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们谈论着修女和布施的时候,铁山镇的路灯正悄悄的亮起。一盏接一盏的,由街头亮到街尾。随着灯光的亮起,原本黑暗的角落里渐渐出现了许多身影。他们有些靠在墙边,有些躺在地上,有些卷缩在墙角。在朦朦胧胧的光线中,仿佛能看见他们在微微的颤抖,那寒冷感觉依稀可见。
这些人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是习惯在野外露宿的拾荒者。他们平时都会去银城下面捡垃圾,然后回到这里摆地摊。所幸铁山镇的管理还不错,流浪汉和拾荒者在镇上还算守规矩。因此他们和本地居民的相处还算融洽。不过,他们的守规矩也是看情况的。像现在这样的夜里,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们不介意发点小财。
就在这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发现了猎物。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相貌姣好的女郎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流口水了。在这个时间点,漂亮的女人走在大街上,简直就是送肉的行为。
“美味送上门了。”一个独眼的老头对身边的小男孩说到。他说话的时候,眼眸里熠熠生辉,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爷爷,我们要吃她的肉吗?”一个八、九岁小男孩问到。
“我们不是真的要吃掉她,而是在她身上寻找真正的快乐,属于男人的快乐。”说话的时候,老头的口水差点流出了出来。
“她身上有面包吗?”小男孩天真的问到。
老头轻轻的拍了一下小男孩的脑袋,小声骂道,“真笨!比起这个,面包算什么!”接着老头叹了口气,继续说,“等你长大就懂了。”
就在流浪者们思索着要不要上去“打招呼”的时候,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出现在昏暗的光线里。原来,他一直跟在女郎身后的不远处。或许是因为女郎太过于吸引眼球,又或许是因为他走在街区的暗处,很多人在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这位少年背着一把厚重的直砍刀,走路的时候悄声无息。当流浪者们看见那把标志性的武器,顿时全缩了回去,该睡觉的继续睡觉,该发呆的继续发呆……
“爷爷,你为什么不……。”小男孩的话还没说完,老头就用力的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过了一会,直到少年和女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老头才放开小男孩。然后他狠狠的抽了一下小男孩的头!小男孩委屈的抿着嘴,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老头恶狠狠的盯着小男孩,骂道,“哭!就知道哭!你刚才差点害死我们爷孙俩。”随后老头指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小声说道,“你记住,那个人叫铁渣,是铁山镇最狠的执法者,以后看见他要躲开。”
“爷爷,我看他年纪也没多大啊。”小男孩擦了擦眼睛,问到。
“长大你就懂了,睡觉吧,明天还有起司面包分呢。”老人说到。
一想到明天有面包吃,还是那种涂满奶酪的起司面包,小男孩破涕为笑,靠在爷爷的怀里渐渐的睡去……
这时,一阵微寒的北风吹过,无情的宣告着严冬的来临。
“唉……拿完这次的布施,就该去南方了。”独眼老头用力的抱紧孙子,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对爷孙,正如千千万万的流浪者、拾荒者。他们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挣扎求存,却未必能看见明天的阳光。
此时夜已深,流浪的人们先后的睡去,铁山镇的夜晚恢复了寂静。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当晨曦洒满了破旧的屋顶,一群群男男女女组成的队伍开进了铁山镇。队伍里的人衣着整洁,面部干净,他们和本地的破败和脏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队伍里的男人站在最前和最后。他们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背心,手握冲锋枪,时刻警惕的盯着四周。队伍里女人则清一色的穿着黑色白边的修女袍,胸前统一的挂着银色十字架,手里都提着藤制的花篮。花篮上盖着浅色的碎花布,里面放着今天早上才新鲜出炉的起司面包。
这些女人普遍长得不错,而且皮肤白皙。当她们迎着晨曦走入铁山镇的时候,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至。她们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瞬间照亮了整个街区。
她们是圣母院的修女,来自于十三号银城的祈雨神殿。每隔三个月时间,她们都会下来布施一次,将雨神的祝福带给铁山镇的人们。
在队伍的中间,有一位少女特别显眼,就像一朵在人群里盛开的鲜花。由于她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她身边的人都变成了衬托她的绿叶,甚至有些人变成了枯叶。她是修女中唯一没有穿白边黑袍的人。她大约15、6岁,身材略微丰满,有点婴儿肥的感觉。从正面看去,她的眼睛特别大,里面似乎有水在晃动。原本这张脸是那种看起来会比实际年龄小的童颜。可是,现在这位少女的脸上却带着与她青涩的年纪不相仿的稳重和淡漠。
她穿着浅蓝色的神官服。这件神官服是一件束腰的连衣服饰,胸部画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十字架。而神官服的下摆有点像古代的旗袍,从大腿根部的两侧开叉。为了遮掩过分性感的下摆,她在里面穿了纯白色的长筒裤袜。只是这条裤袜并不能遮掩整条大腿。在那裤袜和大腿根部之间,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引得人们遐想翩翩。
以她的服饰来看,她应该是祈雨神殿的神官,地位仅次于神殿的祭祀。信仰多神论的圣母院,其内部结构较为松散。每个教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