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叉烧包相处的时日已经不短了,可对于他这一惊一乍的毛病,林星仍然有点难以接受。
此时他心绪有些纷乱,突然听见这老小子咋呼,忍不住怒道:“老贱人,你大呼小叫个毛啊?没看见大叔星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女孩儿嘛。”
“嘶嘶嘶!阿星啊,老夫也不想大呼小叫,只是一下子看见无价之宝,人家情不自禁嘛!”叉烧包委屈道。
“等下再说。”林星低下头,专注的看着怀里的花卷儿。
半晌,花鹃从他怀里抬起头,将皮质面具捋上头顶,用手背抹了抹眼角,“不好意思大叔,我有点触景生情。”
“没关系,可以理解。”
“嗯?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你不想说,大叔就不问,你如果想说,我就听。”
“那我就不说!”花鹃露齿一笑,把面具放了下来。脱出他的怀抱,四下打量着房中的一切。
她的手掌几乎把房间里所有的事物都摩挲了一遍,甚至包括没有铺被褥的床垫。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书桌上方的那幅水墨画上,久久没有挪开。
“我去!阿星,你一定要把这幅画拿走啊!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不,不不,何止价值连城啊,简直世间难求!”叉烧包又开始咋呼了。
林星犹疑了一下,打开透视眼,看向那幅卷轴,仔细瞧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异的地方。
他刚想发问,花鹃就已经脱掉鞋子,赤着小脚笨笨的爬上了书桌,将那幅画摘了下来。
爬下桌,她一面小心翼翼的卷着画,一面喃喃自语,“妈生前什么都没有,只留下这幅画和手链,我现在全拿到了,从今以后我和花家再也没关系了。”
“阿星啊,千万不能让她把宝贝拿走啊,快夺回来!”叉烧包越发着急。
林星暗暗摇头,“第一,我没看出这副画有多名贵,第二,你也听到了,这是人家老妈的遗物,即便再名贵,我也不会要。”
“你……你……唉!”叉烧包貌似都快急疯了,“那……那你就把她娶回家,这样宝贝就是你们俩的了!”
林星不知道这副画到底有什么价值,竟然令叉烧包想出这样的损招,皱眉之余刚想斥责他两句,花鹃却突然转过头,“好了,我现在带你去地下室,那里有个大保险柜!大叔,如果你能把保险柜砍开,里面的东西你全拿走!”
说完,她手执画轴,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外走去。
看着她清爽健美的背影,林星心底突地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他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在何时出现过。
花鹃得到画轴后,似乎整个人都变得决断了许多,脚步也不再犹犹豫豫,而是十分轻快的下了楼,朝着地下室楼梯的方向走去。
林星心底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小花卷儿。”
听到大叔呼唤,花鹃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转身道:“怎么了大叔?”
“我觉得今天已经很刺激了,下面的东西我们不要了吧。”
“呵,大叔,你胃口也太小了吧,几十万就把你满足了?还不够你昨晚的开销吧?”花鹃有些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扭头就往下面跑。
林星连忙追了下去,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只是那种古怪的感觉让他觉得越来越不安。
如果说下面有危险,那立体影像早该示警才对。可他一直看着花卷,却一直没有得到任何提示。
他尝试用透视异能观察下面的情形,可地下室里没开灯,没有任何光线的场所正是透视眼的盲点。
他不由自主的提起了戒备,寸步不离的跟在花卷身边。
直到她将墙面上的灯打开,林星仍是戒心十足的仔细察看着周围的一切。
“大叔,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没想到跟着我会有这么精彩吧?”花鹃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眯眯的朝前走去。
叉烧包却一直在催促林星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她怀抱的那副卷轴。
林星被他吵的烦了,暗恼道:“你老丫给我闭嘴!再敢多说老子砸了你!”
“你……你这么凶干嘛?咱俩可是双修的伙伴,我……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嘛。”叉烧包带着哭腔委屈道。
“闭嘴!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可……可我感觉不出来。”
“有事发生?”叉烧包愕然。
“花卷儿,你先站住。”林星忍不住叫道。
花鹃转过头,“又怎么了?”
林星右手扳着她纤瘦的肩膀,将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暗中向叉烧包问道:“老叉,你不是会看相吗?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叉烧包听他问的郑重,也不敢怠慢,仔细的观瞧了一阵,沉声道:“老夫看她面圆鼻正、耳有垂珠,乃是明珠朝海之相,仁慈福寿面面俱到啊。眸如剪瞳秋水,下巴圆润,颧骨丰满,是典型的水属女子,好动乐天……没什么不妥啊?对了,她很旺夫,虽然现在有点瘦,可不是天生的,体丰tun翘,实乃多子之相。贱人啊,把她收了,娶回家你会儿孙成群的,考虑一下啊!”
叉烧包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末了却又开始劝林星和她相好,他的最终目的仍然是那副卷轴,这点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可见。
林星略微宽心了些,不由自主的长长舒了口气。
“喂,大叔,孤男寡女独处暗室,你思春啊?”花鹃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