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听他怪腔怪调,还以为他在落井下石,一把没拉住,他却站起身走到了宁汉臣身边。
宁汉臣横了他一眼,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咬着牙向海老爷子拱手道:“海爷爷,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告辞了。”
林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笑嘻嘻道:“汉臣兄,你戏演的还真不错,都可以去报考演员训练班了。好了好了,别卖关子了,赶紧揭晓你的厚礼吧。来,我帮你!”
没等宁汉臣反应过来,他就打开了海管家手里的匣子,将那卷画轴重新取了出来。
“两位老爷子,其实汉臣兄用心良苦,想给海爷爷的寿宴增添些新意。其实,他帮您准备的礼物可不止一份,而是一个系列!”
刚才众人一听说画是假的,心里都不免有些失望。
这时,听了他的话,却又个个伸长了脖子。
林星没再多说,也没有再次展开卷轴,而是上下左右看了看,将卷轴的一端伸到宁汉臣面前,“汉臣兄,还是你自己把这头的两个活塞拧开吧!”
宁汉臣愕然愣了一阵,见他连连向自己眨眼,才狐疑的伸手握住了其中一个木轴的顶端,略一用力,竟发现这轴头是活动的!
众人都被勾起了好奇,他自己也是满心疑惑,急忙拧开轴头,往下一拉,却带出一根半尺长,通体发紫的竹筒!
顾牵羊看见竹筒,急忙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从他手里抢过竹筒,仔细一看,不禁脱口惊呼:“天工名器!”
林星朝宁汉臣努努嘴,示意他赶紧拧开另一个轴头。
宁汉臣连忙照做,又从中带出一个一尺长的紫竹筒,看了看上面的字,喃喃念道:“天工画笔。”
两位老爷子双双站起身,各自接过一个紫竹筒,拔开顶端的塞子,见里面填充着不少碎布。
两人将碎布扯出,从各自的竹筒里取出了一堆的物件。
半尺长的竹筒里,取出的是六把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刻刀、长针。
一尺长的竹筒里却倒出大、中、小三把紫竹狼毫的毛笔!
顾牵羊只是看了一眼,就仰天拍起了脑瓜,“我怎么早没想到,天工于玮柏会将他的这套宝贝藏在自己的作品里!”
“海老头,这套玩意儿你让给我好不好?”朱鸿羽牛眼放光。
海老爷子立马将他手里的紫竹筒、连同三杆毛笔抢了过来,“哈哈,是我的就是我的,说什么都不会让给你!”
林星见朱老爷子竟然当面索要人家的寿礼,不禁啼笑皆非,拍了拍宁汉臣的胳膊,看都不看花世欢一眼,回到海棠身边坐了。
“阿星,原来你真的会憋宝牵羊!”海棠掩口轻呼。
海东升闻言,奇道:“你居然会憋宝术?小子,你的水儿到底有多深啊?”
林星只是报之一笑,心说老子出来混全靠蒙的,可不能跟你们亮明底牌。
海老爷子突然叫道:“东升,你过来,赶紧把汉臣送的宝贝收起来!”
他没让海管家把天工遗物放在礼品台上,而是叫长子将东西收好,足见他对这宝贝有多稀罕。
朱鸿羽的不开心全都摆在脸上,坐回椅子里把头别向一边。
宁汉臣还没回过味来,一旁的朱飞羽就上前拉住他的手腕,笑道:“寿礼送完了,不嫌弃的话,来陪我朱老三喝几杯!”
宁汉臣转头瞪了花世欢一眼,朝海老爷子点点头,跟着他和顾牵羊去了他们那一桌。
花世欢费尽心机,不惜出卖朋友,安排了这么一出踩人装13的机会,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暗暗懊恼不已。
不过,他心机深藏,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等海东升取走贺礼后,微微一笑道:“海爷爷,下面就由世欢献丑,聊表心意。”
说完,也是双手一拍,门外就有两个健壮的家人抬了一个硕大的红木箱子进来。
箱子打开,两人从里面抬出一个红布掩盖的物件。
物件约莫两尺来高,看上去十分的沉重,两人抬着都显得很吃力。
合上箱子,两人将物件摆在箱面上,垂手站到一旁。
花世欢把手掌扬向自己那桌,朗声道:“世欢代表我花家向海爷爷进献贺礼,祝海爷爷您老佛心永恒、福寿绵长!”
海老爷子面露微笑,连连点头。
林星却皱起眉头小声嘀咕道:“这词是我昨天晚上睡客厅的时候用手机在网上查的,他就不能说点儿别的?这特么是赤果果的侵权啊!”
海棠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老实说,你上过几天学?”
“好多天!”林星轻笑。
花世欢造足了声势,再配上他挺拔的身姿和清秀的五官,看上去很是体面。
他退后两步,陡然拉开了覆盖的红布。
在众宾客的齐声惊呼中,一座通体洁白、莹莹生辉的玉佛像展现出来。
那是一尊白玉立佛,下有莲花宝座,上面站着一个面相慈悲的普渡观音,竟然和厅中挂的画像有七分神似。
海老爷子大喜过望,站起身快步走到近前,不住的用手掌摩挲着绝美的玉佛,连连叫好。
朱鸿羽坐在原地,却显得不屑一顾。
顾牵羊虽然还在座位上,眼睛却眯了起来,眉宇间透出惊奇。
花世欢绕着玉佛走了一圈,看了众宾客的反应,露出满意的笑容。
等众人惊叹完了,他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手电筒,笑道:“海爷爷,这座玉佛内有乾坤,还请您老让人关门熄灯,再次欣赏佛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