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第六医院,林星曾见过四眼学长替耿忠施针。这九根银针比他当天用的长了一倍,而且每根针的针柄顶端,都刻着一个模样古怪的兽头。
银针落入铜盆,只是在盆底沉了十几秒,就像活了似的,在血水中疾速的乱窜。
这时,文龙已经放开了林星的手,但林星却被眼前的异象惊呆了,忘记把手拿出来。
“天呐,果然是传说中的五行俱容之体!”文雀眼睛瞪得老大,盯着铜盆,喃喃道:“这下子断魂针总算找到主人了。”
众人围作一团,都被眼前的奇景惊呆了。
林星手指的伤口,却以超人的速度愈合起来。
不多时,铜盆内的血水变得清澈如初,九根银针却仍不肯停止游动。
林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抽出右手,把左手留在水盆里,翻过来变成掌心向上。
九根柔韧的银针,就像是九条线形虫似的,游到他的掌心,继而拉的笔直,变成了静态。
“贱人,这可是好宝贝,快快收起来,可别让小雀斑要回去了!”叉烧包急切的提醒道。
林星没理他,将银针托出水面,捧到文雀面前,“这就是你给我的报答?”
“唉,事实上这也算不上报答,阴阳断魂针是我无意间得到的,但传说中只有五行之体才能够发挥它们的妙用。”文雀托了托眼镜,叹气道,“也就是说,断魂针留在我这里根本没什么用,它们命中注定是属于你的。”
“额……断魂针有什么用处?”林星疑惑道。貌似银针都是用来针灸的,自己压根不懂针灸之术,要来也没用啊。
文雀抓了抓头发,表情十分古怪,“传说中断魂针有决断阴阳,判人生死的功效,可具体怎么用,我也不知道。”
林星无语。
“你先把针收起来吧,既然命中注定你是它们的主人,想必以后应该会通晓它们的用法。”文雀递上竹筒。
“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林星接过竹筒,把银针放了进去,随手塞进了裤兜。
“嘶……林星,我想问你件事。”
“你说。”
“你昨天昏迷的时候,我翻遍了你身上的口袋,也没找到猫尾续骨草,连手机和钱包也没找到,你到底放哪儿了?”文雀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她想不通,林星牛仔裤的口袋,就像是机器猫的四次元小兜,貌似什么东西都能往里放,可别人偏偏找不到。
事实上她倒是蒙对了,林星确实拥有四次元的储物柜,但却不是口袋,而是戴在左手尾指上的蓝宝石戒指。
林星笑了笑,“我猜你一定没搜我的内裤,那上面还有一个兜。”
“额……”
众人一头黑线,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有把物品放在内裤中的怪癖。不过这总算是回答了文雀的问题,避免她再追问下去。
到了青龙厅,没了不许喝酒的规矩。
众人回到座位,文龙叫人搬来了两坛好酒。
见林星不肯喝酒,朱鸿羽这次却没勉强他,自顾干了一碗,道:“不想喝就不喝呗,反正老子欠了你的情,随你。”
“没什么欠不欠的,我还得替两位火哥谢谢老爷子您呢。”林星窃喜,夹起一块酱香十足的牛肉塞进嘴里,鼓动着腮帮子道:“老爷子,您什么时候回燕京啊?”
“我还要留下来处理两件事,暂时还不能回去。”朱鸿羽面色一沉道。
林星没多问,朱博武却站起来,快步走到爷爷身边,弯腰附在他耳边,想要说什么。
朱鸿羽不快的一抬肩膀,将他顶开,“你这孩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这里没什么外人,有话就大大方方直说!”
朱博武尴尬的扫了众人一眼,仍是低声道:“爷爷,我派人去查过了,那个张家不过是普通的商人,貌似没什么背景。”
“没背景还敢那么嚣张?敢放火烧了秀琴的房子?”朱鸿羽猛地一拍桌子,“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教训教训那帮狗崽子!不然就算老子翘了辫子,下去也没脸再见秀琴!”
林星这才明白,他对张若梅家老房起火的事,仍是念念不忘,留下来要办的其中一件事,就是找张家人的晦气。
“爷爷,我想我们不用出手了。”朱博武眼珠子转了两转,看似无意的瞟了林星一眼,“那天咱离开若梅妹妹家后,张家位于工业区的两间工厂就全被炸了。”
“被炸了?”朱鸿羽心中一凛,下意识的看向林星。
朱博武继续道:“还不止呢,张家的一家之主张万隆,在办公室里被人……”
“有什么话你就说啊!你想急死老子是不是?”
“张万隆在办公室里被人剪了命根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朱博武看了一眼文雀,无奈道。
文雀毕竟是小女孩儿,听了这话,小脸立马变的通红。
朱鸿羽愣了一下,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林星,抚掌大笑:“哈哈哈……痛快,痛快!不管是谁做的,都太他娘的对老子胃口了!”
林星则暗暗心惊,心说这一老一小,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幸亏朱老牛也想着替旧情人的孙女报仇,否则肯定会把自己揪出来。
文龙的心思本就玲珑剔透,见他爷俩说话的时候,总往林星身上瞄,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对林星的狠辣,也是暗暗咋舌。
他陪着朱鸿羽干了一碗酒,笑道:“朱爷爷,如果我没猜错,您留在华城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参加这周六的拍卖会吧?”
“哈哈,你小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