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见杨锐明显在走神,不好打扰,只好喝了口茶,慢慢等待。半响杨锐回过神来悠悠的说道:“谢先生啊,我现在一礼拜只上四节课都感觉累,到i本更是水土不服的,不去也罢啊。”
谢先生见杨锐似乎又什么心事,当下就准备速战速决说道:“竟成啊,i方开的条件是希望和我们书馆的上次和你谈的第二批书的条件一样,你看这样好吗。”
杨锐想了一想问道:“谢先生,i本有多少大学?”
谢先生不明白杨锐这样问道意思,对于i本多少大学他是不不知情的。
杨锐也知道他不知道,就自顾自的说了:“我其实也不知道,按照推测看,现在i本的大学和商学专科的人数应该是中国的几十倍甚至更多,现在中国就只有南洋公学开了个商务班。面对这样的市场所以我和贵馆基本没有讨价还价,但是i本和中国不一样,商业的更为繁荣,学校也更多,书自然会卖的更好,那么版费也是不同。谢先生是不是可以把我的话转告一下呢,看看对方会说什么?”
谢先生也明白了杨锐的意思,毕竟在和书稿谈判的时候,杨锐基本是没有做什么要求的,很好说话,对比中i两国的情况,如果以这样的条件转给i本人还确实是有些吃亏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当下告辞而去了。
杨锐在他走了之后心里越想越气,自己白忙活了,全便宜了i本人,nainai的。等下就去找蔡元培,跟他说自己改主意要去南洋公学上课,让学校排课。能教出多少学生就教多少学生出来吧。
当天晚上蔡元培接到杨锐的传话,不由咦了一声,上次不是死活不去的吗,怎么现在又转了xing子了,前天刚红着脸回绝了张元济,现在却又要去找人家,不过这终究是好事,竟成毕竟西学渊博,去南洋的话对学校和学生都是极有好吃的,于是当天晚上就去张元济家里了。
礼拜一杨锐正在仪器馆培训员工,这些新招的年轻人除了那几个账房熟悉业务之外,其他的人都要了解业务流程,自己要做什么,怎么做等等,这些都要事先教好。可毕竟是新手,教导起来特别费劲,现在的社会分工还不细致,很多理念和他们解释起来很费劲,这些家伙还是经过挑选的,三个账房是外面招聘的,都是用在工厂内部的,八个驻外的代表就是理化讲习所里找的,或者是虞辉祖他们年后带过来的亲戚、朋友,都是些比较机灵可靠的,其他几个地方杨锐都不在乎,外派到牛庄的可是格外的重视,去牛庄的是虞辉祖的一个侄子,三十多岁在家教书本来,但是因为现在朝廷提倡新学,书塾没人读了就没的饭碗了,这边虞辉祖知道他没教书了,加上这边需要人,就把他带过来了。
杨锐知道按照时间明年i俄就要在东北开战,而且要打的昏天暗地持续了一年多时间,去那边的人应该是要干练老道些,这个书塾先生杨锐平时见他谨慎细微、装模作样一副大知识分子的样子有点看不透,就想试试这个人是怎么样的,要是能去就是最好,要是不能去,那就赶快给他换个地方好了。
上午培训完了之后,杨锐和这个书塾老师谈话:“虞先生,要是去了东北可会不习惯啊。”杨锐轻描淡写的问道。
书塾先生知道杨锐在工厂的地位,对他甚至恭敬,回答道:“杨老爷,做买卖四处奔波也是没有办法啊,听说那边就是冷一点,只是也是住在城里厢,没什么不习惯的吧。”
“也是啊,先生是一家子去吧,哎我就担心局势不好啊。”杨锐开始试探了。
“局势不好?”书塾先生不明所以。
“先生你是不知道,那边是老毛子占这的,一直不肯退兵啊,而且在那边听说无法无天都,我是担心先生去那边不安全。”杨锐继续加码想看看这个人的胆se。
“啊!有俄国洋人啊。是哦,是哦。”许是想起些什么,书塾先生被吓了一跳,“杨老爷,这如何是好?”
见他那么不经吓,杨锐心里叹息一下说道:“没事没事,先生要是有家眷的话还是去湖北的好,哪里总督张大人治理的很好,而且还有租界,先生住在租界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回头和含章说说好了。”说罢就不搭理他径直走了。
隔天,谢先生那边找人送信了,说是他和i方有协商了一下,转告了杨锐那天的话,i方也考虑到杨锐所说的情况是事实,愿意把每本书版费加到五千i元,其余和印书馆当初的条件一致,杨锐看了信却不知道怎么好,自己再怎么加钱也是有要有个谱,若是太离谱对方绝对会盗版了——其实他是被后世的盗版规模吓坏了,想了想之后要求对方把书款的分成由一成提高到两成,其余条件不变,如果同意那么可以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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