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城,位于布拉卡达的中北部,距离作为南北交通要线的永维尔谷北端不足三十公里。所以一直以来,暴风城都是连接冰原南北两端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中转型贸易和交通要冲。但是又由于临近拉科鲁尼亚山脉的风口位置,因此每到冬季就会有狂暴且连绵的暴风雪在该地区肆虐不断。而暴风城的名称也正是由此而来。
不过,当布拉卡达的南-北双方正式宣战之后,一直出于人类控制下的暴风城一下便成为了北方盟军向南进军的一处最重要的基地和前哨阵地。只是,因为暴风城从来都不是以武名而著称,同时内部的魔法体系也不算昌盛。所以此前盟军在第一时间就将绯红城和鲁特城两地的部队率先布置到了这里,并打算在永维尔谷内先行设定下稳固的攻击阵线,以等待后续盟军大部队的到来。但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地jing出其不意的重磅打击下,盟军在永维尔谷的突出部地域遭到重大失败,不仅严重损兵折将,更是不得不全线向暴风城撤退。而同时,地jing的联军则一鼓作气连续追击,希望趁对手实力不济、士气大损的有利时机一举拿下风暴城这个重要枢纽,以此来重挫北方盟军之后的一系列战略计划。
“杀!”
经过了地jing联军连续十昼夜几乎不做停顿的附城进攻和魔法攻击,风暴城的各处城墙都已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和毁损。特别是西南面的一段大约五十米长的女墙更是在今天上午的数十枚火球的接连轰击下彻底垮塌开了一处三米多宽的大口子。而在此后的短短半天时间里,为了堵住这个致命的缺口,暴风城已经付出了整整三个中队和五名中阶战士的高昂代价。当然,作为进攻方的地jing同样是损失惨重、伤亡连连。但是两相比较,联军一方因为占据了兵力的较大优势,所以并不在乎不断激增的死亡数字,而是一门心思要从这处缺口突破进去,彻底拿下暴风城这块烫嘴却丰厚的肥肉。
“杀!”蓝斯卡已经忘记自己劈出了多少剑、杀了多少人,但是面前的地jing敌人却是如无穷无尽的雪花般怎么也斩不完、杀不退。
从中午起,蓝斯卡就跟随着自己的中队踏入了这段仿佛张大了嘴不断吞噬血肉的“死亡女墙”。五个小时过去了。天se已近黄昏,但是激烈的战斗却没有一丝的降温,反而更趋白热化。视野中,成队成队的人类和地jing好像水与火的洪流般,时时冲击、碰撞着。大片流淌的血肉将地面铺陈得松软而且粘腻,一脚踏上去有一种好似踩在厚厚油膏中的诡异感。就算室外的气温早已突破了冰点许多,但是在滚烫热血的浇注下这些血肉竟然长时间无法凝结起来。
早在三个小时前,蓝斯卡的中队长就已经阵亡。死于一枚从天而降的二级法术霹雳闪电。至于他的其他中队战友,能支撑到现在的也不过只有两人了,而且都是受伤不轻。
“啊!去死!”
才用已经崩口连连的铁剑将一个地jing链锤士劈翻在地,可转眼间又有两个大吼着挥舞着血污链条和拳头大小实心铜球的地jing战士向着蓝斯卡扑来。
“给我死开!”
根本来不及思考,仅仅凭借着麻木和机械的杀戮本能,蓝斯卡一个箭步冲向其中的一个地jing,同时铁剑大力横斩过去。而对面的地jing士兵似乎没有料到敌人在以一敌二下竟还能如此疯狂,所以在明显准备不足下只得拉紧链锤的铁链挡向剑锋。
“咔嚓”一声脆响,已经损坏严重的长剑在重重斩到地jing的铁链后竟一下断成了两段。可是。还不待地jing窃喜对手的兵器毁损,蓝斯卡已然擒着剩下的半截剑锋死死切向敌人的脖颈。
“嘶!”
一声有如急雨的淅沥喷战士的侧项已经被切开了一条一指长的伤口。鲜血就如同午后水池中的喷she泉。一下激she到三四米的半空,同时在早已血se满身的蓝斯卡身上又上了一层最新鲜的艳红。
不过,就当蓝斯卡断剑破敌的一瞬,另一侧的第二个地jing链锤士也已赶到。当见到同伴被残酷断喉,第二个地jing士兵立时通红了双眼,同时狠命抡起手中的链锤向着已暴露在眼前的人类的侧背疾速砸去。
“啪嗒!”
一连串骨头碎裂的响声自蓝斯卡的身体中传出,立刻人类士兵的口中便有大股的碎裂血肉汹涌喷出,似乎是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一样。
剧痛中蓝斯卡本能地知道自己的脏器应该已经被地jing的链锤给击碎了。果然就跟那些老兵说的一样,地jing战士虽然身材短小。但是气力却绝对不小。加之这个种族惯用链锤这般高致伤的凶猛兵器,一旦被砸到不死也要去了大半条命。
痛苦伴随着jing神的极度亢奋和不甘,让这个年轻的士兵不愿就这样轻易放过杀死自己的凶手。吐血着、吼叫着、疯狂着,蓝斯卡拼命拉扯住敌人的链条,同时踉跄着手持短剑直向着地jing冲突过去。
而见到仿佛嗜血恶魔一般扑来、要拉着自己同归于尽的人类士兵。地jing突然无耻地胆怯了,转身便向其他方向逃窜去。可惜他却忘记了链锤的另一端却是紧锁着自己的腰带。
“嚓!”
好像是挤压出了生命中最后一丝力量,蓝斯卡冲到了地jing士兵的背后,将断剑死死地劈入了对方的头顶。随即,敌人便先一步滚落下地狱。
但就当蓝斯卡痴痴地看着倒地的死尸。随时就可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