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眼看着赤白堂已经开始聚气,准备与他大干一场。而此时的他并没有半分惊慌,更没有准备要打。并不是自己认输,而是知道每一次在药石山上有类同的事情发生,总会被药彩所阻止。
药彩是谁呀,经通各种药,治病救命的她会,下毒害人的她也会。更别说,在她的药石山上,那是机关重重,哪怕是空中,也是设有机关的。拿她的话说,就是不希望任何妖魔鬼怪伤了她这里的一花一草,乃至于一土一沙。
只见,蒲牢和赤白堂所在的地方,所有的花草以及树木都退后了一里。甚至于脚下的地,在此时也下陷了十丈。药彩就那么凭空呆着,蒲牢和赤白堂开始是随地同时下陷了,随后又回到了悬空的原点。
他们知道,在药石山上,就得遵守药石山的规矩。如果连这一点儿都做不到,又凭借什么去追求药彩呢?
药石山上的所有生灵,也早在药彩仙子的精心照料下成精了,可以说都能自己移动位置,少数还能幻变成人形。关于那朵玫瑰花,那是玫瑰自己让蒲牢采摘的,算是念在他的一片痴情上,没有凭空消失。隐身挪位术,可是药彩教给了整个药石山所有生灵的逃命本领。
可蒲牢哪里知道,现在的药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药彩,而是念祖。念祖是啥人,坐山观虎斗的主。
蒲牢正在等着什么机关暗器把他和赤白堂都关进笼子里的时候,赤白堂一个闪影已经到了蒲牢的跟前,并用化为利剑的手刺进了蒲牢的肚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蒲牢双手握着刺进自己肚子的剑,十分不解。记忆里的常规也有偶尔会有变化的时候。面对危险时的大意,有时可能让自己送了命。幸运的是,赤白堂头一招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
“哟,堂堂龙王四太子,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呀?这等鼠辈居然也敢追求彩儿姑娘?”赤白堂甚为兴奋,没想到药彩今天居然没有阻止。正在他高兴的时候,一只鼹鼠从地里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拿着大锤站在了赤白堂的身后。那一锤子下去,赤白堂的脑袋上已经鲜血四溅,当场就晕倒过去,直接掉到了十丈之下的地上。
蒲牢见状,大笑:“哈哈哈……”可也随着这大笑之声而晕厥过去。要知道,赤白堂晕倒后,那化为利剑的手从蒲牢的肚子上拔出,那蒲牢的血就如喷泉一样从伤口处喷了出来,最终是失血过多,同样的跌落在十丈之下的地面上。
“两傻瓜,还想和我抢彩儿姑娘?哈哈哈……”鼹鼠仰天长笑。
哪知,天空飞来一只鹰,从天上对准鼹属的头顶,用那尖利的嘴直接戳进了百会穴。那鼹鼠的血从头顶直喷而出,这才像是真正的喷泉。
“唉,这算是什么呢?傻瓜笑傻瓜?”那只鹰在感叹中依旧防备着自己也有可能被偷袭的可能。有时候,胜利的喜悦,往往带来致命的悲哀啊,可不能重蹈失败者的悲剧。
此时,药彩一挥手,地上升了,花草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其实花草会跑,地会下陷,正是因为没有接收到药彩仙子释放机关的命令。
它们不敢违背,但也谨记仙子平时所说:可在关键时救治其他生灵,也可在关键时灭了不该存在的生灵,但绝对不能让自己在毫无用处中消耗自己的生命,一定要让自己活到有价值。所以,后退以自保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你是不是觉得你胜利了?”药彩飘移到鹰跟前。这鹰为自己取名为翔云。
“没有。”翔云低下头,好像悟出了什么。他们的争斗,何时问过被争的姑娘是否同意与自己在一起了,好像问过,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肯定的答案。
“药童。”药彩喊了一声,一红一白两个童子就现身于药彩的左右。
“把受伤的都移到我的病床上去,没受伤的轰出去。”药彩只是简单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就消失在翔云的眼前。
没受伤的何止是翔云,也包括还在暗地里看热闹,又还没有出来的。
当药彩来到病床前,检查了蒲牢、赤白堂,还有那只鼹鼠的伤势:“药童,去,你们去为他们一人准备五升轮回酒。”这轮回酒其实就是尿,可治金创血不止。当然,在若大的药石山,要止血,不止这一种方法,药彩不过是想教训一下那三个。
不一会儿,药童捏着鼻子就走了过来,正打算喂那三个,药彩说:“等一下,这样喝还有什么意思。”说着,一挥手,让那三个都醒了过来。
“这什么东西?”蒲牢一闻就感觉怪怪的,把头扭了过去。
“拿走,拿走,我不要喝这么难闻的汤汤水水。”赤白堂也把头扭了过去。
“哎,彩儿姑娘,你总得先告诉我这是啥吧?”鼹鼠看了看,捏着鼻子说。这鼹鼠为自己取名叫偷空。
“倘若你们更深想活命,就先把这个喝了,喝完我再告诉你们这是什么。”药彩说着,抿嘴一笑。
没办法,在生死的选择上,还是只有喝,不管有多难闻,有多难喝,所谓是良药苦口嘛。他们三什么也没再说,强行的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好了,你们都盘腿坐好。”药彩在他们喝完后走了进来,并对他们开始运气疗伤。
没多久,他们三个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刚才喝的是轮回酒。”药彩说着,自己也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啥?”他们三个同时吃惊的问着。与药彩在一起,哪能不知