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恭王爷那儿有什么样的好酒,能得孟公子如此念念不忘,下次我也不免要向王爷讨几杯品一品才好。”江楼月道。
孟归尘知道她很可能是未来的恭王妃,以后在周密那里,也不是外人,只是告知个酒名,没什么关系,他倒不是要替周密隐瞒什么,只是不想介入什么去,毕竟眼前的这位江二秀,绝不简单。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若是这样的女子嫁给周密,那说不定会很好玩儿呢,凭周密那样沉静的性子,指不定都制不住她的。顿时他的心情好了一点儿,“恭王有一种自酿的酒,叫剑三分。”
江楼月含着笑,孟归尘说之前,她也猜到了。周密亦是好酒之人,王府里窖藏的好酒不少,更是自酿得有三种美酒,其中属这剑三分最是香醇醉人,而她不仅喝过不少,还会酿,甚至在周密无暇酿酒之后,她还自己琢磨着酿了几种比之剑三分还更美的好酒,当初是为了心爱之人而酿,到如今,若非再次听得剑三分三字,她不会想起那一坛坛泥封窖藏的酒,一如她不大去想那一段段尘封的回忆。
“剑三分?倒是个特别的名字呢。这酿酒我倒也会些。”说着江楼月嘴角笑意加深,眼里却是一片寂静,“若孟公子有兴趣,我院中那几株梨树下倒是埋着几坛,两年前埋下的,时间不长,虽未尝过恭王爷的剑三分,但我自信我的酒不会比之差,就看孟公子,敢不敢喝了?”
孟归尘听着有几分意动,只要是好酒,他岂能错过?他听完她的话却愣了愣,世间还有他不敢喝的酒?细一思,便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他见过她用毒,何况是一个随身带着轻雾那样剧毒之人,可想而知,一般人怎敢入口她酿的酒。随即孟归尘一笑,“只要是好酒,就没有我不敢喝的。”
江楼月闻言,脸上的笑意真切了一分。
“既如此,我便先在府中找一找,我曾见过什么特别的枕头也未可知。”江楼月说着,站了起来,让小二来结账,笑米米地看着孟归尘道,“那就多谢孟公子的款待了。”说完,江楼月就慢悠悠地往雅间外走了。
一旁的小二也笑米米地看着孟归尘道:“多谢客官,一共是一百一十九两银子。”
孟归尘一口气噎着,不上不下,好一会儿才呼出去,重重地拍下一张银票,“找钱!”
小二被唬了一跳,不过只要不是吃白食,他都欢迎得很,小心翼翼地拿了银票,一溜跑去将找的银子给孟归尘拿了上来。孟归尘装了银子,小二笑米米地道:“客官慢走。”话音刚落,便见着孟归尘开了窗子,直接从楼上跃了下去。小二扑到窗边,放下心来,“这位客官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自语着,他赶紧将窗户给关好,收拾起桌子来。
正如江楼月所想的,摘星阁富甲一方,孟少阁主自然不会舍不得这点银子,只是觉得自己被耍了一顿,有些不服气。他哪里想得到,后面还有一大把银子等着他出呢。
江楼月隐约记得,小时候在父亲的密室里,倒的确见过一个枕头,印象里是个黄色的枕头吧,好像还是……明黄色!那岂不是说,那枕头可能是皇家之物。她略皱了眉,之前虽试探过孟归尘,但也不能肯定什么,看孟归尘那么好酒,若是周密以剑三分为条件,让孟归尘来将军府盗这个什么金枕,也不是没可能。如此想着,她觉得自己非要看看这个金枕到底是何物不可了。
但是父亲的密室只有他自己能进,她即便小时候见过几次,那时也不会去留意如何开启密室,加上父亲严厉叮嘱过,不许向任何人透露密室的存在,她那时已省得事情的重要,自然从未跟人提过。如今整个将军府,只怕没有一人知道开启密室的方法吧。她自小便习武,后又从军,但机关之术并没怎么涉猎,现在只能悄悄地找找看。
江楼月将府兵统领王东破找了来,让他整顿府中守卫,绝不可再让贼人随随便便地来去自如,否则所有人一起等着领军棍,包括她自己!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让统领留意萧安,想着可以再观察一下,毕竟是父亲的人,而且目前,她也只是怀疑罢了,并不确定萧安是摘星阁的人。
话已撂下,王东破是打老了仗的将官,在府中统领府兵的时日也不短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这一点她倒是不担心。
让她没料到的是,在招财酒楼跟孟归尘才分别不久,他当晚就正大光明地,当真递了帖子进来求见了。江楼月轻出一声哂笑,依着这位孟公子的特别,才不在意这些礼节呢,只怕是这边府兵才开始整顿,那边就传出了消息了,一个时辰前她还觉得自己是怀疑,现在么,这个萧安吃里扒外做得也忒明显了吧,即便孟归尘没有恶意,这样的钉子,怕也容不得了。她心思转着,给萧安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去处。
果不其然,虽是递了帖子规规矩矩地由着赵管家领进来,后者一走,孟归尘也不打招呼,直奔她院中那几株梨树就去了,刚一凑上前,他嗅了几下就道:“这酒香,闻着不错。”
江楼月倚在门口,“孟公子,天色已晚,不便久留,还请你取了酒就走吧,我就不招待了,得好好休息,才能去找东西呢。”
孟归尘闻言,也没答话,他取了酒,自然不会就地就喝了,总得找个清风明月无人管之所,好好醉上一醉,这里巡逻的府兵来来回回的,即便她不说,他也懒得多待。
一旁的桐影忙完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