊醒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比冰块还要寒冷的血se弯刀和一张张因为杀戮而显得无比狰狞的脸庞。孤单的头颅伴随着四散的肢体,在刀刃做成的笔锋下,不断于这最深的夜里用鲜血书写着难以辨认的诀别。很快,四溢的血水凝结成霜,竟然将这个营地的地面都覆盖得宛如冰场。
而相较于普通商队伙计遭遇屠杀、全无反抗之力,虽然也被狼骑的偷袭打得措手不及,但护卫佣兵们依旧凭借着各自不凡的武技顽强抵抗着。不过,由于在先手上已经失去了统一组织和指挥,并不以个人武力称雄大陆的人类战士很快便发现自己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了沃夫冈的围攻之下。就如同一座座脆弱的沙堡,尽管可以抵挡一时,但最终还是被狼骑兵的chao水一一吞没下去,不留一点渣滓。
只有那七个强大的中阶职业战士,才好像真正的海中礁石一样,不断将汹涌袭来的狼骑疯狂斩落。或许,依靠着这些强大武者,德累斯顿商队还有可能做拼死一搏,以期起死回生。
但可悲的是,商队管事最后一个愚蠢的决定毁灭了所有人的希望。他要求七个中阶职业者保护着他本人以及其随身携带的大批珍贵宝石迅速突围,至于商队的其他人则尽留在原地成为沃夫冈报仇的标靶。尽管这样的做法严重不道德且缺乏理xing,但是作为商队最高负责人的命令还是被严格执行了下去。七个中阶战士骑上战马,将商队管事的座驾围在中间,成功突围了出去。而在他们的身后,凄凉的哭喊和绝望的诅咒响彻四野,直伴着弯刀一次次划过咽喉的嘶哑呢喃,最后沉沉落下,终化作荒原上冷彻到底的不散寒风。
只可惜,商队成员的全体“牺牲”并没有能换来管事大人的最终逃脱。在随后三天毫不停歇的跟踪、追袭、绞杀、阻击和对战中,沃夫冈向世人展示了普通的低阶狼骑兵在广袤的飓风荒原上,是如何一点一滴、一口一口地把强大的中阶战士小队给咬成碎渣、杀戮殆尽的。哪怕狼骑的敌人中包括一个接近圆桌的八级骑士和一个难得一见的七级神弩手,但最后的胜利者依旧是骄傲且团结如一的沃夫冈。
直到半年后,失踪的德累斯顿商队队员的遗体才被路过的其他商队在荒野中偶尔发现。留存下来的,除了一座由上百个血污头颅筑起的恐怖京观以外,便只有京观前用枯死白杨树枝倒掉着的、受过特别防腐处理的剥皮尸体。后来经人确认,那具无皮尸确是商队的管事无疑。同时,在尸体的后背上,还留有一行特别切刻下来的爪痕。
而这句i后响彻整座飓风荒原的铭言也成为了沃夫冈送给所有往来商队的“最好礼物”:
我们并不嗜血,但我们绝不宽容。
没有抵抗、没有逃跑、甚至没有临死前的竭力嘶喊,当狼骑的chao水迅速越过伤亡惨重的大耳野蛮人盗贼团,冲进郁金香商会那摇摇yu坠的防御圈时,所有人类的身躯都是捱板甚至呆滞的。仿佛是被恐惧完全摧垮了心智,商队的成员只是默默看着迎面扑来的狼骑兵们高高举起手中弯刀,然后便这样静静等待着,等待对方一刀挥下,将自己彻底送别这个无底的噩梦。
仅仅不过两分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