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绮元婴失去了知觉,自高空**时,下方空间蓦然出现一团赤红火云,自火云中伸出一只白皙手臂,将元婴一下抓了火云内。
见到这一幕,醉烟泉周围的白袍修士皆怔得目瞪口呆。自暗绿爪芒激射而出,至白绮元婴被俘,不过是短短几息功夫。然而在这几个呼吸间,他们平日里一向敬畏的白前辈却香消玉殒了,这让他们这些渡劫期后辈心中惊惧异常,却又不敢动弹分毫。
就在众白袍修士瞠目结舌时,火云骤然涨大百余倍,一堵高达百余丈、密不透风的火墙以火云为中心,迅速将四周撑开。他们甚至都未辨认出火云中人影长什么样,受到火墙波动冲击后,直接昏倒在地。
火墙扩张至千余丈远后,最终停住了。并且火墙在经过绿色光团和那只硕大鳌兽时,先是从中分开又合拢了起来。
此刻,绿色光团中传来男子不满的声音。“姜道友这是何意?”说完,光团逐渐黯淡下去,一道绿袍青年的身形出现在了视线内。于此同时,先前那只庞大的鳌兽也化作一名黑衫青年站到了鳌君天身边。这黑衫青年头生独角,长相颇为清秀,眉宇间和鳌君天竟然有五分神似。
就火墙成型时,赤红火云也彻底散去,现出了韩立和火须子的身影。先前韩立一直处于鳌君天的绿色光团之中,在白绮元婴即将遭毒手时,忽然消失在了鳌君天身侧,并由火须子出手救下了白绮岌岌可危的元婴。
韩立看了一眼手中双眸紧闭的女子元婴,打量了数眼黑袍青年,而后者眉头微创,也同样将在观察他和火须子。韩立从其眼眸之中,察觉到了一丝黑衫青年对火须子的忌惮之意。
韩立随即将目光落在绿袍青年,略为欠身,面露些许歉意地说道。“鳌兄见谅,姜某未提前打好招呼,的确是唐突了。此女也曾算计过姜某,在下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过姜某还有些事需要弄清楚,因而须得暂且留下此女性命,还望鳌兄宽允。”
听闻此话,黑衫青年冷哼了一声,似乎颇为不满。不过他身旁的鳌君天目中精芒闪动后,竟然缓缓点头应道。“罢了,依姜兄便是。不过姜兄可莫要轻易饶过此女,否则也太便宜她了。”
鳌君天说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韩立,似乎想捕捉到后者面容上的微妙神情。
见到两名鳌性青年这般表现,韩立面色改色,平静地说道。“鳌兄还请放心,姜某并非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待事情搞清楚后,在下会为道友报了此仇的。”
“好!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了。既然等到了姜道友,如今我二人留在此地也没什么必要了,鳌某打算即刻返**内。”鳌君天闻言,微微点头说道。
不等韩立回答,鳌君天继续说道。“鳌族守护的这块玄武兽甲就暂且存放在姜道友这儿吧,姜族在搜寻其他残甲时,若是有用得着鳌族的地方,尽管来中元仙域万兽海长湮宫找鳌某便是。”说完,鳌君天袖袍一抖,掌心中蓦然出现了一块两倍巴掌大小的漆黑甲片。而后,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抛给了韩立,甚至都未停留一息。
见到鳌君天此举,他身旁的黑衫青年转头看向他族兄,面容上遍布不解之色,不过他也并未说什么。
韩立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接过那块漆黑甲片,拿起来打量了一番,确认是玄武兽甲后,这才冲着鳌君天好奇地说道。“此物鳌族守护了数千万年,鳌兄何以如此慷慨交由姜某保管,兄台不会因此被族内责备吗?”
听闻韩立此言,鳌君天微微一笑,张口说道。“责备?姜道友说笑了,如今距离玄武兽大人陨落已足有一亿年,鳌族继续守着这块残甲又有何用,还不是完不成复活玄武兽大人之事。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将此残甲交给道友,由姜族先来进行搜集残甲之事。况且,姜族若是知晓那座阵法所在,完全可以找到其余残甲的线索,届时鳌族在全力相助,岂不是更好?姜道友尽管收下便是。此事事关重大,我等守护家族皆义不容辞,姜族一旦有了第三块残甲下落,还望务必派人通知鳌族。”
韩立略一沉吟,释怀地说道。“蒙鳌兄信赖,姜某会尽快返**中向长辈禀明此事,争取早日能玄武兽大人的遗志。”
鳌君天见此,轻点头颅,面色一敛,肃然说道。“如此有劳道友了。道友日后或许会风闻这残甲关系到玄武兽大人秘宝所在的消息,这其实刑罚天宫等不轨之徒刻意放出的,故而此甲道友切勿轻易示人,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韩立闻言,心中一凛,并未说什么,而是默然点了点头。
“好了,鳌某二人这就告辞了,姜道友多保重。”鳌君天说完后,招呼了一声身边的黑衫青年,就欲转身离去。
“且慢!”韩立赶忙说道,而后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只雪白玉盒,朝着鳌君天所在方位抛了过去。
鳌君天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一抬手将玉盒捞了过去,他一只手轻轻地打开了盒盖,只见其内躺着一颗生着七朵花瓣的草药。此草药生着七朵血红而艳丽的花瓣,这些花瓣晶莹透亮,在光亮下显得妖媚异常。花瓣连接的笔直根茎则通体呈雪白之色,根茎末端则被齐齐斩断。
“这是……好浓的血腥味……这是血妖花?”鳌君天打量了数息玉盒内之物,并靠近轻嗅了一口,而后抬首看向韩立,诧异地问道。
听到鳌君天发问,韩立笑而不语地点点头。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