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摩里亚蒂之前的“荒唐举动”,导致其在家族内外的威信和体面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虽然暂时还没有不良的现象出现,但是摩里亚蒂却能清楚地察觉多包括仆人在内的许多人,对于自己的微妙“看法”。
不过,总算之后摩里亚蒂在协助男爵处理家族事务时的优异表现让大家多少改变了一些看法。甚至连男爵都惊讶于儿子在工作中所表现出的成熟和游刃有余。而对于这样十分突兀的变化,男爵唯一可以得出的解释,就只能是失去母亲的巨大刺激让这个以前脆弱无比的男孩在一夜间成长了起来。
逐渐的,摩里亚蒂在挽回父亲对于他的信任和期待,而这也是新生的摩里亚蒂竭力想要达成的目的。
“摩里亚蒂,你觉得弗里斯的商队,今年的表现怎么样?”大书房内,男爵坐在他惯常的那把高椅上,摩里亚蒂则端着一杯特制红茶小口轻啜着。
忽然,男爵将一张记录着密密麻麻数字的羊皮纸递给摩里亚蒂。这上面,是一支属于恩斯博格家族商队的业绩报告。
“恩…一般。”摩里亚蒂放下茶杯,接过羊皮纸,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把报告交回给男爵,道。
“哦?你觉得一般?”男爵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独子:“理由呢?要知道,这一次弗里斯可是为家族带来了超过三万王国金币的收益。”
“是,父亲大人,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对于男爵的反问,摩里亚蒂微微一笑:“所谓收益,并不单单是一个抽象的数字或者金额,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有益的综合xing的状态。以弗里斯的商队为例,在过去的一年间两次往返于埃拉西亚和塔塔利亚之间,用粮食和铁具,换回了大量的廉价皮草和一些沼泽地特产。如果光从这一点来说,弗里斯不愧为家族的银级商队主管,他的努力工作也的确为家族带来了可观的财富。”
“嗯,继续说。”男爵耐心地望着道。
“但是,仅仅是皮草和类似‘龙舌草’这样的沼泽地特产,在我看来似乎并无法完全匹配家族商队为此所冒的巨大风险。虽说在塔塔利亚并不存在野蛮人的强盗,但是那里土著部族间混乱冲突所带来的威胁却丝毫不小于荒原。”摩里亚蒂沉着道。
“那么以你看来,怎么样的生意才更加符合家族的利益呢?”男爵接着问道。
“从长远来看,殖民收获的利益才是最大的。”摩里亚蒂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不急不缓道:“不过就目前的现实情况而言,这并无法办到。”
“不错。塔塔利亚的沼泽地是任何一支军队的噩梦。过去,王国并非没有做出过这样的尝试,但结果,显然并不理想。”男爵赞同了摩里亚蒂的第一个观点。
“那么父亲,您觉得在塔塔利亚所出产的‘商品’中,哪一种是最廉价的?”这时,摩里亚蒂忽然反问了男爵一句。
“最廉价的?”男爵似乎并没有料到摩里亚蒂会有此一问,而他自己也确实从没有这样思考过:“草药、皮毛、木雕、粗等硫磺?”男爵并不以自己被儿子问住为忤,反而越发有兴趣地说道。而他所提到的,也都是每年塔塔利亚出口的大宗商品。
“不,父亲,这些都不是。”摩里亚蒂摇摇头,同时从书桌旁的一只jing巧木盒中取出一支丹纳曼黑雪茄,用银质雪茄刀切开烟嘴,然后划过一根火柴为父亲点上。
男爵接过雪茄,轻轻吸了第一口,然后吐出,同时满意地点点头,静静等待摩里亚蒂继续说下去。
“在我看来,塔塔利亚最便宜的‘商品’并不是那些沼泽地特产,而是塔塔利亚的土著本身。”望围的男爵,摩里亚蒂“啪”地俯身、双手撑在大书桌上,道。
“哦?”男爵的灰se眼眸瞬间一闪:“你说的是塔塔利亚佣兵?恩,塔塔利亚的佣兵的确是泛大陆最便宜的战士,不过其怯懦和无用的名声也跟它的便宜一样知名。再说,恩斯博格家族在‘军火’市场上并没有多少‘固有领地’,如果要插足其间恐怕并不容易。”
“不,父亲,我指的并不是链锤狼头人或者蜥蜴弓箭手这样的武装佣兵,而是最普通的土著。包括老人、妇女、孩子。”摩里亚蒂再次语出惊人。
“说具体些。”这时,男爵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雪茄,坐直了身体。
而对于本次谈话,男爵也开始真正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