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道:“若是如此,我倒是有一个猜测,你可以转告珑小姐,可验证一下。我猜赵瑟这次的目的,根本不是远远地要在这里除掉赵遣鹿,这太难了,之前我们如同惊弓之鸟,时刻防备着未知的危险。然赵遣鹿现在可是不在南邦京中,又离开了这么几个月,赵瑟的势力都在南邦,在京城,他若精心布置,何必舍近求远,若能控制了皇宫,控制了京城,赵遣鹿回去也是送死。”
虎妞仔细听完,点头道:“好,我会传消息给主人的。”
虎妞离开,江楼月背着药箱进清风斋。
“二小姐。”红钗在江楼月身后唤道。后者转身,“红钗姐姐,进屋里坐吧。”
“不了,夫人让我把算好的日子给二小姐。”红钗递了一张纸给江楼月。
这是给桐影和诸葛昭阳选定的日子,当然,还是要问过他们自己才能开始操办。
“二小姐,我就回去了。”红钗道。
“红钗姐姐慢走。”
见红钗去远了,江楼月对着身后道:“你跟过来做什么?”
夜重华从黑暗里走了出去,“你怎知是我?”
“这个时候,还能是谁?”江楼月边说边往房中走,“你有何事?对了,听说你跟幽青檀比试过,你们俩谁赢了?”
“我输了。”夜重华道。
江楼月脚步停住,转身看着他,“难道不是平手?”
“只有输赢,没有平手。”夜重华道,“那个叛徒,我知道是哪一个,我去杀他。”
江楼月放下药箱,“这是人家门派内之事。”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夜重华冷冷说完,就转身走了。
江楼月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还想着要告诉我一声?”她想了想,好在他武功高强,人也不蠢,如果得不了手就会回来的,应该不会有事。
“楼月?”诸葛昭阳在敲门。
江楼月动了动嘴巴,今晚她还真是忙碌啊。她打开门来,见诸葛昭阳已将面具取下,脸上的伤疤狰狞地像是要扭动起来。
“这么晚了,先生怎会过来?”而且面具都取下来了,却还是要过来找她。
“我能进去么?”诸葛昭阳道。
“当然,先生请进。”江楼月笑道。
诸葛昭阳在凳上坐了,“我知楼月去找过夫人了。”诸葛昭阳道,“此事我的意思是,我会依着桐影自己的意愿,我可以等她。”
“先生,其实你我都知道,南邦是非之地,我以往有意培养桐影,想她可做我的左膀右臂,但我想过了,若她能留在府中,有你照顾,比跟着我安全多了,想必你也是这个意思,我会跟她说的。况且我去南邦,不会待很久的,我估摸着一两年就会回来的。”江楼月道。
诸葛昭阳沉默了一会儿,“楼月都如此说了,我不该再多言。”他看着江楼月,笑了一下,没有说出的话,她已了然。
送走诸葛昭阳,江楼月终于能打开药箱来,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她回来后换过了红衣,晚上伤口渗血也看不大出来。好在只是手臂上和腿上伤了一点,伤口不深,已止住血了。
夜重华是夜离府,及明而归,那个太乙门的叛徒究竟如何了,江楼月也不知道,他只字未提。
金宅中,“主子,您的手没事吧?”木远道。
“没事。”
无方知他们一行回来,立即过来。“王爷,和谈成了。”无方面有喜色地道。
赵遣鹿道:“好,你安排一下,五日后,我们回南邦。”
飞廉闻言自是高兴不已,但他皱眉问道:“主子,三皇子要害你的事,就不管了么?”
“怕是不会在京城动手了。”赵遣鹿道。
飞廉迷惑地看着赵遣鹿,后者却没解释。
“跟我回来的人,其中有受伤的,无方,你去给他们安排医治。”赵遣鹿道。
“是。”无方应下。
桃山摘星阁。
“公子。”这属下唤了一声,声含劝说。孟归尘知其意,柔和地道:“他是上官,说不得我要亲自去看看他的。”属下仍是欲言又止。孟归尘轻笑道:“怎么,你怕我打不过他?”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上官是聪明人,又博览群书,他住过的地方,都要带上几分书卷气的,想来不会同我舞刀弄枪的。”孟归尘道。他手中端着一杯相思泪,说起话来就会变得慢悠悠的,一点也不急躁。他低头嗅着酒香,“这是我带回来的最后一坛了,酒也知道,归期近矣。”
不时,另一名属下走了进来,禀报道:“公子,上官红求见。”
“哦?”孟归尘看起来还有几分高兴,“如此更好,省得我去找他了,快请他进来吧。”一杯酒饮下,唇齿留香。
“我就说,公子想见我的。”一个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孟归尘酒不醉人人自醉,已有几分醉眼迷离,朝着两名属下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上官。”孟归尘似在唤上官红,又似只在念着这个姓氏。
“早就听说公子回来时带了不少好酒,这酒香,果非凡俗。”上官红道。
“上官若有兴趣,不如下次和我一同进京,也去尝尝这好酒。”孟归尘道。
上官红兀自笑了好一会儿,或仰首或低头,并未发出笑声来,“公子果然是大人大量。”
孟归尘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他心里清楚,上官红对他,素来有些莫名的敌视,他一直没弄明白缘由,若说是因为几年前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