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有几拨人赶来拜寿,贺喜之后,却没像林星他俩那样下跪。
之后,海老爷子长身站起,朗声笑道:“小老儿何德何能,得诸位百忙之中前来道贺,实在汗颜。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在此小老儿诚望诸位:金樽满豪情,玉箸擎日月,开怀且畅饮,与我共天伦!”
厅中宾客纷纷起身相贺,一时间热闹非凡。
待老爷子落座,海东升大声宣布:“开席!请诸位尽情豪饮,不醉不归!”
很快,数名海家的仆从就给每一桌奉上了酒菜。
对面的朱鸿羽朝林星笑嘻嘻的直咧嘴。
林星报之一笑,他哪儿能不明白这老爷子的意思,海家准备的宴席丰盛考究,鲍参翅肚、山珍野味,样样名贵鲜有,可比他家的炖菜酱肉高级多了。
酒菜上齐,朱鸿羽被邀请到八仙桌前和海棠的爷爷同桌共坐。
海东升和海西阁两兄弟走到林星他们这一桌坐了。
第一轮敬酒当然是众人向寿星庆贺。
之后,宾客们开始各自相敬,开怀畅饮起来。
“海叔,我们的寿礼啥时候献给老爷子啊?”林星忍不住问道。
海东升笑道:“这么着急献宝,看来这份礼物你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呵呵,别着急,等下管家会宣布进献寿礼的!”
想起昨天的事,海棠心有余悸的小声问道:“爸,你昨晚回来后,身体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吧?”
“傻丫头,爸没事儿,多亏阿星及时帮我把酒吸了出来,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他呢。”海东升端起酒盅,却不自觉的向下首的桌子瞥了一眼,冰冷的杀意一闪而过。
林星看在眼里,也没多说,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对‘小娘炮’他们那一桌人,暗暗留意起来。
不多会儿,宁汉臣以及花世欢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两人说是向海东升等人敬酒,目光却不时的往海棠身上瞟。
两人敬完海家,又倒满酒,要跟林星喝。
事实上林星对宁汉臣的印象并不坏,和花世欢也才是第二次见面,断然没有拂他们面子的道理。
于是,他站起身,提了提裤子,端起了酒杯。
就在三人仰面干杯的时候,坐在林星身侧的海晚兰却突然弯下腰,做了个极其古怪的动作。
宁、花二人回到座位,仍然不时的向海棠张望。
海东升看到三妹刚才的小动作,忍不住问道:“晚兰,你刚才干嘛呢?”
海晚兰斜了林星一眼,没说话。站起身走到海棠背后,将手里的一团事物塞在她手里,“小丫头,你俩也太粗心了,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下丢丑!”
海棠愣了一下,低头看向手中的事物,坐在她两侧的林星和海东升也忍不住朝她手里看去。
“咳!咳咳!”林星被呛了一下,俯首趴在了桌上,双肩不住的抽搐。
海东升责怪的瞪了他一眼,把头偏向一旁。
当海棠看清三姑塞给自己的东西,俏脸陡地红到了脖子根,手忙脚乱的把东西塞进包里,咬着嘴唇死命的掐林星的大腿。
海晚兰交给她的,竟然是一条粉红色的丝质安全裤!
林星被掐的大腿生疼,却又不敢抬头看其他人。
他昨晚明明把海棠的衣服都还给她了,可这条该死的安全裤却被鬼使神差的带了出来,还夹在了自己的牛仔裤里头。
他今天穿了白衬衫和一件新买的休闲西装,裤子却没换,刚才站起身跟宁、花二人喝酒,这惹祸胚却从裤脚里钻了出来。
得亏海晚兰眼尖,否则等到过会儿进献寿礼,要是当着一众宾客的面从裤子里掉出一条安全裤……
额……场面太美,林星不敢想象。
不过,这一幕却被一直留意海棠的宁汉臣看在眼里,不禁心中酸楚,喟然一声长叹,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自己再没机会了。
管家的一声高呼,将身处水深火热中的林星解救出来。
众人开始进献寿礼,林星这才敢抬起头,却仍是讪讪的不敢和海东升对视。
寿礼的进献,由最靠近门口的那一桌开始。
林星忍不住暗暗皱眉,这样的安排,不是摆明了让道贺的宾客互相攀比吗?
果然,第一桌的是两家做药材生意的商贾,拿来贺寿的礼物分别是一支品相上乘的野山参,和一株十分难得的雪莲花,每一样的价值都在数十万以上了。
林星这时才敢瞄向海棠,小声道:“如果那一次贺寿也是这种情形,你可真算是够勇敢的了,能当众把个泥捏的尿罐儿送给你爷爷!”
“滚!回去再跟你算账!这事儿咱俩没完!”海棠兀自脸红的像块红布,又恼火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林星心里无限委屈,“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把安全裤夹在里头啊,我……”
早知道的话,他昨天当厅长的时候就干点什么了。
眼看来宾的寿礼一件件呈上,一样比一样贵重,海东升沉吟了一下,说道:“棠棠,你和林星给爷爷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海棠倒是老实,“我帮爷爷准备了一块鸡血石的印章,花了九万;阿星帮爷爷准备了一个……”
林星急忙截住她的话头,笑嘻嘻道:“我头一次拜见老爷子,礼物当然不能太寒酸了。我准备的这份大礼,价值不菲,先卖个关子,等下再向大家揭晓吧。”
海东升听了女儿的话,先是略一皱眉,听林星说完,却又露出稍许疑惑。
作为长子,他对父亲的喜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