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盯着离魂草看了一阵,双手捂住了脸,“洛五毒!老子真特么想掐死你,太佩服你的画工了,活的和死的你为毛分开画!”
霍言和顾牵羊已经倒在草丛里笑得喘不上气了。
林星接住离魂草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植物。
现在看来,它浑身上下灰扑扑的,就和山药的颜色差不多,最顶上生着一撮干枯的杂草。
和众人想象中的不同,这家伙并非巴掌大小,而是有一米半左右的高度。手脚俱全,甚至还有个挺翘的小屁股,只是前身有点没发育成熟。
它头顶的那一撮杂草,正长在顶门心,就像个冲天小辫儿。
再看面孔,五官有些粗糙,但依稀能看出眉眼、鼻头和嘴巴,脑袋两边还有两个小突起,算是耳朵。
它仍然保持着刚才双手掐腰,傲然跳河自杀时的样子。
往地上这么一立,活脱脱就是一个牛叉哄哄的司空小豆!
如果林星不是见到过它‘活’着时的模样,肯定会以为是豆掌柜偷偷跟来,然后受到魔法诅咒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洛五毒画的那副图算是很形象了,只是她将离魂草‘活’着时候的样子画成一个光头的小人;变成植物后的模样画成了一撮草,根本就是把身体和头发分家了。
焦红衣听他解释了几人发笑的原因后,也忍俊不禁,连感叹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奇事。
“这离魂草之所以世间难求,是因为它鬼机灵的很。活着的时候难找,离魂之后整个身体都钻进冻土里,只露头上那撮……头发。夹杂在这些个荒草灌木里,哪个能分辨出来。”焦红衣莞尔道。
“焦奶奶,这么大一棵离魂草,够两个人用吗?”一直没开口的小黄蜂弱弱的问道。
“十个人也够用了吧。”焦红衣笑道。
小黄蜂闻言大喜,忍不住上前抱住‘豆掌柜’,贴着它‘面颊’亲昵的蹭来蹭去。
林星生怕她一时控制不住啃上两口,连忙拉开她,“刚才谢谢你救了我,话说回来,你腿劲怎么那么大?”
小黄蜂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嗑瓜子去了。
林星摇摇头,“这妮子,还真把自己当扫把星了。”
他心有余悸的看向岸边,忍不住吓了一跳,“我靠!刚才想咬我的就是这东西?”
焦红衣点点头,“这东西叫铜皮水龙王,生性凶残,你要是晚上来半步……唉,你实在是太莽撞了,那人真值得你用命去救吗?”
林星洒然一笑,“要救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兄弟的二妈,另一个,是我老婆。”
这时顾牵羊和霍言也都恢复正常了,众人一起来到铜皮水龙王跟前。
霍言这才来得及感叹,“我日,瞧这大家伙,方头长须,浑身的金鳞,跟个大卡车似的。这要是送给食堂做烤鱼,咱整个学校师生没三顿都吃不完。”
林星翻白眼道:“整个是扛不回去了,就在这里打打牙祭还差不多。妈的,居然想吃老子,我徒弟都那么横了,我会怕你?”
顾牵羊这时不笑了,有点犹豫的向小黄蜂问道:“小妹妹,你是怎么把这家伙杀死的?”
“踢死的。”小黄蜂仍是不敢说太多话,生怕自己再克到谁。
顾牵羊咽了口唾沫,无语了。
刚才情势紧张,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被甩上岸的林星身上,现在看着这铜铸般的大家伙,都有些心有余悸。
霍言走过去,伸手去揭鳞甲,狠狠拽了两下,那鳞甲竟也只是摇晃了两下,根本揭不下来,“乖乖,这比真的铜皮还结实呢吧,黄蜂美眉,你太牛了!不过我们该怎么吃它呢?”
焦红衣在铜皮水龙王的大头上观望一阵,转过身,略有所悟的看向她的脚。
小黄蜂倒不藏私,她一边嗑瓜子,一边抬起一条腿,也没见有其它动作,就有一根七寸长的钢针从裤管里钻了出来。
顾牵羊等这才明白她是怎么弄死水龙王的。
他点点头说道:“林兄弟,我听霍兄弟说,你们不是在筹备开药厂吗?这水龙王本身不算什么,但它的肝脏、苦胆、鱼鳔和鱼眼都是下宝,可是世间难求的入药上品。”
霍言大喜,“真的吗?那可得全都带回去!”
他转而一想,兴奋度又降低了,“这铜皮铁骨的怎么取啊?再说了,这些东西带回去,路上就臭了啊!”
焦红衣从怀中摸出一把赤色的短刀,缓步走到近前,随手一挥,堪比铜铁的鱼鳞连带着被冰冻的鱼肉就被刨开了。
霍言大喜,连同顾牵羊上前将鱼肝等一应内脏,连同两个眼珠都挖了下来。
焦红衣施展火系力量,对不同的部位施以不同的火候,有的被焚成了粉末,有的被烤干了,彻底解决了难以携带的问题。
田禾围子里的气候的确如顾牵羊说的那般古怪,入夜之后,雪便停了。
众人又回到焦红衣开辟的那块空地,捡了些柴禾准备生火。
林星把手伸进上衣口袋,碰触到一件冰凉的东西,以为是打火机,就掏出来准备点火。
没想到刚把东西拿出来,顾牵羊和焦红衣就同时发出惊呼。
“六脚金蜥!”
“林兄弟,千万别松手!”
林星愕然看去,这才发现手里拿的并不是打火机,而是条金色的蜥蜴。
他本能的想要丢出去,听到顾牵羊及时的呼唤,才勉强刹住了手,“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跑我口袋里来了?”
再看那蜥蜴,根本就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